着迷,为你对抗了他的父母,还为你请了圣旨,可是他对你的迷恋总有过去的时候,那时候你觉得你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顾青竹往后退一步,冷声回应:“我过什么样的日子,与你何干?既然你知道我和祁暄的关系,那就请你放尊重点。你可以轻贱任何人,那是你的自由,可是这样真的很难看,你的话酸得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贺绍景蹙眉,心上一紧,觉得顾青竹一语中的,戳到自己的痛处,他确实有点酸,酸为什么自己不早点出手,这样就能赢过祁暄,让他陷入被动,陷入痛苦。
若是那时以威势相逼,凭顾家的身份,就算把她送过来做妾,顾知远想必也是愿意的,可就因为他的迟疑,生生错过了机会,让祁暄捷足先登。
很快贺绍景就恢复了过来:“你用不着得意,祁暄那个人太蠢了,对什么都一腔热血,可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世间单纯靠热血是没有用的,得有脑子才行。你且跟着他过一段舒心日子,等到他厌倦你了,记得回来找我。”
顾青竹真是没有见过比贺绍景更加恶心的人,他对自己仿佛带着一种天生的轻贱,这说明他的内心对权利和身份过于崇拜,野心勃勃,心机深重,做事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虽然嘴上说着祁暄蠢,空有一腔热血,实际上他的内心深处还不知道对祁暄的身份有多羡慕呢。
“你要是这么觉得,那我便祝你好运吧。”
顾青竹委实不想和他多言,这让她比跟祁暄在一起还要难受。
贺绍景勾唇一笑:“我自然会好运的。别忘了我和你说的话……”
对顾青竹伸出手,想在顾青竹脸上摸一把,顾青竹眉峰微蹙,手中的针蓄势而发,可忽的旁边人影一闪,先前还好端端站在顾青竹面前的贺绍景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甩开手臂,来了个过肩摔,祁暄压着他的手,神色极其不善:“贺绍景,谁许你离我媳妇儿这么近的?”
祁暄一身钢甲,全身硬邦邦的,仿佛天神降临般将贺绍景踩在脚下,贺绍景没想到在自己家里会迎来这么一场无妄之灾,俊雅的脸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一说话,就吃了一嘴尘土。
“祁暄,你疯了不成?放开我。”
始作俑者祁暄对顾青竹挑了挑眉,柔声问道:“这小子有没有欺负你?你跟我说,若是有,我现在就把他打残了。”
顾青竹往旁边看去,贺家的人听见回廊上的动静,纷纷跑了过来看怎么回事,有些丫鬟瞧见被祁暄压在地上的贺绍景,吓得捂嘴尖叫,顾青竹觉得再继续耗下去,约莫整个崇敬侯府都要惊动了,她如今已经够高调了,不想再成为别人茶余饭后争相讨论的话题,压低声音对祁暄道:“他没怎么我,你放开他。”
祁暄很听话,放开了压制住贺绍景的脚,贺绍景从地上狼狈不堪的爬起来,顾青竹不等他发难,就拉着祁暄往反方向跑了,贺绍景喘着气,看着那两个离开的人,有心把祁暄追回来,为自己讨个公道,可是顾虑太多,现在的崇敬侯府还没有办法与武安侯府相抗衡,若真闹翻了,对他并没有好处。
祁暄被顾青竹拉着走,心甘如怡,只恨不得时间继续延长,就算跟青竹狂奔到地老天荒,他也愿意。
可顾青竹显然不愿意,拉着祁暄跑到前院一处稍微僻静的园子里,躲在假山后喘息,从假山后探头往身后看去,看看有没有贺家的人追过来,等了好一会儿,似乎也没有人,顾青竹才稍稍房信息下来,回过头,想说祁暄两句,可一回头,唇瓣就与某人的碰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某人把头凑了过来,算准了方位,只等顾青竹回头。
浅短的亲了一下,顾青竹猛地捂嘴退后,祁暄亦步亦趋,将她抵在假山石上,似乎意犹未尽,对青竹难得的‘主动’很是满意,顾青竹重重推了他一下:“你正经点。”冷冷训了一句,祁暄才把靠在她身上的软骨病治好了,挺直腰背,果然正经了好多。
顾青竹往旁边看了看,对祁暄道:“你刚才做什么?这里是贺家,你在贺家打贺绍景,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祁暄却不以为意:“我看他靠近你,想对你不轨,我岂能饶他。别说在贺家了,就是在金銮殿上,我也找打他不误。”
顾青竹简直无语:“你,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以前在他手里吃了多少亏了?”
如果可以,顾青竹真的不太愿意对祁暄说着话的,可是她忍不住,贺绍景阴险的很,祁暄一根肠子通到底,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祁暄的脸上满是感动:“青竹,你是在关心我吗?”
顾青竹满头黑线:“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关心你?让开,看见你就心烦。”
祁暄对着她的背影傻笑,痴痴的跟了过去,顾青竹突然停下脚步,祁暄一个没注意,就撞到她背上,将顾青竹撞的往前一个踉跄,回身对祁暄拧眉,祁暄两手高举做投降状:“你突然停,我不是故意的。”
顾青竹懒得理他,对他问道:
“你送我回去吧,我想回去了。”
祁暄奇道:“你不是送嫁的吗?就这么回去?”
顾青竹白了他一眼:“送嫁不是送完了嘛,还留着做什么?等着看戏吗?”
“看戏?看什么戏?”祁暄不是很懂。
顾青竹也不想与他解释:“你管什么戏做什么,只说送不送吧。”
本来其实也不需要他送的,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