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已是烧红,原本私下里,贺潇调笑自己两句也就算了,这一次,当着苏无双的面竟还做出了如此亲昵的举动。
猛地用力压在了贺潇的胸口,杜微微直起身子,站了起来,却没想,压到了贺潇的伤口之处。
倒抽一口冷气,贺潇的眉头皱起,并未发出声音。
听见贺潇的动静,无双再也没有顾先前纠结不已的情绪,一个跨步走到床边,直接掀开了他的被子,手摸上了贺潇的胸口,轻轻按压了两下。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有自家夫人的照顾,自然是已无大碍。”
听着贺潇这三句不离的夫人,无双心底是狠狠翻了一个白眼,也不多说什么,翻手把过贺潇的手腕,搭上脉,神情认真。
杜微微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一身鲜艳红衣,虽依旧倾城可人,却已是涌上了不少疲惫之意。
天地玄黄四人已是站在了门外守着,除了他们,沉木紫蔻冷面,也是静静的立在一边。
良久,无双的手才松开,语气里是满满的责备:“亏得你命大,不过也得休息上半个月才得痊愈。”
嘴角轻笑,贺潇面上一片淡然,眼神却是看向了杜微微:“微儿。”
杜微微已是有些走神的模样,猛地听到贺潇叫了自己,才抬起头应了一声:“嗯?”
“去休息吧,这边有无双照应。”声音平淡,让人心安。
眼神深深地看了眼两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杜微微嘴角也是扬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好。”说完,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径直往外走去。
眼见着杜微微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贺潇脸上的笑容猛地收起,又恢复了如往常一般的冷峻,自己让杜微微去休息,一方面是心疼她忙碌了一天,另一方面,更是要和无双商议今日的换血之事。
瞧着杜微微已是离去,无双脸色也沉了下来:“贺潇,想送死我可以帮你。”
嘴角轻轻勾起,贺潇一脸的不置可否。
刚刚搭脉,无双一下子便脉出,贺潇的内里已是空落不已,元神已是大伤:“服用元神丹,还强行运功,你不是想送死是什么?”
“说正事吧。”收起笑意,贺潇勉励将身子撑坐起来,“今日之事如何?”
无奈地摆了摆袖子,无双在木凳上坐下,详细地说道今天的换血行动。
走出卧房,没到三步的距离,杜微微便看见了站着的几人,脚步未停,只是在经过天的面前时,扭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沉木,紫蔻。”杜微微唤了两人,径直往外走去。
心绪里却是沉甸甸地说不上话来,贺潇和苏无双,必定是支开了自己在商讨什么。
自己无意打探别人的私事,但从今日起自己便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即便不去干扰他人,自己也是有权知晓的。
思绪沉下,心里已是有了一个大致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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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起,京都内已是沉寂下来,没有了白天那般喜庆,贺潇晕倒,杜微微身体欠安的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都,众人均是可惜不已,原本该是一场盛世婚礼,却以这不了了之的状况收了尾。
皇宫内,水沐清的三水殿。
水沐清坐在茶桌前,想要集中注意力调茶,却是完全没法从心而定,几次将茶水洒出。
穆天德坐在她的对面,水沐清的动作一丝不落地落入了他的眼里,嘴角勾起嘲讽。
“清儿今日怎么了,心神如此不定?”悠然开了口,却是直接让水沐清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贺潇晕倒的事一早便传入了皇宫,水沐清已是焦急了一整天的光景,却因为自己在这宫中,只能是干着急。
水沐清手中拿着茶壶的手停住,正在往外倒的茶水源源不断,早已是溢出了茶盏。
穆天德的手猛地抚上了水沐清的,用了力,将茶壶从她手中拿了下来。
水沐清有些茫然地抬了头,对上了穆天德带着厉光的眼:“皇上……”
只觉得手腕一紧,自己已是躺在了穆天德的怀里,没有丝毫的怜惜,穆天德的手狠狠地覆上了水沐清的身子,身子一凉,已经丝毫不挂。
“啊!”惊叫出声,有史以来,这是穆天德第一次强迫着要了水沐清的身子,只觉得身下疼痛不已,苦不堪言。
瞧着水沐清一脸痛苦的表情,穆天德却是将她紧紧地拥入了怀里,那声音恍若是从地狱般传来,落在了水沐清的耳里:“水沐清,你要知道,谁才是你的天!”
一室春色,却无半丝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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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毕,杜微微已是着了一身浅色衣裙,拢了拢半干的头发,站在窗前,新婚的院子位于王府正中偏后的位置,前面是正厅,隔了一条院湖的距离,后面是竹园,竹园内,是一个书屋。
这些,都是沉木今日打探来的情况。
许是临湖的缘故,打开窗户,便有阵阵的风吹来,煞是凉爽。
紫蔻在她身后,不停收拾着东西,因为着王爷王妃都身体不适的缘故,早早地撤掉了原本洞房礼准备的东西,就连喜婆也已经遣走了。
站在窗前良久,久到杜微微神情已开始有些恍惚,眼里浮上的,却是第一次与贺潇相遇的情景。
他在马上,她在楼中,只一眼,便再没能脱得了这一世的纠缠。
大将军,离尊王,贺潇,你究竟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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