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她摸索着,似乎寻着一块稍有锐利的石头,开始细细地摩缚手的绳索。
左脚似乎格外地疼,她瞥见似乎已经肿起,可能是折了骨。
手上愈发利索,却听到一声的惨叫声。
窦归荑一愣,猛然发力狠命割,在几乎脱力的时候,绳索终于断开,而原本就负伤的手掌,竟然已经是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可她意外的并不觉得多疼,或者说,她全身,都是这样刺骨的疼痛。
咳嗽两声,她跛着脚,小心翼翼地往上爬了几步,躲在灌木丛后看着如今的情形。
嗤——
黑衣少年的刀准确无误地刺入第六个人的心脏。
另一只手掐着最后一个人的脖子。
似乎只是稍一用力,那人头歪成诡异的弧度,不再挣扎,瞬间倒下。
原本是背影的少年,手指摩擦着鲜血,放在鼻翼下嗅了嗅,竟然轻笑一声,然后甩甩手,转过半边身体来,看着梁禅。
看到那个黑衣少年人的脸一刹那,窦归荑眼神战栗了。
那是,君骘。
那个神情,甚至还带着轻松无谓的笑意。杀了七个人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