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回到北京没几天,在北京上学也没认识几个朋友,不好看的她也瞧不上,她把易臻当她唯一的朋友,所以易臻说要走对她简直是晴天霹雳。
易臻也不知道怎么哄女娃娃,只能拍着她的背顺着气儿:“我还会常来的。”
元望春也不管自己孙女差点背过气去,直问:“你们这是去哪儿?有地儿去吗?”
易臻说:“秋阿姨说有人接我们,让我们跟着去就行了,说是去昌平。”
元望春一愣,心想秋佩珏竟然这么好心帮这母子,只说:“昌平啊,那可离你的学校很远啊,你这上学得两个钟头吧,要不你就别走了,在这儿住的不是挺好的吗?天天早上有你叫我起来,你元爷爷我现在骨头都没那么懒喽!”
易臻说:“我不怕路远,公交车上还能背单词和戏文,我习惯了,就是舍不得您和徐叔。”
元望春拍拍他的手:“以后有什么事情跟你元爷爷说,大不了咱回来住,反正你元沂哥也回不来,那屋空着也是空着,别人他也不让住,臻儿,受什么委屈了就回来住听见没有?”
易臻点点头。
下午的时候,王佩琦开着他那辆破桑塔纳进了帽檐胡同,下车定眼一瞧,易臻妈长的秀气漂亮,特别是那双眼睛,怪不得小易臻长得好看,十有八九是继承了他妈妈的好处,这女人未施粉黛的皮肤居然吹弹可破,不说根本看不出三十好几了。
王佩琦心里一荡,赶紧过去帮易臻妈拎行李:“瞧瞧,这重活儿怎么能让女人来做?我来我来!”
易臻妈客气的说:“没事儿,我来吧!”
元望春带着元童站在门口,看到是王佩琦,心里觉得不舒服。
元望春如果早知道秋佩珏让王佩琦来接这娘俩,他是不会同意的。他打心眼里觉得王佩琦不是什么好货色,但人都来了,人家易臻妈也同意要走,自己再说什么就显得多余了。
元望春站在旁边冷着一张脸看着,旁边童话依旧抹着眼泪。
王佩琦说:“哎呦易臻妈,跟我还客气什么?佩珏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们娘俩,我一定办到!”
秋佩珏在旁边说:“师哥,你可要仔细了,以前那些个毛病别再犯了。”
王佩琦白了秋佩珏一眼:“什么毛病不毛病的,让人家易臻妈看笑话,我老大不小的都快结婚的人了,有分寸,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秋佩珏一听王佩琦要结婚了,心里那颗有点儿不安这才全放下,笑着说:“这就好,这就好,赶紧结婚是正经。”
王佩琦舔着一张大油脸说:“赶明儿我把家里那口子带过来给你瞧瞧,正经人家的闺女,好着呢!”
娘俩的行李不多,想着剩下那点儿家具在秋园南屋也不好搬,就先带些日常用的东西,跟秋佩珏告了别,王佩琦就带着俩人上车开走了。
晚上徐老六敲元家的门,带了两个糖糕给两个小家伙吃,进了门才知道易臻妈已经带着易臻走了。
看着童话乐呵呵的吃着糖糕,徐老六忽然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童话边吃糖糕边对徐老六说:“徐叔,我们去把易臻哥哥拐回来吧!”
徐老六捏了一下童话粉嫩的小脸儿:“怎么拐?”
“用糖糕拐啊!这么好吃他一定跟过来!”
元明嘉走过来拧着童话的耳朵:“你当你易臻哥跟你似的,一块糕点就跟着跑?”
打发完了童话,见徐老六站在院子里发呆,走过去问:“丢了魂儿了?”
“他们走了为什么没告诉我一声儿?”徐老六不解。
元明嘉撇撇嘴:“还不是你那个好师姐,哎我回来的时候可听说了,是你师姐找人把他们接走的,说是给易臻妈找了个工作,就是你那个师哥,叫什么王佩琦的,下午给接走的。”
徐老六一惊,赶紧走回秋园,见到秋佩珏问:“王佩琦把他们接走了?你让的?”
秋佩珏一听徐老六这话里有不满,就好声好语的说:“易臻妈需要个工作,正好师兄有个空缺,这不正合适么?而且还有住的地儿,上哪找这么好的事儿去?”
徐老六觉得不对:“如果真是好事,你为什么偷着把人送走?”
秋佩珏一听就起了急:“你这什么话?什么叫偷着送走?这不你下午没回来么?正巧师兄过来就顺道接走他们母子俩,怎么我好心还做错事了?”
徐老六一看秋佩珏有点儿生气,就说:“不是这么个意思,你也知道那王佩琦是个什么人,我怕臻儿到他手里吃亏!”
秋佩珏冷笑一声:“行啊你老六,为了他们母子师兄弟都不顾了?有你这么说大师兄的吗?大师兄虽然年轻时候招摇了点儿,做事失了分寸,这年纪大了到底也没出什么岔子,下午还跟我说他找了个正经人家的闺女要结婚了呢,感情这世上就你一个好人,其他人都是混账王八蛋了是吗?”
徐老六一愣,不知道如何跟师姐说。
秋佩珏见徐老六不说话,语调又软了软,说:“老六,我不会把他们母子往火坑里推,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师兄确实需要人手,这是最好的法子,否则她们孤儿寡母的要住哪儿?真住你那公寓?人家元明嘉没说什么你真觉得她就乐意?再住到元家?她一个女人家家的,街坊邻里说不说闲话?总不能让人家母子跟你挤在南屋里头吧?那成什么样子?”
徐老六见说不过秋佩珏,也没什么理由再去搏她说的话,只是像霜打的茄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