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窜了好些。
“你记得咱们这里的谁?”毛头特地追问了一句。
“就你!我就记得你了!对了,还有上回来过的那个穿军装的兵哥哥。”服务员心道,要是这回那人还在,估计她是不敢跟这小黑炭呛声的。
“我就知道!”毛头那叫一个得意啊,他觉得自个儿不愧是天生的台柱子,这不叫人格外得印象深刻,隔了那么多年,人家还惦记他呢。
因为心里高兴,他难得没怼服务员,还不忘跟人预约:“等过几个月我还来啊!”
服务员目送小黑炭冲着她挥着手跑出门口,心道,谁稀罕你来啊,黑得跟蜂窝煤一样,还偏偏喜欢跟最白嫩的那个小姑娘坐一起,上回是这回也是,存心膈应人来的!
……
吃饱喝足,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春梅和春芳倒是不着急,她们这回能休息两天,明个儿下午再走也来得及。毛头和喜宝是住宿生,他们必须赶在下午五点前到学校。当然,迟到了也能进去,就是会被看门的张大爷好一通训斥,为了自个儿的耳朵着想,他俩早不早的就掐好了时间。
不过,现在倒是还早,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直奔银行。
这年头办理银行户头存款的还是少数,不过既然赵红英那么清楚,可见她肯定是办了的。好在,开个户头并不难,春梅和春芳都有工作证,直接用工作证就可以开办了。俩人很快就填好了表格,商量了一下后,绝对各存五块钱。
十九块的工资,还了奶五块钱,给了爹妈五块钱,又存了五块钱,眨眼工夫就只剩下了四块钱。好在先前奶给她们的五块钱只用了一半,哪怕算上今天花用的,也剩了不少。俩人欢欢喜喜的接过存折,看着上头简简单单的五块钱,高兴地笑眯了眼。
喜宝瞅着也很羡慕,忍不住问:“那我能开个户头吗?”
春丽知道喜宝零花钱多,顺便就替她问了一下柜台的工作人员,得到的结论是,能,不过要介绍信,或者是户口簿。
一听这么麻烦,喜宝就歇了这份心。她跟毛头不同,打小就没丢过任何东西,哪怕身揣巨额存款,她都不带担心的。
几人离了银行又在街上瞎逛了逛,途径几年前来过的照相馆时,毛头又再一次的想起了他曾拍过的相片。
“我跟奶要了好几次,她就是不把照片还给我。”毛头好气啊,当初一共就拍了两张,宋卫军带走了他跟喜宝拍的那张,赵红英拿走了他和毛头拍的那张,结果毛头本人一无所获。
“哥哥,我请你拍个照片,等出来了,照片给你,不用给我。”喜宝说着就把毛头拉了进去,其余几个笑嘻嘻的跟着凑了上去。
这不年不节的,照相馆倒是不算忙,可再不忙,也不可能立刻取照片。喜宝问了拍照的价钱,又问其他哥哥姐姐们要不要拍照,最后在照相馆师傅的建议下,干脆来了个大合照。
坏心眼的强子直接把喜宝和毛头推到最前头,叫俩人并排站好,挨得可近了,也算是圆了“双胞胎”拍合照的想法。至于其他人,则分成三排站好,最前头俩小只,中间是春丽姐妹仨,最后才是大高个儿的强子和大伟。
快门一响,照片拍好了,只等着洗出来就可以拿了。
然而,毛头忘了一个事儿,即便照片洗出来了,那也未必就能落到他手里。
因为其他人都不大方便,取照片的任务就落在了春丽身上。等过几天她放学后从照相馆取了照片回到家,还没等她仔细瞧呢,就被赵红英没收了。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这档口,瞅着县城也都逛完了,几个大的就把俩小只送回了学校里,然后步行往家里赶。他们不知道的是,家里有一大帮子的亲朋好友等着,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在没摊上事儿之前,你永远也无法想象,原来自家竟然有人数如此庞大的亲戚。
……
俩小只并不知道哥哥姐姐们即将面对的“惨剧”,他俩进了校门,跟门卫张大爷打了招呼,就径直往宿舍楼去了。
毛头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的好哥们大兄弟徐向东,喜宝则先往食堂那头瞅了一眼,见还没到开饭时间,她就放心的回了宿舍。
宿舍里,看似一切依旧,可喜宝一进去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站在门口往里头看了好几遍,她终于找到了异常:“班长去哪儿了?”
关键不在于班长去哪儿了,而是在于班长的铺盖都不见了。
喜宝他们班的班长是个常年梳着马尾辫的清秀女生,年纪只比喜宝大一岁,行事作风却非常老练,除了担任班长职务外,还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
别看喜宝以前在小学也当过班干部,可小学生多老实呢,她就算没啥震慑力,可曾校长有啊。然而,到了初中,成绩已不是第一判断力了,说实话,她没能耐震慑住全班,就算她回回考第一,也只是当了个没啥实权的学习委员。
虽说没能得到班长职务,可喜宝并不会因此生了对方的气,相反,班长人挺好的,又因为他们班只有两个女生住宿舍,她跟班长的关系素来不错。
结果,她就回了一趟家,班长连人带铺盖就不见了,再走进一看,原先放在床底下的脸盆脚盆、扁皮箱子,还有两双鞋子全都没了。
隐隐的,喜宝有种不祥的预感。
同宿舍的另一个女生瘪了瘪嘴:“她家里出事了,退学了。”
“为啥?”喜宝惊了一下,她记得昨天离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