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点头,笑道:“早听说你擅作诗,朕却一直没机会考你。你且过来,看看朕刚得的几首好诗,怎么样!”
“父皇谬赞了,儿臣哪里擅长作诗……”李成秀满头大汗。
“莫要过分谦虚。”皇帝说。
“儿臣说得是实话。”李成秀尴尬地道。
皇帝不高兴了,将脸一唬:“难道是你老师在欺君?”
欺君?不至于吧?
李成秀哑然,转头朝高老夫子看去,高老夫子斜了她一眼,然后将头一昂。意思很明显,莫要丢了老夫的脸!这就是文人啊,要面子不要命啊!李成秀很想给高老夫子一个现世报,好叫他知道什么叫收敛,不要得瑟!
“快些看来!”皇帝佯作生气道。
圣命难违,李成秀只好勉为其难地走了过去,将皇上指的几个“佳作”扫了几眼,然后,当然是大赞:“好诗,好诗,陛下圣明独具,慧眼识珠!”
☆、第168章:
李成秀的马屁拍得皇帝颇为受用,皇帝微微笑道:“那你说,好在哪里?”
李成秀顿时傻了眼,这几篇文章写得龙飞凤舞的,好多字她都没有认出来,哪里说得出它们都好在哪里?
再者,就算是知道也不能乱说啊!写这些诗的可都大有来头,开玩笑乱说得罪人了怎么办?更何况,高老夫子的诗也在里头……品鉴?呵呵,找打还差不多!
不行,不行,不能乱说,太危险了。
眼珠子一转,李成秀计上心来,朝皇帝拜了拜言道:“望父皇恕罪,这些诗儿臣不能下评。”
“为何?”皇帝眉毛一挑,似有意外。
“因为写这些诗作之人,皆是儿臣的师长前辈,是以,这些诗儿臣只能拜读,却不能言评。”李成秀回答。
听得李成秀这样说倒叫皇帝颇为意外,看了看李成秀,随即失笑道:“朕倒是没有想到这些。”竟还真就顺了李成秀的意,说:“既是不便品评师长前辈的诗作,那么你自己就作一首吧。”
李成秀唉叹,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
不过李成秀倒是不怕,她肚子里别的没有,诗倒是有几首。只是……目光不可察觉地往后一瞥,据她的了解,齐泰那家伙于诗词文章上,向来都是金鱼脑子,他还能等吗?——虽然齐泰减肥成功后确实与以前大不一样了,但李成秀还是有些担心,怕时间长了他出问题。
减肥聪明化脑子这种事毕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是赶紧把齐泰的事了吧。
这般一想,李成秀便朝皇帝说道:“还请父皇容儿臣多想一会儿。”
“自是要给你些时间的。”皇帝点头说。
李成秀谢过,往侧边退了一步,刚好将齐泰让了出来,皇帝抬眼就看到了他,立即就想起也要考他们的事。笑道:“朕倒是把你们给忘了,怎么样?可都有想出来?”
“蒙陛下开恩,容我等多想了些时候,不负陛下所望,臣等不才,倒是想出来了几句。”长孙家的老五多些稳重,代大家回答道。
闻言,皇帝点点头,不甚在意地说:“好,那且道来。就从你开始。”
“是。”长孙五郎默默地在心中将诗先念了一遍,然后再缓缓念来:“力学如力耕,勤惰尔自知。但使书种多,会有岁稔时。”
皇帝一怔:“你再念一遍?”
“力学如力耕,勤惰尔自知。但使书种多,会有岁稔时。”长孙五郎又念了一遍。
皇帝也默念了一遍,眼睛就是一亮,看了长孙五郎点头赞道:“难得你也长进了,知道自勉了,若你父得知,必九泉之下含笑。”
长孙五郎的脸有些红,哽咽道:“谢,陛下。”
只是皇帝却道长孙五郎是激动的,点点头言道:“你且退下吧,将你今日所作之诗挂于墙上,多看多念,多勉励自己。”
“是。”长孙五郎红着眼眶退下。
接着便是其余八人,众人的诗作皆很令皇帝满意,亦对皇帝的对答如流,皇帝大喜。
“现在该我了。”皇帝将目光落在齐泰的脸上,“你的伙伴们今天都表现不俗,你呢?”
“孙儿也定不叫舅公失望。”齐泰等这一刻已经许久了,激动得满脸通红。
“好,念来。”皇帝哈哈笑道。
齐泰大步上前,张嘴便要念来,却是……第一句是什么来着?
李成秀的担心果然没有多余,齐泰这厮果然出了差子!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尴尬当然在所难免,比如说在朋友家上厕所拉不出来……齐泰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子。明明那两句诗就记在他脑子里,在嘴边打转,他就是记不起该是怎么念的。
“一,一,一……”还好,齐泰还记得第一个字是,使劲地在这“一”上憋,憋了半天终于想起:“一是开头,结尾的是个春。”
“嗯?”皇帝怪道:“一是开头,结尾是春?这是什么诗?”
“不是,不是。”齐泰连连摆手,解释说:“舅公容禀,孙儿刚才是想得了一首诗,却是一时紧张给忘了。儿臣是说,那诗的开头一个字是‘一’,是由‘春’字结尾。”
“你这孩子,想好的也能忘。”皇帝颇无语的看着齐泰,倒也没有怪罪。
齐泰吭哧吭哧地想了半天,依旧想不出是什么来,正急得没法,突然看到皇帝身后秦惠妃怀里抱了一只雪白的波斯猫,刚巧,那猫儿慵懒地“喵”了一声。齐泰只觉得脑中灵光大显,当即脱口欢呼道:“孙儿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