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介自然的抖抖肩,甩开了他的手:“我为什么要表态?”
“你不怕她真跳下来?搞不好会死人的。”男人恐吓凉介。
凉介冷哼一声:“她死的时候我愿意表个态。”说完抬步离开,没有回头。
方芳芳看着凉介远去,忽然有种唱独角戏的感觉,看戏的都走了,她还演个屁。
正要抽身跳下台阶,却腿一抽,跳出了窗户。
人群中有人尖叫了一声,方芳芳就头冲下掉进了灌木丛中。
悲剧总是发生的毫无征兆。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临近毕业的最后两个月,方芳芳是在市医院度过的。
右腿打着石膏,左手缠着绷带。
这期间,老方来过,带来一只油腻的北京烤鸭,对她说:“我给你把腿的部分单放在一个小碟里,老话说,吃哪儿长哪儿。”
如花也来过,眼泪挂满面颊,活脱脱一副梨花美人图。她没有说话,只放下了一张卡。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那张卡都显得颇为可爱。表示她又可以被杨阳杨跟李逵坑一段时间了。
杨阳杨跟李逵也来过,刚走。
李逵还好,至少象征性的说了几句慰藉的话。
至于杨阳杨,永远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人家跳楼有最低保障,至少楼下那个是她老公,就算没有任何感情,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你有个屁?”
方芳芳总是在这种时候习惯性的沉默,她说不过杨阳杨。
“就算你要跳楼,就算你没有任何筹码,你能不能下回找个好点的地段?知道会拿处分死不了人还选择二楼,你不是作死吗?”
……
“凉介每天三顿饭一顿不差,到点儿睡觉到点儿起床他会担心你死没死都是个奇迹,我真想给你点根蜡烛……”
……
整个过程,方芳芳都没有说话,她真的说不过杨阳杨。
尤其是在自己理亏的时候。
临近中午,病房里却只剩下了方芳芳一个人。
她就像在封建地主阶级长期的压榨之下尚未觉醒的老一辈农民的典型代表,杨白劳。
被压迫,受剥削,孤苦无告,万分悲愤。
方暮的到来解决了她的困境。
看着方暮双手娴熟的帮她整理病床上的被子,方芳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经常帮女人叠被子。
“暮暮,我饿了……”方芳芳努力让自己的形象看起来可怜一点,却忘记了,她那张肉脸实在不是很适合撒娇。
方暮白了她一眼:“我陪唐心来医院,只是路过你这里。”
不说实话又不会死。
唐心来医院?
“她做人流啊?”方芳芳问。
方暮哼笑一声。
方芳芳知道,方暮的默认举动。
听到唐心来做人流,方芳芳来了兴趣:“你的吗?”
方暮笑:“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还真是失望。
方芳芳总是喜欢极力挖掘方暮的桃色绯闻,并掌握可以要挟他的筹码,只是方暮从来不给她这个机会。
方暮会陪着前女友来做不是他造成的人流手术,方芳芳想象的到。
这是对待女士最残忍的做法。
从那以后,方芳芳再也没有看到过唐心,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有穿过破洞的黑丝,没有殷勤谄媚的伏在方暮的肩膀……
很快,该走的都走了,毕业也来了。
毕业前的两个月,校园广播每天都在重复着一件事情,一个处分,一个名字——方芳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方芳芳没有亲临毕业典礼,没有看到系主任那张滑稽的脸。唯一难过的是她也没有看到凉介离开时的样子。
凉介走了,那些不想备课的日子要怎么过去?那些失眠不寐的夜晚要如何熬过?
或许,她忘了杨阳杨跟李逵。
有她们在,一切皆有可能。
从毕业典礼逃出来,杨阳杨跟李逵就偷了一辆自行车,直达市医院。
她们没有问过,为什么方芳芳要住院而不住家。
她们知道,方芳芳也不见得会想她为什么不住在家里。
推开病房的门,站在窗前的方暮秀着好身材,单手插裤兜,被阳光刺过脸颊,让人看不清表情。
方暮听闻门口的声响,回过头来看到杨阳杨跟李逵,没有说话,自觉的出了病房。
杨阳杨走到病床边上,拇指食指一夹,轻轻挪开病床上方芳芳的被子,坐了上去。
“你有很严重的恋哥情结。”杨阳杨笃定的语气。
方芳芳觉得可笑:“开玩笑。”
“小姑娘,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开玩笑。”杨阳杨说着手就拍上了方芳芳的脸。
“为什么她有恋哥情结?”李逵发问。
杨阳杨自信的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方暮跟凉介都实属一类。”
仔细想想,凉介的性格确实跟方暮有些相像,感觉他们就像这个世界的外来人类,与世无争。
提到凉介,方芳芳不免又想到了未来一年的日日夜夜,忧从心来。
看着方芳芳神情的变化,杨阳杨适宜的说:“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坏能坏到哪儿去?坏的吧。”
对于方芳芳会选择坏的消息,杨阳杨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勾嘴一笑:“你的通知下来了,要留级一年。”
早就想到了。
“好的呢?”方芳芳问。
杨阳杨摸了摸唇角:“你要留级一年。”
方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