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州学子被那晏州的宣和一人给挑光了,就没一个是人对手的。”
这两方人马,一方是江州的应试考生,另一方是淳州的应试考生。
“这严俊和孟宇不是淳州和江州第一人吗?”有人小声问了出来。
老百姓们怕这些人下手没个稳头伤了人早早避开了去,可如今东平街上到处都是四面八方赶来的学子,同为应试考生的他们便没这些担忧了,停在数米远的地方冷眼看着,有知道的还把这对峙两方的背景给说了出来。
说起晏州宣和挑了三州比试的事儿其他州府也有所耳闻,有人觉得夸大其词,有人觉得渝、江、晏三州如此众多的学子竟然挡不住一个宣和,实在是无能,也有人觉得这不过是谣传罢了。
宣和当真如此厉害,有东平省的安阳厉害吗?
“嘿,这些人是什么意思,什么宣和挑了三州,学子无能,我这爆脾气,我就听不得这话,简直是不知所谓,你们……”
街道转角处,三人依在圆柱上,窃窃私语。
随后,有人嗤了一句:“得了吧,你真敢上,你上去试试?”似乎是知道他不敢过去,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说姚未姚公子,你说你一个童生,不去考府试,你跟着我们来东平做何?”
这窃窃私语的三人正是白晖、姚未、施越东三人。
他们自渝州府城过来,路程近,已经早几日就到了,连这东平各处都逛了不少,不过白晖和施越东倒是不喜出门,如今这外头的酒肆茶馆楼阁,甚至城外各大庙宇、凉亭到处都是一簇一簇成群结队的学子们在办诗会、搞赏鉴,还有各种高谈阔论实在让人不喜。
就连客栈里也是,大堂里,房里,到处都是学子们相互探讨,聚众学习或者呼朋唤友的声音,白晖三人来第一日夜已深,便随意找了家客栈休息,等第二日,早早的,三人便被吵醒了过来,带着一双黑眼圈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姚未被堵得无语,呐呐的撇开头:“我,我这不是过来给你们助助威吗?”
一向出门被人捧、被人赞的姚公子怎么能在万众瞩目的乡试里跑去参加什么府试呢,这不是明摆了告诉众人,他就是一童生吗?
想起人家会称呼他姚童生,姚未心一脸的生无可恋,这时候,他无比后悔当初没有认真读书,好生听先生们的教诲,如今真是悔之晚矣。
白晖与他相交多年,怎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心里一乐,认真的说道:“无论如何,你总是要面对的不是?”
姚公子的面对就是逃避,他不接这个茬,扭着头左右打量:“唉,唉,按日子我郁兄今儿要到了呢,也不知道他进城了没有,还想告诉他别从这东大街过呢。”
那头淳州和江州对峙的学子眼前着火气越来越大,等一下一个不小心再被浇点油,闹起来也不是难事。要他说,这两州学子就是傻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当街胡闹,还第一呢,就这水平拍马也赶不上他姚公子的,若不是他运气不好,上一回府试,说不得就过了呢?
白晖在四处一张张热闹、冷漠的脸上划过,突然百无聊赖的合上了折扇,招呼姚未和施越东:“走了,过一会巡逻的士兵也该来了,至于郁兄,还是回去等他吧。”
话落,他抬步朝着反方向而已,施越东紧随而且,还想看会热闹的姚未见人都走了,只得悻悻的跟了上去。
若是换了平日,巡逻的士兵或许如同白晖所说早就到了,但此次或许是被耽搁了的缘故,士兵们迟迟不来,火气逐渐攀伸的两州学子就如同姚未乌鸦嘴的一般。
真打起来了!
读书人打架,虽然看不出凶狠,但也是你一拳我一拳,尘土飞扬,儒冒折扇挂件到处翩飞,正坐着马车行至此处的郁桂舟等人刚停下,就有一只儒鞋经过了层层筛选,从人堆里飞过,撞开了帘子,掉进了他们的车厢中间。
“这是?”景先生被吓了一跳。
郁桂舟掀开了帘子,指着前方混乱的场面,道:“很明显,咱们被殃及鱼池了。”
景先生做了许多年的夫子,定睛一看是一群半大的学子们在此处打架,气得胡子都歪了:“真是有辱斯文,太有辱斯文了,好好的学生,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如同妇孺一般撕扯,实在是太难看了,太难看了!”
换了是他书院的学子,早就被戒尺训诫,罚抄经书数遍了,哪还能让他们在街上还如此丢人现眼,且跟这些德行不佳的学子们一同入场参加乡试,景先生都不禁脸红。
其他几人脸上倒是没有变化,但架不住郁五叔借着这一出继续给郁桂舟科普:“瞧见了没,这一场估摸着在东平省不止一次,大侄儿你可得记住了,无论是谁,哪怕是渝州府学的弟子如此行事,你也莫要参与进去,这些人,不过图个一时痛快罢了,品行定然被上头的考官给记录在册了,有了这评语,对以后也是莫大的阻碍。”
所以,这人呐,一步错,步步错。
郁桂舟一脸受教:“侄儿知道了。”
郁五叔撩了撩不存在的胡须,满意的笑了。外头,一队巡逻的士兵终于出现,他们手持□□,脸上凶历非常,很快便制止了闹事的一众学子,还特意找了条绳子,把这些衣衫褴褛的学子们捆着手一个个挨着拉走了。
从他们马车旁过去时,景先生还一脸心痛:“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郁桂舟正要放下帘子,窗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