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意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红痕,看样子应该是被捆绑后留下的,他牵过安可的另一只手,同样的情况。
“你……是自愿的吗?”简意问。
安可撩起眼皮看他,笑道:“你这什么表情?看不上玩的人?”
简意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可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解释:“你知道有个词叫‘臭味相投’吧?说的就是我俩。”
昨晚的很多细节,安可已经记不太清。
但他仍记得秦峰用那只温凉的手扼住他喉咙,在他体内疯狂冲刺几欲将他身体贯穿,窒息引起的神经感官高度兴奋,血液在缺氧的体内近乎沸腾起来,那是种灭顶的快感,是毒.药般令人上瘾的x_ing.高.潮。
他揉了揉酸胀的脖子,转移话题道:“对了,我今天早晨醒了,闲着无聊就在网上搜了一下你的名字,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经历的事还挺多。”
简意笑笑:“还好,都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只想专心拍戏、赚钱。”
“对,赚钱最重要,有了钱就有底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安可冲他扬扬下巴,“时间不早了,你待会儿如果想去台上唱和声,现在就去换衣服。”
简意说:“我今天就不上台了,如果你今晚没安排,我想请你教我给自己化妆。”
安可:“啊?你们剧组穷到连化妆师都请不起吗?演员还得亲自动手?”
简意摇头笑道:“不是,我自己想学。”
安可恍然大悟:“哦哦,我懂了,体验角色学女孩子化妆
对吧?我手法可不一定专业哦。”
“没关系,不耽误你时间就好。”简意说。
于是,安可便头顶“老师”的光荣称号,手把手教起了简意化妆,从底妆到修容,从眼线到唇妆,三天下来,简意才算勉强画出了一个完整的妆面,只不过左右眼线不对称,唇彩也被涂到了唇线之外,眉毛一深一浅,腮红也涂出了高原妆的效果,看上去有点滑稽。
安可恨铁不成钢,连连摇头。
有一次正好被秦峰撞见,他沉默良久,才说:“化妆的神态、手法到位就好,其他不必勉强。”
简意发奋图强,买了套彩妆回家继续对镜自描,同时还买了几件中规中矩的裙子,晚上在衣帽间里对着镜子一件件的换,渐渐对穿女装这件事也适应起来。
星期天晚上,安可在“虹”当班表演,简意穿着自己的裙子,顶着自己画好的妆发,在台上单独唱了两首歌,引来不少欢呼和注目。
他和安可一下台,前来搭讪的男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安可开玩笑道:“你别来了,你这不是抢我饭碗嘛?”
简意笑道:“还有十天左右就要开机了,你把心放肚子里好了。”
“那岂不是很长时间看不到你了?”几天时间相处下来,安可还挺喜欢这个没有明星架子的新朋友,话语间不无失落,“走,今天我请你喝一杯。”
“我开车……”
“有代驾呢,不许找借口哦。”
安可拽着他往吧台走,这时简意放在裙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贺伯言。
酒吧里太吵,他怕贺伯言听到后多想,就跟安可打过招呼,跑到了后台的小屋里。
“伯言?”简意捂着话筒,尽量屏蔽掉外面的喧哗声,问:“有事吗?”
“……没,就是想你了,”贺伯言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空旷,还有那么一丝难以察觉的忐忑,“小意哥哥……你睡了没啊?”
简意犹豫了下,撒谎道:“睡、睡了,已经关灯了。”
“是吗?真是对不起哦。”贺伯言抽了下鼻子,问:“明天我就回国了,你还会在家等我吗?”
简意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答道:“在,不是约好给你做糖醋排骨吗?”
“嗯……”电话那端传来深呼吸的声音,然后简意听到贺伯言说:“那小意哥哥晚安,我爱你。”
这次没有撒娇要他回应,很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简意心里莫名有点不安,难道是工作上遇到不顺利的事了吗?
他垂眸看了眼手机,赫然发现已经将近午夜,他得赶紧回家去,因为家里车库的门禁系统有记录开启时间,如果被贺伯言发现他最近这几天回家越来越晚,指不定会胡思乱想,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想着回家再换衣服卸妆,简意便拿起叠放在一边的t恤短裤,去找安可告别。
“扫兴扫兴,不过你怕男朋友查岗,也可以理解,路上慢点开哈。”安可大手一挥,送他上车。
简意不好意思地冲他挥挥手:“改天单独请你吃饭,我可以下厨。”
“好嘞,到时候电话联系。”安可摆摆手,给他甩上车门,退后一步站在马路牙子上,目送这辆辉腾驶上柏油路才转身回酒吧继续玩。
简意赶在晚上十二点前回到了家,他打开门锁,按亮玄关的灯,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鞋柜上,弯腰换好拖鞋往客厅走。
刚走两步,一只大号行李箱进入了视野,简意浑身一震,惊讶地向客厅沙发里看去,贺伯言就坐在那儿,同样在以惊讶的目光回望他。
时间仿佛被冻
结,解冻的下一秒,简意捂着脸往门外跑,贺伯言从沙发里蹿起来,身手敏捷地越过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一张单人老虎椅,紧追过去,把简意成功拦截在玄关处。
“小、小意哥哥?”贺伯言不敢置信地问,声线都有点颤抖。
简意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