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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市场附近,有很多饭馆,宋东找了一家经常去的,刚一进门,老板就亲自迎了上来”
“还没动手,下午看看。”宋东答了句:“找个雅间,还是老规矩,四菜一汤。”
“没问题。”老板亲自带着两人进了包间,吩咐服务员上了茶水,然后礼貌地出去了。
不一会的功夫,菜就上齐了。
红烧狮子头,糖醋鱼,烤鸭,火山飘雪,外加一盘酸菜豆瓣汤。
“陈先生,咱们中午随便吃点,晚上再吃顿好的。”宋东问道:“你要是想点什么菜,喝什么酒,尽管开口就是了。”
“咱们就两个人,这几个菜完全够了,还未必吃得完。”陈可逸很清楚,在这种饭馆里,饭菜价格与国际接轨,味道坚持天朝特色。在这种地方,谁是真正为了吃饭而来的,人人都惦记着石头呢。
“陈先生,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看出这块石头能见绿的?那看起来的的确确是一块很次的废料啊。”为陈可逸夹了一块鸭肉,宋东貌似随口地问道。
“纯粹运气,跟着感觉走。”陈可逸回道:“我这种菜鸟,要是都能看出门道来,那这个市场也差不多该关门了。”
宋东笑着摇了摇头,对于陈可逸这话,他半信半疑:陈先生对于古玩玉石什么的不熟悉,属于菜鸟范畴,这事或许不假;但要说他纯粹是凭运气。胡乱选的,那可未必是真。就算选料是胡乱选。那切石的切入点和角度选择,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也是胡乱为之的么,恰恰又做了唯一正确的选择?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昨天酿酒时候的印象,又浮现在宋东脑海中,当时陈可逸的手法,看起来也是那么的笨拙和幼稚,跟菜鸟没什么区别;结果呢?大智若愚,大巧若拙!
酿酒如此。又岂知在鉴别玉石方面,陈先生没有特别的天赋呢?
“下午的大场面,陈先生可得帮我长长眼。”宋东说道:“根据内幕消息,这次有一块很被看好的料,据说价值千万。我今天就是为了这块料来的,王惠那小子,似乎也在盯着。”
我靠。价值千万的石头,让哥来长眼?太尼玛疯狂了。
你怎么不说,现在卡马乔闪人了,国足主教练的位置,让哥去顶上?
不过说句实在话,真是让哥去当国足教练。也无法让国足更丢脸了,毕竟早就已经没底裤了;至少比让哥来看价值千万的石头,要靠谱一点。
但是直接拒绝,面子上不好看,说不定宋先生还觉得自己是在装逼。索要高价钱呢。
陈可逸沉默了一会,答了一句:“我尽量。”
汉语言博大精深。“尽量”的涵义也多种多样,在这种语境下,其实就跟废话一个意思,什么都没承诺。
但宋东毕竟不是这个专业的,没品出这个味道来,而是理解成了字面上的意思,充满了正能量。顿时就觉得心里更有底了,踌躇满志。
……
吃完饭后,两人休息了一会,回到了交易市场。
此时在市场中央,清理出了一大块地方,搭建了一个舞台,上面有几个美女在走秀。穿着偏古装的衣裙,款步间腰肢摇摆。仔细一看,手中拖着盘子,展示的是一些玉石成品。
“翡翠文化交流节”,这会终于看出点文化的道道来了。
但站在台下的人,看着摇曳生姿的美女,个个淡定地像是大内总管。他们显然对这种“文化展示”不太感兴趣,能提起兴致的只有石头,即便是美女,此时此刻在他们的眼中,也远远不及软妹币提神。
走秀很快就草草收场,一个人拿着话筒上台,开始主持今天的“交流节”。
说白了,其实就是拍卖会。
一块石头被运了上来,有兴趣的人,可以走近来看,也可以伸手触摸,然后当嘲价。
经过一番竞价,这块石头最终被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给买了下来,花了五十万。
然后请了一个工匠师傅上台,当场解石。
所有的目光,都在这一瞬间,汇集于此,场面相当刺激。
“老板,是擦还是切?”工匠师傅问道。
“先赌擦吧。”秃头显然很紧张,说话的声音都有孝颤。他人又胖,不一会就汗流浃背,活像是从河里刚捞起来的。
工匠师傅的手相当稳,很熟练地擦了擦。
陈可逸一看这位师傅的手法,再比较起自己,一下子就看出差距了,简直就是巴西和国足的区别。瞧瞧人家这实力,怎么擦,擦多深,擦多大,那都是很有讲究。
“擦涨了!”突然有人大声叫道,随便一片赞叹之声。
胖子狂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70万出让,谁愿意买?”胖子让工匠停止了切割,大声喊道。
陈可逸有写不明白了
“有些人只要擦石见涨,就赶紧转手出让,让别人接下去赌。”宋东解释道:“无论是继续擦,还是动手切割,风险都会很大,涨或者垮,只在毫厘之间。”
“那别人会出更高的价去买?”
“当然会有,毕竟擦涨了嘛,总归要靠谱一些。”
果不其然,还真有人出了80万,当场把石头买下,然后继续切。
一切之下,居然还切涨了,让这人笑得合不拢嘴。
“那个胖子真够郁闷的。”陈可逸笑道:“到嘴的肥肉,给别人叼去了。”
“胖子还好,他就是小富即安,反正也赚到了,只是没赚那么多。郁闷肯定是有的,但是不至于难受。”宋东说道:“大悲大喜,主要是接手这个人。现在切涨了还好,还是切垮了,那可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陈可逸点了点头,心里叹道:这玩意,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