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很擅长记人脸,哪怕只是路过,只要看过正脸便不会忘记。
车夫惊诧,没想到水仙竟有这方面的才能。
“或许是之前太过高调了。”
在央城,仅水仙一人就差不多花了三千两银子。
车夫说着,忽然对谢渊起疑。
这孩子来路不明,现在一门心思要跟着他们,虽然他自己说是为了玉石,但谁也不能保证他真的就没存别的心思。
——
关于谢渊,水行也警告过晋楚卿,不过他是因为谢渊累赘,嫌晋楚卿自作主张。
谢渊吃喝自理,途中打猎为生,跟了晋楚卿一个月。
谢渊中有几次想把蝴蝶玉偷回都以失败告终,晋楚卿让他少在他身上费心:“我说过我是一个好奇心强烈的人,不管是蝴蝶玉,还是黄昏泉还是返老还童还是往童返老,我都只想亲眼见证而已。因为想见证,所以会努力促成这个结果,从结果来说,我们目的一致。”
“……”
晋楚卿看着谢渊:“你不会连多赌一局都不敢吧?”
又是三十天,晋楚卿一行人来到惠庐。惠庐城接近京都,他们刚到这里就觉得不对。
长街百摊无叫卖,千人循径鸦无声。
甚至在他们过城门的时候卫兵也只字未吐。
到城内,水仙水行下来,车夫驾着马车,晋楚卿陈言笑牵着马。
车夫问晋楚卿知不知道怎么回事,晋楚卿存心恐吓,便走到他身前,在他手心中写了几个字:惠庐,神城,今祀日,出言天怒,即降遣。
车夫瞬间面如土色,一脸惶恐。
“……你对他做了什么?”陈言笑问。
车夫听陈言笑也说话大惊失色,忙对他做出噤声的动作。
陈言笑看着晋楚卿,晋楚卿笑了声,车夫愣了下,这才明白自己被晋楚卿涮了。
“不过他们到底为什么不说话呢?”笑闹过去,水仙问。
水行摇了摇头,想随便找个街上的什么人替水仙问问,却被人避如蛇蝎。
车夫:“难道我们真的犯了什么忌讳?”
陈言笑:“早年我在惠庐呆过一段时间,没听过有类似的规矩。”
“或许是新制订的呢?”车夫。
正说着从不远处冲过来一群骑马者,人群瞬间被分成两波,中央空出一大片地。为首的骑马者冲到晋楚卿他们跟前,勒住马:“把他们给我拿下。”
车夫:“为、为什么?”
“因为这是惠庐,我的地盘。”一身着绫罗绸缎,以黄金为纹,宝石为坠的少年骑着大马走来,“而你们坏了我订的规矩。”
护卫队首领:“每月五号是宁少爷巡游的日子,平民商贩出来接礼而不得言,否则以藐视王权论处。”
少年叫宁汤,是平连王宁德佑之子。平日以愚弄民众为乐,给惠庐百姓立下数十条古怪的规矩,仗着父亲的权威,欺行霸市,造出大量冤假错案,致许多无辜之人锒铛入狱。
比晋楚卿在民众面前的印象恶劣有过之无不及。
车夫:“我们是外地人,途径此地什么都不懂,无意破坏您的规矩,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宁汤打量几人一番,目光在水仙身上定格。
水仙柳眉水目,巧鼻红唇,身姿轻盈,只论相貌的话,比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巳安还要清丽。
“你们几个可以走,这位小娘子必须留下。”
水仙:“虽然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恐怕没这个福分。你手上冤魂太多身上煞气太重,如果再不多积善德,恐怕命不久矣。”
“……”
“即使把我留下来也无济于事。”水仙。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宁汤猥笑,“把这几个忤逆给我押到牢里,把这位小娘子带回府里!”
护卫队首领:“是。”
晋楚卿:“……”
他老早就觉得了,水仙这丫头很会挑事儿。
水行大怒,护卫队和陈言笑还没来得及动手,晋楚卿已经把宁汤挟持了过来。
护卫队惊,宁汤愣了愣,骂道:“你们这些废物,平时是吃干饭的?今天小爷我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我让你们全家陪葬!全部处以绞刑。”
“……”晋楚卿听到宁汤的话,抽出水行的刀,瞬间断了他的三千青丝。
护卫队:“……”
晋楚卿:“此时此刻,你们的敌人是我们,还是他呢?”
“……”护卫队首领脸色由白变青,“你可知这位少爷是谁?”
“我杀了你——”宁汤大叫,“我可是平连王之子,当今王上的堂弟!”
水行冷冰冰地看着他:“即使你是平连王本人又如何?”
“……”
晋楚卿看向水行。
王权并不是胥宿国权力的最高象征,胥宿国的权力分为王权、族权(胥宿国的五大贵族和三大隐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