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山老祖在此写下的这三个字,石柱上雕琢着祥云瑞兽,栩栩如生。
唐岳莘一行人便被专门前来接待他们的弟子带往寒非门为这几日来的客人专设的客房,正好走过那座石门。
此时正值清晨,雾气弥绕山间,前路不甚明朗,太阳刚刚从东边升起,阳光微弱,无法驱散这聚拢了一夜的寒气。
唐岳莘见小弟子步伐不急不缓,面带着急,“这位小兄弟,请问你们门主现在在何处,可否请先带我去见你们门主。”
接应的弟子身穿寒非门统一的蓝白衣袍,腰间一柄长剑,呼吸平稳,脚步轻巧无声,“门主此时应该在主殿内接待客人,柳芝夫人刚刚抵达寒非门。”
唐岳莘与游陌东互相看了看,眼底都是同样的惊讶。
看来这次的比武大赛规模甚大,竟然连避世已久的柳芝夫人都请出山了。
要说这位柳芝夫人,那是在武林中比少林的玄成大师的地位还要崇高的前辈。只是她在三十年前就已经不问世事了,也无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过去这么久,江湖上都传言她已经仙去了,没想到如今竟然出现了。
接待的小弟子乃内门弟子,能被选做接待的人,自然察言观色细微入至并且礼仪周全,见唐岳莘几人神色焦急便多问了一句,“不知唐少主找我们门主有何事?”
“我们有两位同伴在来的路上出了事,现今下落不明,想请门主出手相助,在海上搜寻一下他们二人。”
“这几日天气晴朗,并没有大风大浪,怎么会出事呢?”那名弟子面露难色,“大海茫茫,况且海上险象迭生,这搜寻……怕是难。不知出事的是?”
“乃是玉卿公子及他的友人。”唐岳莘他们又何尝不知呢,只是心中抱有一丝侥幸,若是那般出尘的人就此丧命,实在是太可惜了。
听说是玉卿公子,他脸上更是凝重了几分。
游陌东趁此上前一步,“还请带我们几人去见一见门主,无论如何,我们都不想放弃一丝可能有的希望。”
一番话说下来,客房也到了,他们的房间位置早就根据门派分好了,在客房处又有特定的弟子为他们指引,是以先前那位弟子停下了脚步。
“好,请几位先稍作休息,我先去通报一声,稍后门主会派人来带你们前去见他。”
唐岳莘这才露出笑容,“谢谢小兄弟了。”
“不必,此乃分内之事。”
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游陌东不由得叹了声气,面带愁容,“希望蔺公子和那位小兄弟能够平安无事。”
不知为何,那位名为凤八炤的小兄弟总是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他分明从未见过她。
从安置客人的地方出去,便可看见一条由石子铺成的可供两人并行的小路,小路两旁是及膝高的草丛,点缀着几朵不知名的花儿。
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上走,不一会儿便可以看见寒非门主殿,歇山顶上橙黄色的琉璃瓦片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檐牙高啄,顶角伫立虬龙斗牛,在薄厚不一的云雾中若隐若现。
大殿的大门敞开,露出里面赤色的地板,大门两旁的石柱上都绘有蓝白彩纹,优美中又不减威严,颇有寒非门的特色。
殿内正对大门的主位上坐着一名身穿蓝白相间长袍的中年男子,袖口绣着的是同外面石柱上一样的纹路,头发整齐的束在玉冠中,耳边几缕白发自然垂下,双眼有神,眉眼带笑,全然没有倪絮第一次见他时的颓然模样。
坐在他下方但仍是贵客之位的老夫人,穿着一身白衣,虽满头白发,那一双眼睛却是神采奕奕,带着锐利之色的,右手拄着一根木棍,头粗尾细,藤蔓花纹攀环其上。
放下手中茶盏,双眼微眯,左手放在桌上,尾指上的扳指与桌面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卓门主不会怪老身不请自来吧?”
声音也很是精神。
“怎么会,您能够前来,实是寒非门之荣幸,也是武林之荣幸啊。”
此时原本守在门口的一位弟子与之前带领唐岳莘的那位弟子交谈了几句便走进大殿,走到卓俢骁身旁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不等卓俢骁开口,柳芝夫人右手撑着的木棍在地上敲了一下,“既然卓门主有事,那老身便不再叨扰了。”
卓俢骁也起身将柳芝夫人送到了门口,又唤来弟子嘱咐了几句,“希望您能在小岛上住的习惯,若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尽管吩咐在下。”
似乎是不耐烦听他说话,皱眉摆了摆手,“行了,老身又不是什么讲究的人,你自个儿忙去。”话说完就大步走开了,那矫健的步子让人不由得觉得那个木棍只是为了符合她的年龄的装饰品罢了。
卓俢骁这才吩咐旁边的弟子把唐岳莘几人请来。
唐岳莘他们当然不可能安心的歇息,放下行李之后便一直在等消息,所以没多久他们就到了主殿内。
几人见卓俢骁坐在主位上,都是晚辈,是以都行了个礼,“见过卓门主。”
卓俢骁站起来快步走到他们面前,双眉紧锁,语气焦急,“不用多礼,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唐岳莘和游陌东两人将事情来龙去脉仔细的跟他说了一遍。
卓俢骁听完一拍桌,“落孤教未免欺人太甚,竟然在来我寒非门的客船上动手。”又看向他们,“你们不用担心,玉卿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他身手不差,应不会有大事,有可能会顺着海水漂到其他岛上。我立即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