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党委大会上,薛小宝到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镇长和书记对薛小宝大加赞赏,成了下一届的劳动模范。然后,书记谈起了全镇改革建设,提议先把西湖村的路修通,至于何时拨款,何时动工却没有明说。
即使这样,薛小宝已经很感谢书记了,至少得到了他的赞同,至于动工的快慢就要自己手段了。
大会结束,薛小宝满院子找孟胖子,可是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他的人。寻人与等待是世上最让人窝火的一件事,久寻之下,依然无果。
薛小宝急了,站在大院里扬声大喊。
“死胖子,滚出来……”
孟胖子这会儿正在农业站办公室里与好白菜聊天。忽听得外面传来薛小宝的怒吼声。当即一惊,念念不舍的看了一眼钟雅琪,而钟雅琪则掩嘴娇笑,看孟胖子惊恐的表情甚感有趣。
别看胖子长的猥琐,还是有优点的,他能说会道,倒也讨人喜欢。钟雅琪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桌前发呆,而这时孟胖子佯作质询农业方面的问题,找到了切入点。两人从稻谷小麦聊到了人生志向,可见孟胖子对付女人还是有点手段的。
“这是我的电话,有空可以来找我聊天吃饭,干什么都行。”胖子双手拿着纸条递给了钟雅琪,他并没有直接放在桌子上,因为这显得不重视,没有诚意。
钟雅琪含笑接过,倒也没说话。孟胖子见状,傻呵呵一笑,转身走了。
出了门,他心情大好,因为他觉得自己先下手了,胜算大,薛小宝就没机会了。
薛小宝一见孟胖子走来,登时横眉竖目咆哮道:“死胖子,尼玛死哪去了,老子等你半天了。”
“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走,回村,狗日的,不跟他们来点混的,他们不知道老子的厉害。”薛小宝骂骂咧咧地说道。
孟胖子脸色一凝,急忙询问道:“咋会事?那群老王八蛋不答应修路。”
“答应了,但是没说那一天,这分明就是拖延,老子可是当着全村老少爷们的面保证过,今年动工,明年建厂。”薛小宝道。
“哦,政府办事都是一个样,急不得,我看……”
“麻痹的,你胳膊肘向外拐啊,你不想发财了?”薛小宝嘴一撇,反问道。
孟胖子一愣,随即一想,恍然大悟,一脸肃穆义正言辞道:“这些官员太不像话了,不为老百姓办事,统统该杀!”
“滚犊子,回家。”薛小宝骂了一句,气呼呼地走了。
一路上,孟胖子都在出谋划策,他也想早点把煤矿开采出来。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日进斗金都不夸张。
薛小宝倒不是急着开采煤矿,而是急着修路。路不通,什么事都做不了。
薛小宝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回到村里,广播通知全村老少爷们来村头开会,商议修路的事情。
王支书告诉薛小宝留个心眼,小心田大壮。然而,薛小宝则满不在乎,一个田大壮还能翻了天不成。
田大壮去镇里水电站当副站长,其中猫腻王支书是知道的,但是碍于同乡的情面,他不便多说。然而,薛小宝和孟胖子到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他们连镇长都不放在眼里。
薛小宝提出了几个方针,一定要落实,四湖村村民都表示同意,愿意出力。王支书下得老脸煞白,冷汗连连。眼睁睁看着薛小宝胡闹,但又无法阻止。
薛小宝打电话给小七,让他弄三辆大巴来村部。全村妇女儿童全上了车。
村里的老爷们则去了工地,当然,薛小宝事先给郑总打了招呼。停工一个星期。
郑总满口答应,也没有问薛小宝要干什么。总之,信任。
中午头,三辆大巴车载着七八十个老少妇孺去了县政府大院,孟胖子也去了。起初孟胖子畏惧自己的县长二叔,不敢去。最后一见马春花也上了车,机会难得,他又怎会放过?
薛小宝坐镇村部,指挥行动。等着镇里和县里的领导找上门谈判!
七八十个村妇把县政府大门堵死了,喊冤声惊天动地。县长和县委书记急忙去询问事情缘由。
原来是四湖村村民想修路,而政府答应的补贴金却迟迟不发,镇里不管,这才找县领导伸冤。
一群干部好话说尽,四湖村村妇就是不同意,死活赖着不走。这造成的社会舆论对县政府极其恶劣,县长下达指令,必须尽快解决。不然,全县人民都要看县政府的笑话。
四湖村?四湖村不是薛小宝在当村长吗?他人呢,他怎么不来。孟县长甚感疑惑,不明白薛小宝大动干戈究竟为何?
顾不上多想,孟县长给薛小宝打了一个电话。无人接听,打侄子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孟县长这下子可恼火了,这分明就是商量好的。
孟胖子躲在车里,见二叔老脸都黑了,不禁暗自好笑。
四湖村的村妇果真凶悍至极,整个县政府大院,谁也出不去,谁也进不来。薛小宝对她们明确交代,一定要堵上一天一夜。孟胖子见二叔走了,他急忙下车找到马春花和几个村妇去了超市。购买食物和水,今天不打算走了。
薛小宝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一副优哉游哉的摸样。村部电话响了,他也不去接,全当没有听到。响得心烦,干脆就把电话线拔了。
镇里接到县里和工地上打来的电话,便知薛小宝这家伙又不老实了。
“我看多半是因为修路的事。”钱书记扶一下老花镜,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