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宝一觉醒来,看看四周,还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拎着酒壶,摇摇晃晃来到二楼。随便推开一扇门,香气扑鼻。不由得精神一振,倚在门框边看着屋里。
这间屋子装修得并不奢华,西墙摆着一张香床,床头有一架衣柜,床前一张小几,屋子中间一张圆桌,几张木椅。圆桌上摆着一壶酒,几样粒点,两盘水果。小几上烧着一坛檀香,两根蜡烛。
薛小宝目光扫过屋里陈设,最后停留在一张香床上。香床在粉红纱帐的遮掩下若隐若现,颇有灯下看美女越看越美的味道。
薛小宝脸上洋溢着淫笑,迈步来到圆桌前,坐下之后,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摇头晃脑轻吟道:“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香床前面鞋两双,不知美人在何方……”
饮尽杯中酒,思春之情更是高涨。连饮三杯,薛小宝目光迷离,掏出打火机,点燃蜡烛,轻声喊道:“静儿,出来与我对饮。”
梁咏静伤了元气,根本听不到薛小宝的呼唤。薛小宝呼喊数声之后,见梁咏静没有回复,只好作罢,拿起小蝶上的糕点,刚放到嘴边,猛然一惊,眉头紧皱望着手中的糕点。这糕点为何松松软软,好像是才做出来没有几天。薛小宝惊得头皮发麻,忙站起身,不敢置信一般看着这间屋子。掐指巡纹,目光犀利环顾四周。
“这里面没有脏东西啊,还是我道行不够无法察觉。”薛小宝喃喃自语,十分困惑。他拿起那块糕点,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果然是新鲜的。
那这又是谁做的呢?薛小宝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他迈步往外走,还未走出门,便听见楼下“砰”的了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打碎了。
薛小宝一个箭步冲出房门,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糟老头子正在喝酒,脚下酒碗摔的粉碎,他正喝的迷迷糊糊。
“是人是鬼?”薛小宝喃喃自语道。他取出一张符纸,慢慢走下楼。刚下楼,那糟老头抬头一看,呵呵一笑道:“你一个出家人,来此作甚?”
被人一问,薛小宝一愣,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位糟老头竟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着实难以回答。
薛小宝正想如何答复,却不料那糟老头大笑一声,对他招了招手,道:“来,陪我老朽喝一杯。”
糟老头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正常人,绝不是阴魂恶鬼。薛小宝能感觉到老头子对自己没有恶意,但是不管如何,他是人也好,鬼也罢。只要他能说话就行。薛小宝含笑来到切近,他有一肚子疑惑要问。
“小哥,请坐。”糟老头十分客气,为薛小宝斟满酒,笑道:“抓紧时间喝,喝了这一次,再想喝就要等十年。”
“什么意思?喝个酒还有等十年?老爷子,这里明明有人居住,为何不见人啊。”薛小宝忍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
糟老头没有理会他,一碗接一碗的喝。
薛小宝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又道:“你老慢点喝,我的问题……”
“别说话,喝酒,快点喝。他们快回来了……”糟老头说着,抱着酒坛狂饮。
这哪是喝酒啊,这是玩命啊。糟老头也是着急,薛小宝越是好奇。他们快回来了?这句话中的他们是谁,难道是城中的百姓?
“小哥,我们走。”糟老头说着,拉起薛小宝往外走。
“喂,我们去哪啊。”薛小宝被糟老头怪异的举动搞得满头雾水,他欲反抗,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酸麻。当即大惊失色,着道了。
“他们一回来,城门就会关闭。”
“关就关啊,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回头看。”
薛小宝一回头,只见面前天空乌云密布,阴风阵阵,雷声滚滚……
“我地个亲娘啊,快点走……”
糟老头拉着薛小宝一口气跑出城门,气还未喘匀,只听得咔嚓了一声,城门紧闭,城墙山无故多出几十名守城将士,面如死灰,双目血红,头顶冒着黑烟。
“阴兵。”薛小宝惊呼道。
糟老头子讥讽道:“区区阴兵就把你吓成了这样,你要是留在里面,那还不得吓死。”
薛小宝没有理会糟老头子的嘲讽,反而聚精会神望着城墙是的阴兵。他们穿着打扮与明朝士兵相像,如果头顶没有黑烟,可以说就是明朝士兵。
看了半天,薛小宝这才缓过神来,心有余悸地说道:“照你这么说,你不是阴魂咯?”
糟老头子翻了翻白眼,道:“老朽乃虎口岭山神,堂堂地仙,岂会是阴魂?”
“哇靠!”薛小宝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这位传说中的山神,吱吱了两声,眸中满是鄙夷之色,道:“瞧您老混的,太他妈寒酸了。”
“臭小子,老朽救你一命,你不知回报也就罢了,还恁地羞辱老朽,真真岂有此理。”糟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有些后悔带他出城。
薛小宝呵呵一笑道:“老爷子,你别生气。此地就我们两个活人,不知您打算如何?”
此话一出,糟老头子怔了怔,仔细打量薛小宝,然后郑重认真地说道:“我看你与道家有缘,所以才出手救你一命。老朽也不要你报答,只希望你能拜入我门下,继承老朽衣钵……”
这家伙让我当山神,不行不行,老子家中娇妻成群,岂能忍心让她们独守空房,暗自垂泪。薛小宝想到这里,打死都不愿意当山神。他正色道:“若有自由故,万事皆可抛。我只想快快活活的活着,神仙还是您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