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壮心慌了,眼神恍惚,无力地瘫坐在地,自己的前途随着一扁担灰飞烟灭了。出人命了,他难逃一死。
梅玉珍脸色煞白,手脚冰凉,忽然看见了躺在血泊之中的孟胖子的头微微动了动。她们眼睛猛地一瞪,惊呼道:“他……他动了……”随即定了定神,对瘫坐在地的田大壮喊道:“大壮,大壮,他没有死,赶快送医院。”
田大壮此时已经万念俱灰,根本听不见妻子的呼唤。梅玉珍见他吓傻了,连忙爬到田大壮身边,使劲摇晃他。
“大壮,大壮……醒醒……”
“啊!我杀人,我杀人……”田大壮精神失常,好似疯了一般叫喊起来。
梅玉珍见状,拉扯摇晃皆不能让田大壮清醒,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甩给他一耳光,然后大喊道:“他没死,没死,快送他去医院。”
“啊!你说什么?”田大壮被扇了一耳瓜,登时清醒了不少。
“他没死……”梅玉珍哭喊道,不知是孟胖子没有牺牲,让她喜极而泣,还是惊吓过度所导致。
田大壮慌慌张张爬到孟胖子身边,摇晃了一下孟胖子,只见他跟头死猪似的不省人事。
“快送他去医院啊……”梅玉珍提醒道。
田大壮咽了一口唾液,抱起孟胖子刚走两步,扑通一声,孟胖子跟一根水桶似的在地上翻滚了几下。
“死沉死沉的。”田大壮滚在地上,喘着粗气。道:“快点帮忙。”
梅玉珍赶紧跑过去帮忙,两人合力才将孟胖子抬了起来。
薛小宝正在屋里看电视,马春花慌慌张张跑来,叫喊道:“孟会计出事了……孟会计快不行了……”
薛小宝闻言大惊,忙慌跑了出去,乍一见孟胖子满脸是血,生死不明,他不禁勃然变色,心头一凛,跑到孟胖子跟前,查看孟胖子的伤势。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知道怎么回事……”薛小宝也慌了神,孟胖子若是死了,不但少了一个得力干将,而却还失去了孟胖子后背的势力。
“薛村长,一会再说,先送孟会计去医院。”梅玉珍说道。
“快送医院!”
众人把孟胖子台上轿车,好在村里有人会开车,薛小宝和梅玉珍、田大作三人都跟着去了。
路上,田大壮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薛小宝恨不得当场弄死他,但是梅玉珍在一旁拼命赔不是,薛小宝只好忍住怒气,到了医院再说。若是孟胖子不行了,那田大壮也活不成。
村支书王长贵得知此事也赶来医院,见医院走廊里薛小宝急得团团转,而田大壮和梅玉珍却垂头丧气地坐着椅子上。
“村长,情况怎么样?”王长贵问道。
“还在抢救。”薛小宝沉声道。
“哦!没事的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孟科会挺过来的。”王长贵安慰道。
片刻后,手术室门一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镇定地说道:“没有生死危险,留院观察几天。”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众人连忙道谢。田大壮终于松了一口气,忽然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心说:只要没死就行,太险了……
紧接着,护士将孟胖子推了出来。
孟胖子头上缠着纱布,翻着白眼,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八成是在咒骂田大壮。
薛小宝等人围上去询问伤势,他也不说话,反正一个劲的嘀咕,离得近了他们便听清了一些内容。
田大壮和梅玉珍脸色难看之极,这家伙竟然在说骑了梅玉珍……
“喂!赶快去交医药费,这事没完,别以为你在镇里上了两天班就不知天高地厚,死胖子的叔叔可是县长……”薛小宝语气不善地喝道。
田大壮这会儿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没有好果子吃,连忙跑去交钱。
梅玉珍十分担心田大壮从此丢了水电站的工作,眼看家里才过上几天好日子,眼看就要化为泡影。她不甘心,她要挽救这个家。
来到病房,薛小宝将王长贵和梅玉珍支走,单独与孟胖子说说事情。
“别装了,你大爷的,说说打算。”薛小宝笑嘻嘻地坐在床边,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孟胖子嘴里还在嘀咕骑梅玉珍的话,根本没有听见薛小宝再说什么。
薛小宝见状一愣,心说该不会脑子被打坏了吧?这他妈都魔障了。
薛小宝又叫喊了几声,孟胖子依旧不搭理他。这下薛小宝急了,赶紧跑出去找医生询问他的病情。
医生说孟胖子惊吓过度,还没有恢复神智,过几天就好了。得到医生明确答复,薛小宝放心不少。
天色已晚,王长贵和田大壮、梅玉珍三人回去了。薛小宝一个人留在医院照顾神志不清的孟胖子。
整夜听着孟胖子要骑梅玉珍的话,薛小宝差点也神经了。
这货就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牲口,到了这份上,还有心思想女人。没心没肺与薛小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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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田大壮和梅玉珍提着水果来看望孟胖子,他们昨天一夜没睡,因为事关田大壮的前途,商议了一夜,最后决定只要孟胖子愿意和解,无条件满足他所有要求。意思很明显,梅玉珍打算为了他们这个家甘愿献身。
只要孟胖子不再追究这件事,梅玉珍愿意给孟胖子骑一次。
第二天,孟胖子清醒了,张口第一句就是操田大壮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