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觉的样子,玉嫔:“已经给它断奶了,平日里可以喂它一些软些易消化的食物,比如一些剩下的粥、炖烂的碎肉、软些的糕点、包子之类的都可以。”
花辰月点了点头,两人聊了聊自己种的蔬菜和一些宫里的事,不觉间就聊天了昨夜的沙尘暴,说到此,花辰月叹了口气:“唉,可怜景嫔年纪轻轻就去了,听说玉嫔和她很要好?”
玉嫔:“是,以前我们还在一起说,什么时候才能熬到终死在这后宫里,到时候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就去了。”
花辰月:“玉嫔也别太难过了,这种天灾也不是谁能预料的。”
玉嫔:“那倒也是,或许早死也就早托生了吧,像我们这些女人,每日呆在宫里无所事事,也只是在等死。”
花辰月:“玉嫔也不用太悲观了,这宫里虽不比民间自在,但却清闲安逸、衣食无忧,却是民间许多女孩子梦中想要过的日子。”
玉嫔这才脸色稍缓:“那倒是了,只是不过辰月天女你还有本事培育出这么多果蔬,还这么会做菜这般的有才了。”
花辰月:“嗨,也是找点事做,对了,景嫔的房子近日大修过吗?”
玉嫔:“那倒没有,景嫔住的潇湘馆就在我这院子的隔壁,房子建的很好,都没有大修过,且又在宫里深处,我这院里除了刮进点沙石,刮坏些花草,就连门窗也是关着的,所以也没损毁,怎么只一墙之隔景嫔正房的房顶就会整个塌了呢,我也觉得有些蹊跷,简直不可思议,你说……会不会真的是像传闻所说的有妖或有鬼啊?”
花辰月:“本天女的上界不信妖鬼之说,这种事要么就是天灾,要么就是人祸,鬼神之说谁也没有亲眼见过,不过是猜测罢了。”
玉嫔突然压低了声音道:“辰月天女,其实昨夜刚开始刮风的时候我憋不住去了趟茅房,那时天上还有模糊的月光,你猜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花辰月心里一紧:“什么?”
玉嫔:“我看到好象隔壁景嫔住的正房房顶上有个黑影在铁镐掀房顶上的瓦!”
花辰月:“黑影?你是指有人在上边故意掀瓦?”
玉嫔眼神突然闪了闪咬着唇停止了说话,看表情好象颇有些后悔刚才说的那句话,玉嫔:“嗨,当时月色不明亮,刮着风又那么多的沙尘,我只一晃看到一个影子,是人是猫倒也没看得十分清楚,或许是猫踢坏了几片瓦也尚未可知。”
花辰月自是明白玉嫔不愿意招惹事端,便也不想把此事挑明,只问道:“那个时候大概是什么时辰?”
玉嫔:“刚刚开始起风有沙尘的时候,大概是寅时两刻左右吧。”
花辰月想了想,自己也是在寅时听到外边的风声被惊醒起来关气窗的,寅时两刻的时候正是沙尘暴开始大起了自己和两个宫女在院里盖蔬菜的时候,看来这人是沙尘暴越来越大时借着风沙声的遮掩开始上了景嫔的房顶对手脚了,花辰月:“玉嫔,那你看到房顶上那个黑影后来往哪个方向跑了吗?”
玉嫔:“没有……外边那么大的风沙,上完茅房我就赶紧回屋关上门睡下了。”
正在这时,便听到隔壁一阵叮叮光光的响声传了过来,花辰月出门看了下,是尚造房的人过来修缮潇湘馆塌掉的正房房顶了,花辰月便辞了玉嫔抱着小狗出了门,等转到潇湘馆的后墙外,果然发现除了中间那片塌下去的房顶外,还有一些边缘的瓦片并没有全部坍塌,这倒是一个奇怪的现象,大风屋顶,按正常情况说应该是从屋檐的,因为屋檐才是容易兜风的薄弱地带,怎么会屋檐相对完整,屋顶中间却直接塌了?
花辰月一边围着房子仔细的查看,一边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更是放大了刻意拍下的一片尚未掉落却发现了好几个铁镐挖过的痕迹,这时,有尚造房的工匠开始跳到房屋的墙上开始清理那些未掉落的瓦片,以免在修缮过程中落下伤人,反正这屋顶整个是废了,需要重新再盖一次了,也没必要留下几块残檐片瓦。
突然,有个正在拆瓦的工匠喊了一声:“哎,看,这房顶上的瓦缝里怎么会有只断镐?这把手上还有血啊?你们谁之前已经来这院干活了吗?”
底下一圈人纷纷道:“没有!”
听到这句话,花辰月心里一动,一边赶紧给这个手持带血短镐的工匠拍了个照片,一边冲房顶上的工匠道:“这位工匠,你是尚造房的哪位?这把铁镐能借我么?”
这工匠往下一看,见是花辰月,便一拱手道:“原来是天女大人,小得名叫王大锤,天女大人要用这镐拿去便是,我们尚造房有的是。”
说完,小心的顺着墙根把这把短镐溜了下来,花辰月捡起来看了看,这把短镐的木把上有很明显的被切断的崭新断口印痕,也就是说,这根短镐很可能原来是长把的,只是为了方便携带才故意截短的。
花辰月:“王师傅,这短镐可是尚造房的工具?”
王大锤:“刚才小得已经看了,确是尚造房的工具,奇怪的是把居然被截短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花辰月:“那尚造房最近有受伤的工匠么?”
王大锤犹豫了下:“好象没有,不过今天一早有个叫李虎的工匠说家里也招了灾,自己家房子被砸、老爹受了作,告了半个月的假回家处理。”
花辰月:“李虎?是金兰城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