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淡淡道:“余毒早就清干净了,我没事。”
“可是公子的身体仍被重创……”
“我没事。”
其徐见姬恪坚持,也不勉强,只是静等着姬恪。
不过一会,姬恪又重新恢复了精神,唇边笑意柔和。
“其徐,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么?”
其徐应道:“已经有消息了,不过,还需要进一步接洽。”
“那么,另一件呢?”
“那件事已经办妥,公子无须担心……只是,不知是否需要提前?”
姬恪微笑摇头:“欲速则不达。”
所关心之事已了,姬恪正要离开,其徐却又忍不住道:“公子,我见陛下对您至关至切,而且……”
姬恪的笑容微停了一瞬,旋即道:“其徐,你太单纯了。”
“帝王家的事,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
言罢,姬恪再度转身。
没等走到园中,便听见一阵混乱的骚动声。
姬恪走到时,正见一身月白长裙的女子拽着一名青年的衣领,声音威胁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周围整整围了一圈人。
而这青年竟然面对一名女子唯唯诺诺,顾左右而言他。
再走近些,才发现一边的地上另一青年正躺倒在地痛苦哀嚎。
姬恪一眼便认出,那女子正是苏丞相的独女苏婉之。
他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早知道这个是个奇特的根本不像女子的女子,可是,无论如何,女子如此作为,是不是有些出格了?
第4章第四章
第四章
苏婉之怒极,根本没顾上考虑什么形象不形象。
方才占了王萧月便宜的,苏婉之很是愉悦,便在齐王府里又逛了起来。
齐王府早年无人失修之时,苏婉之借着白绫,没少翻进去玩乐,个人爱好便是在这找寻姬恪曾用过的旧物,毛笔、砚台什么,甚至连小花瓶都顺走了一个。
小小一个齐王府,自然也给苏婉之摸得再熟不能。
苏婉之记得,齐王府侧园西侧有个小屋,少有人去,苏婉之幼时常在那囤积自己的宝贝,经年未去,不知还在否。
漫步而去,却没想听见里面隐约有些人声。
“刚才想说什么,快些说罢。”
“大哥,听宫里人说,圣上这几日每日都面见齐王,亲自指点教授,宠幸非常,我们这跟着大皇子可靠么,要不要趁着时局还未明朗,叫父亲改投齐王?”
苏婉之对北周的皇位之争毫无兴趣,她父亲是纯臣,一生只听从晟帝一人的命令,这等皇位之争之事跟她家实际毫无关系。
不过,苏婉之还是回忆起了那位大皇子的音容相貌。
相貌尚算过关,只可惜,那双小眼睛怎么看怎么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尤其一笑起来,估计大皇子自以为那等笑容是爽朗潇洒,在苏婉之眼里,就只有二字能够形容……猥琐!
跟她家齐王简直天渊之别,这位小弟真是有眼光,想着,苏婉之翻身上了房顶,继续听墙根。
“笨蛋!你懂什么?圣上再宠齐王,也不可能将皇位留给齐王。”
“诶,这是为何?”
“你可知齐王的母妃萧妃是什么出身?”
“这个……不知,大约也就是哪位世家的小姐……”
“世家小姐?……萧妃的出身可是比世家小姐要尊贵的多,她可是血统纯正的公主出身……可惜,却是个前朝的公主。”
“啊,哪?”
“你当圣上是真的对齐王好?无非就是为了补偿这八年齐王受的苦,而且齐王在民间名声甚高,圣上自然是要做做样子给天下人看的。”
“八年受的苦?齐王不就是因病去了齐州,难道……”
“因病?呵呵……谁都知道齐王幼时便能骑善射,身子虚?体弱多病?那根本就是中了毒!许皇后容不得齐王,当年若不是萧妃……”
那声音越来越小,苏婉之几乎听不清楚。
但苏婉之听了这些,心里的不舒服一点点堆积起来。
刚想掀开一片瓦,听得清楚,就忽然听见里面的人道:“所以,你说齐王这个杂种又非嫡子怎么可能继承大统?要我看,他现在最该做的,只怕是赶紧巴结巴结大皇子,以求能颐养天年吧。”
“嘿嘿,大哥说的是,不论那齐王再是优秀,也就是个杂种羔子而已。”
手掌握紧松开数次,听到最后一句话,苏婉之终于忍不住。
从房顶一跃而下,推开小门。
果不其然,两个青年男子正站在其中,见她进来,神色有些慌乱,但还强装镇静。
苏婉之根本不等他们说话,上前逮着个子高的就一是狠狠一拳。
“你,你是哪里来的泼妇!”
另一个见状,忙想朝外跑。
苏婉之手臂一扬,白绫飘带便从袖中“嗖”一声蹿出,直直绑住另外一人的胳膊。
绑住这个,那个却趁机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去。
既然已经做了,苏婉之也懒得去管什么后果,身形一动追了过去。
这次的出手,苏婉之半丝没有觉得后悔。
不论如何,她无法忍受别人在她面前诋毁姬恪,这几乎是有些偏执的念头。
姬恪不记得也罢,她却是记得的。
八年前,她在御花园里见到姬恪,十一岁的姬恪还未长开,五官轮廓都带着些许少年的稚气,手里握着一卷已经翻皱了书,淡淡书卷气挥散在他的身侧,整个人显得柔和而亲切。
她惊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