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些,使她完全淋不到雨。
“想吃什么面?”
他们找了个空桌,顾晓玲问道。
“你呢,想吃什么?”
顾晓玲捂着空荡荡的肚子笑道:“叉烧粉,这里的叉烧很好吃。”
陆启轩微微一笑,对老板说:“两碗叉烧,有热牛奶吗?”
老板为难道:“有豆奶,不过只有冰的和常温的,倒是可以热一下。”
陆启轩点了下头,“你去烫一下,价钱另算。”
顾晓玲张着嘴,男人哪有这么娇贵的。
陆启轩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下没说话。
顾晓玲抽~出纸巾,递给他,“你身上都湿~了,擦擦吧。”
他接过,随意的擦了一下,停滞了一下,招招手,“后背你来帮我擦。”
原以为他只是修长,没想到这么精壮,被雨水打湿的白色衬衫,印出了背肌的具有煽动性的线条,隔着纸巾都能感受到一股热气。她想到高志那猥琐样,啧啧两声,同样是男人,差别怎么那么大。
背后的人发呆,手搭在他肩上,陆启轩抿着唇,握住她的手腕。滑腻的触感,让他些许心神荡漾,不由得向前一拉,顾晓玲啊的一声,趴到了他肩上,紧贴着他的背。
胸前感受到湿度与热度,顾晓玲红着脸抽开手,回到自己座位,心跳加速。
面端上时,两人都在沉默。
叉烧的味道像迷~药似的,顾晓玲每次都觉吃不够,总是先把面和青菜吃完,最后吃肉。
陆启轩起开豆奶瓶子,将瓶口和吸管擦了多遍,递给她。
“喝点热的,你体质太差,淋点雨就发烧了。”
顾晓玲一怔,缓缓接过,吸了一小口,感觉五脏六腑都暖了。
“谢谢。”
陆启轩将筷子擦了擦递给她,将自己那份叉烧一个一个夹到她碗里。
“我不爱吃这个,都给你。”
他们从面馆出来,夜已经黑了,雨也停了。
雨后的空气清新如兰,顾晓玲深呼吸几下,和他一同回了学校。
漫步在校园的小道上,手上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被握住。
顾晓玲颤抖了一下,要抽~出来,陆启轩盯着前方,紧紧握着她的手,十指扣住。
她一颗心跳到嗓子眼,这是咋回事,顾晓玲不敢说话,害怕话一旦出口,有什么东西会发生改变,眼前突然浮现另一个人的影子,她一愣,急着要抽~出手。
陆启轩抿着唇,将她的手装到口袋里,顾晓玲脸像要烧起来。
“我到了。”她轻声说,原本嗓子就细,现在更像是浸在水中一般柔软。
陆启轩放开她,“早点休息,别熬夜。”
顾晓玲本想问他的名字,想了想还是不问了,一溜小跑不见了。
陆启轩站了半晌,往回走,迎面走来一个青年,路灯下,差不多的身高,擦肩而过,他怔了怔,停下脚步,对方也顿了一下,最后谁也没回头,向两个方向走去。
眼前又浮现伞厂的那一幕,陆启轩有些烦躁地松开领带。
顾晓玲觉得自己真是日了狗了,不过是肚子疼,逃课蹲厕所,这样也能听到秘密,为什么她总是碰上这样的好事呢。
她仰起头,望着厕所天花板,用精神对抗进入耳里的声音。
“恩,爱马仕的铂金包包,有劳你给我卖个好价钱,下次请你吃饭,行,谢谢啊,再见。”
顾晓玲屏息凝神,过了半晌,高跟鞋的声音经过她的门外,离厕所越来越远。
她叹了口气,再次感叹部~长难做,明明可以向学校申请款项,为什么要这么累呢。
何为在教室外向里张望,没有看到宋芳华的影子,转眼瞥到坐在最后一排的陆启轩。
两人对视了一眼,陆启轩起身出了教室,“如果你是来找宋芳华的,我不知道她在哪。”
“我找你,”何为说道,神情不似平常那样慈善温蔼,“咱们去那边说。”
他径直往林中走去,陆启轩迈着长~腿缓缓跟上。
大雨过后的空气中,飘荡着似有若无的泥土香和桂花香。
何为找了张长凳坐到一边,“芳华争取的几个赞助公司同时被你们家收购,会不会太巧了点。”
陆启轩笑了笑,有些不屑,坐到另一边,“还真是巧合,我家老头子没那个闲工夫去整一个不相干的人,收购这些公司只是老头商业计划的第一步,如此而已。”
何为皱眉,有些不耐,“既然如此,不要取消赞助就好,又没什么损失,难道你连这点话语权都没有?”
“有没有话语权,你是知道的,公司的事,事无巨细,都是老头经手,我只是打工的。”
“你求求你爸,算我求你。”
“没有经济利益的事,他不做,而且会连累我被他盘查,你了解我的脾性,跟我不相干的人,我从不理会。”
“启轩,看在我们这么多年老同学的份上,你帮芳华一次吧,哪怕借点钱给她。”
陆启轩笑道:“如果不能成为男女朋友,就不会接受我的钱,你上次让我借给她,她这么告诉我的。”
何为有些失落恍神,“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短期内,你让她怎么去拉几个大赞助。”
“说到底,这不过是学生的部门,经费什么都可以直接申请。”
“芳华太要强,你让她向学校伸手,她宁愿…”何为欲言又止,嘴里像吃了黄连一样苦涩。
“你放心吧,为了面子,她就是砸锅卖铁也能弄出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