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都没抬一下。
像骆风这样温暖的人是一定不会把自己的亲戚置若空气的。
或许,同姓是冤家吧!
这天午休,林曼婷悄悄附在骆青耳边说:“我表白了!”
“恩。”趴在桌子上认真午休的骆青闷哼一声。
她是极少数,会在中午午休时真的去睡觉的人。
可她下一秒就弹起了,林曼婷能看得到她细碎的额发被睡觉捂出的汗水粘在脸上。
“你说什么?”
骆青少有的失态,声音大到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肖然又在背后踹她的凳子,皱着眉头,一脸不爽。
自从自行车棚一别之后肖然总是这副鸟样,骆青不理他。
“你小声点。”林曼婷脖子都要红透了。
她把骆青重新按回课桌上。
“谁?”
“还能有谁!”林曼婷羞涩一笑。
完蛋了,骆青眼前一黑。
“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可是……”
骆青无语凝噎,可是我可以阻止啊!
一切为时已晚,骆青只能弱弱地问:“怎么表的?”
“我托人给他捎了封信。”
“托人?”
“嗯。”林曼婷点点头:“我表姐和他隔壁班,虽说不熟,但是认识。”
“署名了吗?”骆青抱有最后一点希望。
“署了啊!”
林曼婷又点点头:“表白不署名还叫什么表白!”
骆青有时也看不懂林曼婷,她看似低到尘埃里,却总在关键时刻无比勇敢。
只是骆风,从来都不是她所想象的那般,温暖如邻家大哥哥。
小时候,邻居家有个小女孩总喜欢跟骆风一起玩,却被骆风无情嫌弃,甚至当着所有小朋友的面奚落她:“你这么丑,怎么配和我一起玩?”
每当想起这个场景,都会让骆青不寒而栗。
过了这么多年,骆风虽说已经收敛了许多自己的张狂,可只有骆青知道,他还是十分自大的,同小时候一般无二。
尽管在骆青看来,林曼婷不丑还很温柔。但是骆风不见得看得到。
骆青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骆风千万不要看到那封信。
有的时候偏偏事与愿违。
午休一般都会有值勤生巡逻的,看看有没有人讲话扰乱别人休息。
其实都是走走过场,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初中生都还如同乖宝宝那般听话睡觉。
只要不是乱到人神共愤,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林曼婷告白的那天刚好是初三一班值勤,确切的说值勤的人刚好是骆风和……彦岱元。
☆、看我身轻如燕
正当骆青踌躇着要不要给骆风发个短信融洽下兄妹关系再顺便旁敲侧击下他到底有没有看过那封信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了戴着值勤红袖章站在自己班门口的骆风和同样戴着红袖章拿着文件夹的彦岱元。
彦岱元低着头在文件夹上面写着什么,好像是在打分数,正午的阳光把他低头写字的身形勾勒出一个很好看的剪影,仅管看不清他的眉目,骆青也觉得有种干净的温柔。
两人的同时出现立刻引起了班里女生的一阵小骚动。
骆青甚至听到了身后肖然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
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骆风站在门口思索了一下,然后踏了进来。
他显然是发现了骆青的存在,还有些惊讶。
不奇怪,作为她的亲哥,在骆青已经转学了一个月之际,骆风依旧不知道她在哪班。
但他很快从骆青身上移开了视线,转而从口袋里掏出一封半折的信。
很好看的,粉红色的信纸。
骆风在讲台上悠悠地问:“你们班,是有一个叫林曼婷的同学吗?”
全班同学的目光立即朝林曼婷和骆青的方向聚集起来。
甚至还有人准确无误地指向林曼婷的头顶。
大家都在等着看一出好戏。
骆风大踏步走下讲台,朝她们的方向走去。
骆青已经从骆风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鄙视。
“你是叫林曼婷吗?”
居高临下的审视态度。
“这封信是你写的吗?”
话语中听不出一丝温度。
林曼婷的嘴唇已经嗫嚅,脸红的好似滴血,骆青还能感受到她死死拽住自己衣角的无助。
但她还是回答:“是……”
一片哗然。
骆青甚至还能听到有人说:“这么丑还这么……”
林曼婷的眼角早已堆满了泪,却还在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骆风扬起嘴角轻蔑一笑,那张信纸就轻飘飘地落在了林曼婷的课桌上。
然后,他转身离去。
林曼婷的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
□□裸的侮辱。
骆青一忍再忍,一忍再忍,她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该这么冲动,不该这么冲动……
可她还是没忍住,“蹭”地一下从座位上冲出去,在骆风还没走几步的时候一把拽住他校服的领口,用一股蛮力迫使他转了过来。
全班一阵惊呼。
骆风显然是被她勒到了,被迫转身时差点没能喘过气,脖子上面一道红痕。
“道歉。”骆青定定地看着他。
骆风已经强忍着怒火举起了拳头。
骆青不由得冷笑,从小打也没少挨过,反正自己也总打不过他。
只是,他让别人难堪,她也要让他同样难堪。
肖然不知什么时候也蹿了出来,把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