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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兄是什么意思?”秦怀永脸色阴冷了下来。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能生孩子的女人一大堆,你又何必娶一个寡妇,而且还是一个一直养在你们家的寡妇,这事若是让人知道,御史台不会放过你的!”永-康伯冷哼一声,冷冷的威胁道。
“之前的证人还在,舅兄难道忘记了吗?”秦怀永脸色不善的道。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不要凤阳侯府的帮忙了吗?”永-康伯缓缓的道,脸色凌厉了起来,“之前我去凤阳侯府的时候,就说起你的事,说是会尽快下来的,但是……如果你因为水氏的事情被御史参了一本,这事就难办了!”
“你到时候不会把个证人拿出来,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吧?”
这是说如果秦怀永真的拿出什么实证来,证明水若兰嫁进秦府是万不得己,是狄氏陷害,而后又为了照顾被狄氏利用的秦宛如的话,那就是说狄氏不但有亏妇德而且恶毒了,永-康伯绝对不会任由秦怀永这么说的。
否则不但永-康伯府跟着名声扫地,狄氏所有的族女都会因此而受连累!
也就是说,如果秦怀永真的公开说这些事的话,永-康伯府不但不会认,而且还和秦怀永撕破面皮。
永-康伯府的根基又岂是秦府可以比拟的。
秦怀永的脸色很难看,但却压抑着没有动怒,目光冷冷的落在永-康的身上,“多谢舅兄关心,只是我府里的事,还不需要舅兄多费心!”
看秦怀永的这个样子也知道他心里己是动怒,只不过是强忍着罢了,永-康伯知道见好就收,当下不再逼问此事,脸上的神色和缓了几分,“眼下不知道你要如何处置这事,我妹妹莫名其妙的被伤着了,就算我不说什么,你总得表示一番吧?”
“舅兄要怎么表示?”
“其实也很简单,我妹妹嫁给你为先,总是大夫人,水氏现在既便是嫁给你,也只能为二夫人,纵然是平妻也比不得正妻之位,现在我妹妹病了,她总得侍疾吧?”永-康伯道。
“她现在怀着身孕,实在不方便!”秦怀永立时就拒绝了,水若兰如果真的去了狄氏那里,这肚子里的孩子必不能保全了,这肚子里可能是他唯一的子嗣,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的。
“那就你的小女儿吧!之前我妹妹还养了她一段时间,现在去侍病,应当也说得过去吧?”永-康伯退而求其次道。
这话说的秦怀永一阵沉默,半响之后点了点头。
相比起水若兰,秦宛如的确更合适,而且看永-康伯府的意思,如果不送一个过去,必不会罢休!
“那就好,我现在去看看我妹妹,让她自己以后小心一些,总是这么莽莽撞撞的可不好,这次是不小心伤了自己,那下一次就可能不小心伤了别人!”永-康伯脸上露出了一些笑意,态度也亲和了起来,甚至表示狄氏是自己不小心摔了。
“下次的确要小心一些,不会次次都这么就没事了的!”秦怀永脸上扯出一丝笑意,但这话却说的别有一番滋味。
永-康伯脸上的笑容立时退了下去,但随既居然又笑了,站起来伸手拍了拍秦怀永的肩膀,“好,好好,这以后我们郎舅联手,必然会帮你早早的在朝堂上站稳脚跟的!”
说完,笑着就往外走,走了几步之后,又看向身后尚坐在椅子上的秦怀永,诧异的道:“怎么,不一起去看看我妹妹?出了这样的事,如果不去看,很会让人误会的,京中的御史台最会查到这种消息,到时候参本上去的时候,可就好说不好听了!”
知道他是在威胁自己,秦怀永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案前道:“舅兄先去看吧,我一会过去,就不打扰你们兄妹两个说话了,我这里有瑞安大长公主送来的贴子,正想着要不要去!”
“瑞安大长公主府上的?”永-康伯一愣,随既原本带着几分自得的脸上有了几分不好看,自家夫人被瑞安大长公主赶出来的事情,现在在京中正传的沸沸扬扬的,各种不好听的话全往永-康伯府上砸过来,这也是今天永-康伯夫人没到秦府来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不管是遇上谁,她都觉得没脸,特别是熟悉的夫人们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但脸上的神情、样子可都带着鄙夷。
“瑞安大长公主又要办宴会了?”永-康伯冷哼一声继续问道,不过是一个闲职的公主罢了,还真的以为有什么实权,一个个还真的把她当成了宫里的太后了,也不看看公主府早就败落了,就只剩下瑞安大长公主一个人的公主府,也就只剩下一个名头震震人罢了。
“不是瑞安大长公主府上的,是兴国公府上的,瑞安大长公主代替转了过来!”秦怀永转过书案,坐到了案前,拿起桌面上的贴子看了几眼道。
“什么,兴国公府?”永-康伯的脸色变了。
兴国公府可不是永-康伯府,不管是爵位还是圣宠都远远的高于永-康伯府,甚至高于他那位有实权的舅兄凤阳侯。
永-康伯府在外面看起来是花团锦簇的,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作为,在京城的权贵圈子里都知道,永-康伯府其实己经是败落了,不管是现任的永-康伯还是下一任的世子狄岩,都不是什么有作为的人,只是平庸之才罢了。
狄岩甚至连平庸之才也算不上,只是一个京城仕贵中的一个浪荡子罢了。
和现在如日中天的兴国公府完全没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