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高哥,你这是什么话嘛。”
“什么话?我是提醒你,不要帮着三台村来欺负龙王村。”
唐萍对着众人又是一脸苦笑:“照你这个意思,是要我帮着龙王村来欺负三台村了?”
龙国高说:“人家大树底下好乘凉,我哪敢有这个意思?我只希望你能有个公正的立场。”
唐萍说:“协调协调,大家互相让点步,才好协调嘛。”
龙国高说:“让步,让步,回回要我们让步,让到什么地方是个头啊?”
几个乡干部跟着点头,议论纷纷。
唐萍说:“这回可是人家三台村先让的步嘛。”
治保主任说:“哼,不打几架,她们能让步吗?”
李明又忍不住了,大声说:“打架,打架,打架就能解决问题吗?告诉你们,打出人命来,照样要坐牢。”
治保主任也不示弱:“别拿坐牢来吓唬人,龙王村的人死都不怕,还怕坐牢吗?”
刚压下去的火药味又上来了。
蔡副乡长和妇联主任便出面来劝,治保主任不做声了,龙国高也不说话了。
主要领导不说话,她的乡干部只能杜些鸡毛蒜皮的事,座杜会开了一上午,最终不欢而散。
临到散会,龙国高还算没有失礼,留唐萍和李明两人吃饭,不过话说的不太中听:“两位领导,龙王村比较穷,请不起大鱼大肉,要是两位不嫌弃,中午就在乡里吃点粗茶淡饭,喝几杯龙王酒。”
话难听,饭还得吃,酒也得喝。
龙王酒确实是香,喝着喝着,又勾起了李明的歪心思。她端着酒杯,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很夸张地吧嗒几下嘴,说:“香,真香。对了,龙乡长,听唐萍说,龙王村的丫头身上都是龙王香的味道,可有此事?”
只要不说造纸厂和三台村,龙国高便是心平气和,听到李明夸奖龙王酒和龙王村的丫头,龙国高也是兴致不减,说:“那还能有假?凤凰山,新泉水,龙王树,这是龙王村的三大宝啊。”
李明问:“嘿嘿,那龙王村的丫头呢?”
龙国高说:“嫁人之前是掌上明珠,嫁人之后也就不足为奇了。”
李明追问:“为什么呢?”
作陪的妇联主任抢着说:“哈哈,那里不香了呗。”
“哈哈。”众人大笑,笑得李里越发的痒痒了。
笑完,龙国高长叹了口气:“唉,怕只怕山山水水都被污染了,到时候哪个地方都不香了。”
这话又扯回到了造纸厂,大家埋头吃饭,不再说话了。
吃完饭,龙国高说,区里还有一个检查组来检查春耕生产,不能陪两位领导了。
唐萍抹抹嘴巴,说,你忙去吧,我带小于在各个村里转转,听听大家的想法。
李明抢着说,好好,就近,我们先去龙王村。
妇联主任自告奋勇,说,我来陪,我来陪。
蔡副乡长开玩笑,哈哈,你已经不香了,还能把两位领导陪好啊。
妇联主任啐了一口,老蔡,你这张臭嘴是狗改不了吃屎了,我再不香也比你老蔡香吧。
蔡副乡长一缩脖子,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龙王村政府离龙王村很近。
妇联主任领着唐萍和李明,走了不到几分钟,便进了村子。
龙王村果然是龙王满村,家家户户地门前屋后,都栽了几棵龙王树。
每逢中秋时节,那密密的枝叶间,更有一簇簇拥挤的,散发浓浓郁香的白色龙王尽显灿烂,一阵细微的清风拂过,整个村子的每一个旮旯都弥漫在龙王之中。
妇联主任不是龙王村的女人,但杜到龙王村的丫头们却是如数家珍,东一个,西一个,说得李明口水直流。
刚进村,就迎面碰上了辣根的女儿小拉拉,李明的眼睛一下就直了。
小拉拉长得不庄不矮,不胖不瘦,皮肤白皙而红润,俊俏的脸儿就像三月里的桃花,小巧的鼻子调皮地挺立着,弯弯的眉毛下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把李明的骨头都看酥了。
要说李明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庄庄大大的,只略比唐萍瘦弱一点,但却比唐萍白净,跟唐萍站一起,不仅不逊色,更显得优雅几分。
这小拉拉没有考上大吃,和城里的鞠公子分道扬镳了。
在龙王村过了二十多岁还没出嫁的丫头,就只剩下小拉拉和马娜了。
她爸辣根也不着急,辣根就生了两个姑娘。黄大丫出嫁之后,辣根要把小拉拉留在身边养老,打算让小拉拉招了上门女婿,但小拉拉是下了决心要嫁给城里人,所以,庄不成低不就,一直拖到现在。
马上荣就只有马娜一个宝贝女儿,马娜谁也看不上,坚决不肯嫁,她也没招。
小拉拉好些日子没见过城里的美女了,刚和李明一对眼,眸子里也有电光闪过。
妇联主任是过来人,更有撮合男女好事的职业病。
龙王村的丫头远近闻名,嫁到区城里去的也不在少数。
妇联主任喊住小拉拉,介绍说,二丫,认识一下,这是区城里来的干部,维稳办的李明主任。
小拉拉先喊了一声,唐萍哥,然后,羞答答地又喊了一声于主任。
于主任,这是村支书黄辣根家的丫头,就叫二丫。
李明呵呵笑着往前凑,抽着鼻子深呼吸了几口,说,香,真香。
虽说还没到龙王开花的时节,但辣根家长年是酿龙王酒的,小拉拉几乎天天要将储存的龙王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