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陆子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眸色微敛,说了声“等等”,垂眸看向躺在他臂弯里熟睡的阿笙,小心翼翼的移走了手臂。
陆子初穿上睡袍,起身下床,走到隔壁书房,关了门,这才开始说话。
楚培华的电话,无非是闲话家常,问完陆子初最近工作是否忙碌,又特意询问了陆昌平和韩淑慧身体怎么样?
对于楚培华,毕竟是长辈,陆子初还是很有耐心的,末了说道:“楚叔叔,我们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
楚培华似乎一直在等陆子初这句话,闻言无声笑了,语气放缓,犹豫道:“是有关于楚楚的,她不是正在攻读研究院吗?学校平时会组织学生前往律师事务所观摩学习,她自己也想去事务所一边工作,一边累积经验,思来想去,我觉得君尚最适合她,她一向敬重你,如果到了君尚,一定能在你那里受益匪浅。”
陆子初看着书房某一角,那里挂着一幅书法作品,只有一个字,却异常醒目:粥。
那是顾行远送给他的书法作品。
陆子初语气颇为平淡:“楚叔叔说笑了,君尚在业界隶属后辈,团队还比较年轻,不似华跃事务所,那里聚集着众多老前辈,楚楚想去事务所实习,累积经验挺好的,我若是为了她好,就不应该支持她来君尚。您是她父亲,以后楚楚接手华跃事务所,在此之前必定有很多东西需要学,再说您经验非常丰富,由您带着她,她才真的是受益匪浅。”
楚培华在电话那头笑了:“子初,你说这话不是在笑话你楚叔叔吗?君尚如果不如华跃,也不可能每次对峙的时候,胜诉的时候多,败诉的时候少,君尚正是因为年轻,所有才有发展空间,不似华跃,到了一定瓶颈,想拼也拼不动了。”
陆子初看着窗外夜景,暮色深沉,转眸看了看壁钟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陆子初抬手按了按眉角:“楚叔叔谦虚了,您是我启蒙老师,在刑事辩护方面,我有很多东西都是跟您学的,楚楚来到君尚,有所成就还好,倘若不如在华跃成长前景好,那我不是在害楚楚吗?”
楚培华一时没说话,过了几秒,方才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再找楚楚好好商量一下吧!看她的意思,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楚楚想去君尚,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凡事多提点。”
“应该的。”
不管这是不是楚培华自己顺着台阶下,基于楚培华和陆家的渊源,陆子初都不便再多说什么,言尽于此,倘若楚楚执意要来君尚,他总不能赶她出去吧?
……
楚家,楚培华挂了电话,气愤的把手机甩在了书桌上,“砰”的一声响,惊着了刚被妻子劝下楼的楚楚。
“爸,你怎么了?”
楚培华回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楚楚,抿唇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刚给陆子初打电话,提议让你去君尚实习。”
楚楚睫毛颤动了一下,低低的应了一声,低头不吭声。
“被他婉拒了。”楚培华面无表情道。
楚楚惊愕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楚培华,那句话宛如蝎子倒钩,毫不留情的朝她意识刺了过来。
楚培华转身,走到窗前,不再看楚楚,但略冷的声音却缓缓传来:“楚楚,爸爸这一生从未向人认输过,我们楚家虽不如陆家背景硬,但想要找到一个和陆子初不相上下的女婿还是可以的,你就那么非他不可吗?”
楚培华原想让女儿前往君尚,和陆子初接触多了,主动争取之下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但被后辈拒绝,这还是第一次,面上岂止是无光?而且那个人还是他曾提点过的陆子初……
楚楚指甲掐在掌心里,痛意尖锐,袭卷着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她确实是非他不可,但她也有自尊,被人婉拒,怎能腆着脸走进君尚大门?
陆子初,陆子初……他和她自小就认识,他怎么能因为一个顾笙,就这么不念旧情的对待她?
一句“被他婉拒了”成全了顾笙嘴角的笑,却斩断她的后路,不给她留有丝毫念想。
楚楚眼中最后一丝光彩悄然消散,她是楚家人,父亲因她颜面受损,她理应对陆子初死心,但怎么甘心呢?
喜欢他多年,她做不到说忘就忘。
……
望江苑,陆子初回到卧室,见阿笙还在睡,就换了一身家居服离开了卧室。
下楼做了晚餐,端上楼,放在了床头,把灯光调大了一些。
她皮肤很白,却因为他之前抚过她身体,上面有着淡淡的绯红色,就连耳朵也是红的……陆子初眸色暗沉,凑到她耳边,恶意咬着她的唇,轻声唤她的名字:“阿笙……”
她听到了,似是觉得痒,伸手捂着耳朵,把脸埋在枕头里继续睡。
目睹她的小动作,陆子初笑了。
“起床看看,外面下雨了。”他静静地看着她,笑着说。
他这么一说,她果真睁开了眸子,略显迷蒙的眸却因为灯光的缘故,漆黑而平静,宛如山泉小溪,散发着淡淡的光。
“我看过天气预报,这几天都没雨。”说这话时,她翻过身,却觉得胸前一凉,这才意识到身上没穿衣服,下意识拉高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
陆子初挑了挑眉,“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我没摸过,没亲过?”
阿笙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陆子初笑笑,起身找了一件睡衣,帮她穿上时,一双手没少占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