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她竟然也没有嗅到味道,估计那会伤口就已经裂开了。
她又气又难受,红着一双眼看他,又蹲在藤椅伸手去摸,碰了一下听男人闷哼了一声,心瞬间就软了,只剩心疼了,“我……我给你换药。”
许砚行朝屋里中间那张桌子指了指,“药和布在哪里,水也有干净的。”说完又拉着她的手道,“婉婉,要不让肖参进来,我怕你看了不舒服。”
阿婉拍开他的手,过去将东西取过来,语气有些固执,“没事,我要替你换药。”
那是一条从左肩蔓延到中间脊骨处的刀伤,这会不断冒着血,一眼看着颇有些血肉模糊,阿婉揪着心,手中拿着布巾却不敢下手清理,许砚行微微抬头,“别怕,擦了再敷上药就没事了。”
“你怎么真让人伤到了,”她虚着力轻轻擦着,又道,“我以为你是故意失踪的。”
他的确是故意失踪的,只是从悬崖下离开之前也确实结结实实挨了一刀,只不过,这也是故意而为之,一个身受重伤落入崖低的人,能存活多久?
他没同阿婉细说,只道,“防不胜防,休养一段时日便可。”
阿婉没再引他说话,怕牵扯到伤口,默默替他上药包扎好,这才呼了一口气,绷紧的心松了松。
她要出去倒水,男人却拉着她上了藤椅,她只好蜷着身子窝在他怀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他的白色里衣,“许大人,我们还要回邺都吗?”
许砚行半合着眸子,手掌拢在她柔软的腰肢上,不一会又渐渐往小腹处挪着,从衣下探进去,温热的掌心紧紧贴着那平坦的地方,唇畔就在她耳边,吐出的话带着一股挠人的气息,“婉婉,你想回去吗?”
阿婉手从他臂下穿过去,轻轻抚了一下他受伤的地方,眸子低下。
若叫她说实话,那她定是不是想的,远离那些是是非非,在这里过着他们的小日子,又何尝不好?只是她知道,许砚行这次来到这里,兴许也是他的一个计策,更何况,邺都还有定阳侯府,还有他至亲之人。
她将脑袋贴在他的下巴处,闭着眼,“许大人,你在哪里,阿婉就去哪里。”
第43章不准咬这里
林间清风徐徐,大片的枝叶遮挡着滚烫的烈日,阿婉换了一身绿纱裙出了屋子。
绕着竹屋走了一圈,最后在屋后指着一块空地,冲站在窗边的许砚行道,“我们给这里开垦一下,种点菜好不好?”
刚出宫那会,她在外边四处逛,青花巷那边的街上人家,大多过得素一点,但家里院子里会自己种菜,虽然普通,但在阿婉眼里这样的家却更加的真实温暖。
许砚行这几日都在屋里歇着养伤,许是同她在一起,心情舒适,筋骨也极其放松,伤口愈合起来竟比想象中快,他张开双臂松动松动身子,边看她道,“我让肖参下山买点种子回来,你想种什么?”
阿婉听他应下,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跑到窗边,趴着下巴,“辣椒,小青菜,还要瓜菜,”
许砚行静静看着她低头一下一下地掰着手指,目光温柔。
“我们再养两只鸡好不好?”她扯住他的衣袖,“可以下蛋孵起来,然后生好多小鸡崽。”
“你想做什么都成。”他双手圈着她的肩,“回头在咱们这屋子前头用竹子围个圈出来给你养鸡崽,可好?”
阿婉点着头,嘴角笑出两处小酒窝,眼睛眯出一条温柔的线,金色的阳光穿过竹林落下一层细碎的光,几点洒在她乌密微卷的睫毛,眨一下就颤一下,仿佛要将那破碎的光点给抖落,要闪不闪的,看得许砚行心绪微微紊乱,他抬手覆在光滑饱满地额上,俯下身去,唇就落在了她的颤抖着的眼睛上。
那零零碎碎地光点缀着男人温柔的眉以及微微上挑的眼角。
外头进来正欲禀报事情的肖参看此情景,一声“大人”还未说出口便死死卡在了喉咙里。
他默默退了出去,那场景太美好,他一个粗糙的大男人看了心都忍不住软了,于是站在门口,想起了那个还在越州等他们回去的丫头。
“进来吧。”
许砚行的话打断了他的遐想,他忙抱剑进去,把这几日打听到的情况一一禀报了。
“……按您的吩咐,宁王爷已经退兵了,那赵嘉瑜见状果真调了所有精兵,一举攻下了玉潜关,已经进了关城,太后娘娘是又气又急,就差瞎点大臣披甲上阵了。”
许砚行拿了一块锦帕,擦拭着从墙上取下来的长剑,剑鞘通体金黄,鞘口处嵌了几颗上等的红色玛瑙石,这是他当年第一次立功时先帝赏赐的,他漫不经心道,“就让她先急着。”说完手上顿了顿,长指将锦帕慢慢攥紧,“魏成缙那边怎么样?”
“魏大人今早来信说,事情不好办,有点棘手。”
阿婉正好进来,听到这,便问,“你让魏大人做什么了?”
许砚行示意肖参先出去,末了又吩咐他带几个人下山去集市里买点菜种子,再抓几只鸡崽。等人走了才伸手拉阿婉坐到自己膝上,两手抱着她的腰,“一点小事。”
“小事有什么棘手?”
许砚行笑了笑,捉了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亲,“事小,只不过,也确实挺为难他,正好让他自己做个选择。”
阿婉更加好奇了,放从前他不准备细说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刨根问底,这会抓着他的衣襟不住地问,“莫不是还和沈璧有关?你想通了,想让他娶沈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