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属多接几条腿跑,可千万别那么快让我逮到……”
应家兄弟对视了一眼,虽然有所忌惮,但既然来了,就没有灰溜溜自己逃走的道理,反正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又是一刀,不如搏一搏。
“哈哈哈。”利维坦见势不禁鼓掌,极有兴致一般:“很好很好,我就喜欢有挑战性的。”
应明面色很不好,冷着眉目撇出一句:“小子,你得意的不要太早,如果我死了,我一定拉你垫背。”
“那也值啊。”利维坦更高兴了,自眼尾都洋溢着兴奋:“我这么个人无亲无故的,和你们兄弟共赴黄泉也算平等交换,但毕竟是你们先动手的,我多冤啊,这样一来,我家族的人就有名正言顺的由头搞事了,那样即便海拉想管也管不着,然后我的副会长就会尽数灭掉你们的家人,掌握非比斯的实权,看看,我一个人换这么多好处,不亏。”
听到这姜淮禅不开心了,撇下嘴角,一巴掌打在他脑门上:“你小子,当我是死的吗?”力道并不重。
他瞪了眼自己养出来的不着调熊孩子,转过头对应家兄弟道:“不过,你不好奇为什么你们的人还没上来吗?”
“看看下面就知道了。”淮禅有力的食指与拇指绷在一起,利索的一弹,挂在窗框上颤颤巍巍的玻璃碎立刻全盘脱落,随后院中惨乱的打斗景象清晰呈现在众人眼前。
应家兄弟霎时间心也慌得漏跳一拍,溜向前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满院黑色与墨绿分庭抗争的景象,支支吾吾说不明白话:“这……我……今天,今天不是驻扎集训的日子吗?明明四个分支是一起去的!我亲眼看到你的人还在驻扎地!基地这边你还要防着宁萧瑟,把人手都派出去巡视了,哪里来的这么多守卫?”
“呵。”姜老头冷傲一哼,白眼翻得比谁都流畅:“你以为你的计划瞒的很严密是吗?那点小伎俩,留着骗骗自己吧。”
室内暗波汹涌,室外血雨腥风,都是在拼命的关头,宁萧瑟看准这个时机,拉起顾清栀就跑:“快走。”
“等,等等!”突如其来的拉扯奔跑让她没缓过神,鞋子不是自己的,本就不太合脚,这么一来右脚彻底放飞自我,拔出一半踩在鞋后跟上,跑的踉踉跄跄。
宁萧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姜雅醇的安全确认了,现在再不趁乱跑出去,那以后就永远甭想出去了!
好在原路折回相比来时轻松许多,因为院内正在奋死抵抗,守卫们也都赶过去帮忙,根本没人站岗巡逻,他们还是回到了乾伯的屋子,见他在房间侧边倚着窗帘,怯怯望着外面。
如果东分支的守卫防守失利了,那么基地这些人,恐怕也难逃厄运。
宁萧瑟看他可怜,本是想带他离开这人间地狱的,但想了想,带顾清栀走情有可原,要是带乾伯走……一手拉着个小姑娘,另一只手拉个老头子,这算什么美丽画面?
而且现在外面那么乱,他根本分不出心来照顾两个人的安全。
短暂的几秒考虑时间,他想起自己的佩枪回国时并没有拿,于是对顾清栀飞快的道了句:“等我,十秒。”
还没等她问清怎么回事,他便长腿一迈,一溜烟的消失在房间里。
三步并作两步,他跑上顶楼自己的房间,无暇顾及几年未住人它为什么依然干净整洁如初。他简单环视一圈,找到自己的柜子,取出一黑一银两把佩枪,一把是和雅醇利维坦他们小时候共同用的定制伯-莱-塔,另一把是他当上会长后的私人佩枪。
再回到乾伯房间的时候,不过十几二十秒钟,他递过银漆的那把,对乾伯道:“这个很轻,方便使用,您用来防身吧。”
潜台词两个人都懂,这把枪,要么是对准敌人,要么对准自己,不论是哪种结果,在关键时刻都是命运最好的归宿。
“希望您平平安安的,等事情结束了,我接您去中国,那里,没有战争。”可能是短时间内经历的太多,连他这样见惯生死的人说到最后几个字时都有些微微哽咽。
乾伯由于年纪大了,树皮样的面庞外加深陷的眼窝,使湿润的瞳孔看起来并不美观,反倒脏脏的,显得泥泞。
他干瘪的嘴张了张,那似乎是“好”字的轮廓,虽未出声,但那场景看的顾清栀眼眶微红,觉得即便是无声,自那口中发出来也极尽震撼心灵。
两个人告别乾伯,来到院前,正想着怎么突破,可仅方才的言语片刻,局势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从方才势均力敌的撕扯,到当下墨绿色守卫军以绝对的优势压制,当下就已经出现了大部分黑色士兵被按头在地上的情形。
“怕吗?”他拉着顾清栀的手问她,却不知这“怕”,指的是近日这些脱离正常生活的事件,是眼前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大场面,还是身侧的,令人捉摸不透的他。
顾清栀手心儿里蓄满了汗珠,湿滑冰冷,她脑子里一遍遍的眩晕、轰响,胸腔里闷闷的喘不过气来,心跳的也非常快,但牵着他,感受他相较常人更低一些的体温,还有此刻那树尖顶上月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