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的位置。”
雅醇还是理智的,在重新开始另一轮交战前,她理清头绪,做着最后动员和战术安排:“我们先按兵不动,等另两小队攻上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趁着这空档狠狠打他们几下,然后撤离,以最快速度搜寻各可能关押的角落,救人出来,见到人后什么都别管,持盾的小队护着他们跑出去,与阿辰汇合,其余人和我死撑,就算自己死在这,也要让他们两个安全逃脱。”
“是。”“明白。”附近能听到安排的几人语气坚定,将子弹上膛,个个目光如炬视死如归。
话音未落,两侧便开始骚乱起来,由远至近的传来打斗声,前方不远瞄着几人的队伍也被变故打散,伏在雕像处和灌木丛下的几人见机蠢蠢欲动,静候着雅醇的一声令下。
可在这紧张的时刻,她却突然感受到手机的震动,从口袋里摸出来查看,把另几个刚要什么是好。
然她看了手机后竟嘴角牵起笑,随即抬起头,声音虽低,气势却比方才高了几个层次。
“有了,咱们这就去救人!”
“发生了什么?”听着外面噼噼啪啪如放鞭炮般的响动,顾清栀不禁有些害怕。
大场面她不是没见过,可这样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近距离体验,听那声音虽响亮连贯,乍听上去像鞭炮的声音,可有点脑子的都能分辨,这黑恶势力大佬的宅院没事闲的放什么鞭炮啊……那不是有毛病吗。
当下不时传入耳中的响声,分明是枪响!
他将视线放低,轻轻垂落到地面,边专心的分辨各个来自不同方向的不同枪鸣,半晌才吐口而出一句:“除了广场,两翼也有枪声,而且枪械总体来分是两个系列,这两个系列是不同国家制造的,通常家族内部都会使用统一的武器装备,即便有区别,也是批次,并不会出现两个系列共存的状态,由此可见并不是家族内战,应当是有其他势力从三个或多个地点潜入了宅邸……”
这样隐微到几乎难以分辨的细节,也只有他能够察觉。
反正顾清栀是分不出的,她也栽楞着耳朵听了半天,最后简直都要怀疑人生,因为在她这听起来完全就是毫无分别啊!宁萧瑟到底是根据什么判断的?难不成是唬她听不懂,瞎编的?
质疑大佬的念头还没来得及成型,就见他猛地挑起眼眸,以细细回味的模样低语:“方才有一种声音,我听起来很熟悉,因为那枪我们三个一同长大的孩子每人都有一把,是他命人定制的,因为自小便用着,所以听到的一瞬间就能分辨出。”
“我想,来的人是谁,我心中已有答案了。”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顾清栀刚想追问,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他猝不及防的打断。
“等等。”
“不对劲。”
顾清栀强迫症爆发:“到底怎么了嘛,说话不要只说一半啊!”
宁萧瑟回过神来,目光锁住她,定定的回答:“就在刚才,枪械的系列,突然变成了三种。”
“啊?”她目瞪口呆。
细细分析话中意思,明明每个字都熟悉,串联起来也深知其意,可这句话背后所揭示的庞大关系网却令人胆战心惊,由一件事联想到另一件事,由一个家族牵动另一个家族,随即就会如蛛丝般,起源仅丝缕而已,最终却将所有人和事捆裹成一团,倾巢拖出。
外面依旧在为了两人争斗不休,连顾清栀这种对枪械一窍不通的人都听出非同寻常,可见外界打斗的激烈程度是以何等程度增强的。
她起身趴在窗台上试图窥探,被宁萧瑟握着腰一把拉下来,不悦数落:“你不要命了?”
她嘴硬的反驳还没说出口,恰巧在此刻,房门被掀开小缝,随着室外热浪的涌入,房门的小缝扩大至能容身一人的宽度,贝露从中挤进来,见到两人仍在,这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更戏剧性的来了,就在他查看完毕准备离开时,又一个身影飞起一脚,将门很随性的踢开,踩着小巧的黑色丝绒绑带粗高跟迈进来。
来者玉足非常纤瘦,肤色由交错的黑丝绒绑带所衬,更显白皙扎眼,她脚背不干瘪也不过分鼓出,意外的将筋骨分明与饱满莹嫩结合的恰到好处。她连脚指甲的形状都如此好看,边缘干净规整,上面染着神秘的,泛着光泽的黑色甲油。就算在顾清栀本该同性相斥的眼中,竟也生不出半分厌恶嫉妒,反而极其羡慕。
她顺着这双脚向上望去,紧实并拢的小腿,黑色裙摆,黑色薄纱质地手套,包肩交叉v领,背后系着巨大却不艳俗的黑色蝴蝶结,两条飘带垂到腰间,半点都不土气,反倒优雅高贵。
她也长着对黑色双瞳,墨色长发编成辫子安静垂在脑后,直至顾清栀看到她那副足矣惑乱人心的容颜时,才恍然惊呼:“覃星言?”
她闻言展露出标志性的灿烂微笑,明眸善睐,唇红齿白,那如玉般无瑕的面孔上,唯有鼻尖一侧生着颗淡到若有若无的细小黑点,随着她的笑容将五官点缀的更加鲜活,也更有辨识度。
记得覃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