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燕少取了短暂的联系之后,我就开始动心思要甩掉赵安蒂了。
看样子,我把她抛下,她应该也不会有事的。
除非燕少想她死,或者她实在太作死。
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去寻找槐木,燕少的意思是,一旦有人走近槐木的一定范围,必然就会捡到它对吗?
燕少一定是希望我捡到槐木的,不过现在他在达古手里,估计也不能完全随心所欲的操控森林里的一切。
自从知道槐木坠子是燕少的半身之后,我对于燕少就有了新的认识。
在我看来,我平时所接触到的燕少,是他的“大脑”和“思维”,而槐木坠子,则成为了他的体魄,也是他能力的储存地。
燕少和坠子分开,其实按道理,不论任何空间距离,都应该可以随时聚合在一起的。
但现在燕少被达古所拘禁,如果他召唤槐木,他并不可能到槐木旁边,只有可能槐木到他的面前来。
那样的话,达古岂不是就得到了完全的燕少?
所以燕少想办法让人把槐木带出来,并想方设法还到我的手里。
然而这种办法并没有成功。
槐木虽然是燕少的半身,但本身是没有思维的,而燕少现在也无法过多的去操控它。
所以现在这森林里呈现这种乱象。
大概是因为这千年阴槐木在根据自身的本能制造出各种让人混乱的景象。
时间停滞或者地磁混乱,应该都是槐木不自觉地在发功。
槐木里应该也有燕少的意识,只是那种意识很原始。
槐木在不停寻找新的宿主,它要通过新的宿主,通过控制有意识有行为能力的人,来找到我,继而回到我的身边。
就好像之前三老婆会来到我身边,并且用燕少的声音叫醒我一样。
不过,达古也通过三老婆,把僵尸虫带了进来。
现在,燕少和达古,各自都有法宝在森林里,槐木对虫子……
燕少说达古要发现了。
他是趁达古不注意和我联系的么?
这是否证明,在森林之外,燕少依然处于下风?
我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不远处,似乎传来了嘤嘤的哭声,我颤了一下,立即站住了。
这哭声非常悲伤和凄惨,也很大声,呜咽个不停。
赵安蒂吓得一下子缩在了我的身旁,简直呈小鸟依人状。
我很烦她,但也不好推开她。
我只能说:“你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赵安蒂的头摇得要断掉一样:“不、不不……我跟你、一起……”
我故意吓她:“你跟我一起,说不定我们两个都死了,你一个人,可能还能活下去呢。”
不出意外,赵安蒂犹豫了。
然而,下一秒,她看了看黑黝黝,静悄悄的森林,把我挽得更紧了。
我烦她烦得不行了,我又不是她的四一哥哥,也不是她的阿冰,把我缠那么紧干什么?
我甩不掉赵安蒂,只有带着她一起去寻找哭声的来源。
走了没多远,哭声就近了。
我看到前面是一大片密不透风的藤叶墙,哭声就是从那些枝叶下面传来的。
我的脚踩在地上,发出了一点声音。
那哭声顿时停住了。
这种时候,赵安蒂胆子倒又大了起来,她发着抖问:“谁……在里面?”
她不问还好,一问,那哭声又响了起来。
我听得出来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我甩开赵安蒂,一手拿着匕首,一手去拨开藤蔓,对黑乎乎的里面问道:“你是谁?”
那哭声顿了一下,然后一个女孩怯怯地,带着浓郁地方口音的声音传来:“是我……”
听到这声音,我感觉身后的赵安蒂都松了一口气。
我们都听了出来,这是梅,武装头子女儿的声音。
看样子,她也会汉语。
我就说:“你出来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梅抽泣着,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藤蔓下慢慢走了出来。
树林里此时黑乎乎的,我也不大看得清她的脸和衣着,只能看个轮廓,感觉就是梅无疑。
梅出来之后,倒是不哭了。
她沉默着,我们问她什么,她就很木然地回答什么。
梅说,她当时听到枪响,只知道一直跑一直跑,后来,就跑到了小溪边。她喝了一点水,又走了一截路。
结果,这时候,她看到她爸爸有两个手下,一个是之前来找水的,另一个是三老婆身上的虫子飞出来时候跑掉的一个,都躺在溪边,死状惨不忍睹。
梅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我和赵安蒂便安慰她,让她不要伤心了。
梅问我们,她大妈妈怎么样了?有没有中降头。
我不想瞒她,便告诉她,她爸的大老婆,在追她的时候被她爸打死了。
梅听到这样的答案,把头埋在膝盖上,哭得十分伤心。
“我恨他,我恨他,”她反反复复说着这三个字,然后她又说,“都是达古,自从他来了之后,大家都变了,爸爸什么都听他的,妈妈们都成了他的信徒。他会很厉害的法术,别的人如果惹了我们,他就会让他们死得很惨,所以爸爸非常仰仗他。”
梅无意间向我透露了达古的信息。
我立刻问:“他有什么弱点吗?”
“弱点?”梅迟疑了一下,几乎要摇头,然而,愣了一秒,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是的,他好像说过,他在练一种什么可怕的功,每练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