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甘心,但由不得接受现实。
周围看热闹的长安百姓大概也看出来了,这士兵和可能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受了重伤。
眼中不免带上了悲哀。
他们大唐虽然震慑四方,但总有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在暗地里如同豺狼一样窥视着他们,一有机会就想撕下一块肉。
“准备后事吧。”大夫说道。
李君羡也伸手去抱那士兵。
但突然,一个如同温玉一样的声音响起,“等等。”
徐长生心道,再剧烈移动,这士兵就真的没有救了。
李君羡皱眉,看向上前一步的徐长生,看着这个温润如玉的少年,眼睛猛地缩了一下,虽然他最近都没在长安,也没有得到关于长安的任何消息,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徐长生腰间那只白玉箫。
徐长生说道,“大叔,不想你的兵死的话,快将他放平在地上。”
大……大叔?
李君羡一愣,不过看了一眼徐长生嫩得出奇的脸,心道大叔就大叔吧。
赶紧将人放在了地上,说道,“徐家子,你能救他?”
徐长生摇了摇头,“未必,但可以试试,总比让他等死的强,你就当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徐长生的确不敢保证,因为毕竟他不是医生,他也得先将自己退路准备好,说道,“让不让我救,你做主。”
李君羡:“……”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徐家子什么时候还会医术了?
这时有人突然说道,“我见过徐家子在长安城外救活了一个得了热病,全身都发紫的孩子,本来所有人都以为那孩子活不成了,结果徐家子用针乱扎了几下就活了过来,神奇得很。”
徐长生:“……”
什么叫乱扎?
李君羡说道,“徐家子快些出手,无论死活,我都会替你说明。”
这是要沾上人命官司的,虽然有太子在徐家子背后,最终也不会有事情,但多半会十分麻烦,他做说明就不一样了。
徐长生点点头,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地上的人还在不断流血。
那大夫张了张嘴,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救得活
不过最终也没说什么,正如徐家子所说,死马当成活马治吧,终归能有一丝生机,虽然在他看来,这生机微乎其微。
徐长生直接对那大夫道,“医馆里面有没有针线还有烈酒。”
大夫说道,“有针灸用的金针,我这就给你拿来。”
徐长生摇摇头,“我要的是绣花用的绣花针。”
大夫都懵了,这是治病还是绣花?
徐长生心道,他要金针有什么用?
金针又没有穿线的孔。
大夫一咬牙,“绣花针和线也有,不过烈酒得去酒铺买。”
李君羡c-h-a了一句,“我这就有烈酒。”
两人很快将东西准备好了,拿了过来。
但心中疑惑得不得了,怎么治病拿绣花针和线,还要烈酒干什么?
徐长生直接将穿上线的绣花针和线泡在了烈酒里面。
连大夫都看不懂了,这是为何?
线是麻线,其实不是特别适合用来缝合伤口,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必须先止血。
徐长生看了一眼那个士兵,至少还没有因为失血休克,也就是说失血量还没有达到阈值。
一回儿后,徐长生就拿起了针线。
但情况出现了。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个啊,连花都没有锈过。
而且,看着那裂开的白肉,他实在下不去手。
一咬牙,看向旁边目不转睛的大夫,凑近对方耳边说道,“你来,如此这样……”
大夫都惊呆了,“这岂不是将他当成一块破布,和绣花一样?”
徐长生点点头,“我没从过医,手不稳。”
大夫:“……”
徐长生说道,“放心,医死了也没人怪你,什么情况大家都看着的。”
想了想又道,“这可是我绝世的医术,你只要敢下手,这门医术你以后可以随便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