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辰迅速赶往卿家正堂,此刻圣道门带来的人已经将卿家完全密密麻麻的围住,圣道门那位渡劫期的长老正大剌剌坐在主位上,看到卿辰前来,立刻笑道:“瞧,又来了一个,给我抓住!”
“长老手下留情!可否告知在下,卿家又犯了什么错,竟然遭到如此惩罚?”
卿辰的父亲卿锦正放下了自己作为族长的所有威严,委曲求全的朝圣道门长老询问着。
“犯错?你们卿家不一直都有错吗?出了卿云就是你们的错!”圣道门长老笑了一声,吩咐下属,“给我将卿锦抓起来!一个大乘期修士,还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卿辰被这种侮辱性的语气彻底惹怒了,他质问圣道门长老:“卿家出了卿云就有错?当年卿云在世将每一届圣道子都杀尽之时,你们为何不说此话,为何不敢对卿家出手!”
“嗤,可惜卿云早就死了个干净,你们这一支就算再亲近卿战卿云,也没有什么用处,这不,现在就是你们父子惹出的错!”
周围的卿家人闻言当真对卿锦卿辰投注了不满的目光,但卿锦却没有被圣道门的话扰乱心境,他抬头道:“卿锦成为卿家族长不足百年,而卿云已经去世千年有余,这千年间,我卿家换了十几任族长,不管对卿云是何态度均逃不过你们圣道门的剥削!别用卿云当做你们圣道门为非作歹的理由!”
卿锦的爆呵立刻唤醒了那些卿家人,是啊,卿云死后他们卿家备受攻击,反而是卿云活着时,即使有人对他们卿家指指点点,但却没有一人敢这样对待他们卿家!
眼看圣道门用绝对的武力抓住卿家所有年轻人,更是要将女子和其余修士当做奴隶发卖,卿锦明白,此刻圣道门就是下定决心要搞垮卿家,任何解释都没用了!
圣道门长老因为卿锦的话十分不悦:“你们卿家犯错而不自知,我圣道门是替天行道。”
“犯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卿锦眼看卿辰也被绑了起来,他仰天大笑,“我卿家现在最后悔的便是当年没有追随卿云,你们圣道门灭了宿家,私下里丧尽天良之事不知干了多少,有何脸面再谈替天行道?”
圣道门长老一脚踢在卿锦身上,现在宿家之事已经给圣道门造成了极大地影响,再听卿锦提起,自然恼羞成怒。
“长老!卿家祠堂有上千牌位,而且封存着历代族长死前留下的影响,估计都是些武技秘法的演练,要不抓个卿家人激发影像,我们将其全拷在玉简中?”
听到属下的话,圣道门长老一笑:“好注意,就将卿锦和他儿子带过去激发影像,走!去祠堂。”
说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祠堂走去,妄图将真个卿家都搜刮的一干二净。
祠堂内室中,卿战牌位发出的光芒已经将这个狭小的房间照的通亮。
那个穿着隐匿法袍的男人正是卿云的父亲卿战,他面容被面具挡住,看不清表情,整个人正慌忙的在拿出空间内细细的寻找,待看到一处空间撕裂的痕迹后,一举一动明显急切起来。
就在卿战想要再次撕破这处空间进入其内时,数十道法术突然打到他的后背,将毫无防备的卿战砸的吐血,也将他身上法袍砸的粉碎,彻底露出了这个男人的身形。
“果然是卿家族长卿战。”一个男人的哼笑声响起,正是当初逼的卿云逃窜的主角,“卿族长好谋划,表面上带人追捕自己儿子,装的铁面无私大义灭亲,实则是谋划好了要救自己儿子是吗?”
听到影像中放出的话语,卿云瞳孔一缩,一瞬不瞬的看着这个画面。当初他被推进空间裂缝,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更没有人告诉他还有这一幕的出现。
“你可知道卿云犯下滔天大罪,这罪要连累到你们卿家,卿家可是要被整个修真界围攻的!”
眼看身份败露,卿战摸了摸嘴角的血迹,惨笑一声却没有说话,只是用身躯挡住了刚刚那处空间撕裂的痕迹。
“快,将卿战移开,只要找到那处痕迹,就能再次撕开空间找到卿云!晚了裂缝彻底愈合就糟了!”有一人嚷嚷道。
紧接着又是数十道攻击打到了卿战身上,这个男人没有逃离,甚至没有格挡,只是用全身力气攀附在这处空间上,牢牢挡住身后的裂缝。
男人在一道又一道的攻击中惨笑出声:“我卿战一生,既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丈夫,最终竟然连个称职的族长都当不上。世事难两全,我卿战只恨为何修为不高,不能洗脱亲子罪名,不能保全家族!卿战自认有愧于卿家,死后无颜立于列祖列宗之中,只求安置于祠堂后暗室……若能带回言儿半分魂……”
话音乍停,只因男人已然身死,他的身躯被各种法器砸的爆裂,但他身后拿出空间裂缝的痕迹终于消弭无踪。
看到这一幕,男人临终的双目终于闪过一丝释然。
影像骤然停止,卿云手指都有些颤抖,他紧紧抓住身边的冥湮这才稳住了身形,他完全没有想到,当年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他的父亲,那个他仇恨了一辈子的男人竟然背负着如此重担,更是死的如此凄惨!
此刻,卿云还未从刚刚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就立刻听到了外面吵闹的声音。
圣道门长老高调得意的嗓音肆无忌惮的在祠堂外响起:“快!将这些牌位都搬下来!”
说着他又嘲讽道:“你们父子就不要盼着卿云来救你们了,他早在千年前就死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