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身上又多了个标签,好话不会说,非要拐弯抹角的用揶揄人的方式讲出口。
岑青禾不是傻子,她分得清好赖。如果商绍城真的是个不讲情义的人,那么他今晚不会匆匆赶来新奥,更不会陪她去警察局。
刚才说了那么多不中听的话,其实也只是想告诉她,以后不要这么晚还在工作,不安全。
所以她看商绍城的这一眼,只是在纳闷,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商绍城余光瞥见她的注视,他目不斜视的问:“想什么呢”
这次轮到岑青禾唇角一勾,她出声回道:“我没那么小心眼儿,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嘛。”
商绍城道:“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岑青禾眸子微挑,“什么叫又?”
商绍城侧头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的说:“上次手机落我那里的事儿,你不会忘了吧?”
他这么一说,岑青禾猛地想起。商绍城指的是半夜三更,萧睿给他打‘骚扰’电话的事儿。
想到萧睿,岑青禾有些笑不出来。微垂着视线,她佯装无意,出声回道:“那我今天晚上先请你吃顿饭,等你有空,想吃什么,我再请你。”
商绍城嗤的一笑,“两个人情,你想两顿饭就还清
商绍城觉得岑青禾的逻辑特别……嗯,单纯。
岑青禾闻言,却是理所当然的回问了他一句,“不然呢”
商绍城还没等想好,岑青禾这边就径自补了句,“要不这样吧,下次你再有私事儿找我,不用给我打钱了,我免费替你办两件事儿。”
商绍城很快回道:“好啊,这样才公平。”
奸商,”c”裸的奸商。岑青禾心底啧啧两声。
商绍城载着她从二环往一环驶,路上,他随口问,“你这样,明天还要工作吗?”
岑青禾看了眼膝盖上的创可贴,云淡风轻的回道:“没事儿啊,这点儿小伤算什么,晚上洗个澡,明天就结疤了。”
商绍城忍不住笑说:“别的女人受伤都怕留疤,你这是巴不得结疤呢?”
岑青禾道:“我不是疤痕体质,小时候膝盖和手肘经常卡秃噜皮,现在也没事儿。”
跟商绍城说的多了,岑青禾渐渐放松,一时间连家乡话都飙出来了。
她浑然不觉,旁边的商绍城说:“你家冬城的吧?”
岑青禾说:“不是,我家是安泠的,你听说过吗?”
商绍城‘嗯’了一声,然后道:“小时候去过冬城,路过安泠,但是没在那儿待过。”
岑青禾说:“那你有空过去玩儿啊,安泠还是有很多美食的。你喜欢吃鸡吗?”
商绍城到底还是没忍住,不答反问道:“我看起来像个吃货吗?”
岑青禾认真脸,“我们那儿的一绝,小鸡炖蘑菇。鸡是野山鸡,蘑菇也是山蘑,用柴火和铁锅炖,那味道保准你在夜城,在哪儿都吃不到。”
原本商绍城对吃没多大的执念,结果岑青禾在他没吃晚饭之际,现场解说了一集‘舌尖上的中国’,顿时让他唾液腺分泌旺盛,就差要往肚子里面吞口水了。
好在距离吃饭的地方也不远了,商绍城说:“你以后就算不做售楼,做食品推销也绝对能赚大钱。”
岑青禾眼带得意,说她为安泠代言。
在快到地方的时候,岑青禾接到金佳彤的电话,她已经到家了,问岑青禾现在怎样。
岑青禾说:“我也回市区了,你不用担心我。对了,今晚的事儿,你别告诉馨媛,也别往外说。现在正是我们预售的黄金时期,如果小区里面出了打劫的消息,一定会影响销售。”
金佳彤应声,承诺不会往外说。
等岑青禾挂断电话,商绍城也把车子停到了一家三层楼高的火锅店门前。
两人前后脚从车上下来,然后迈步往里走。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可火锅店一层竟有八成的上座率。店内开着空调,一点儿都不热,唯有空气中飘荡的麻辣香味和肉香,挑逗着岑青禾的味蕾,让她忍不住往下吞咽口水。
商绍城跟岑青禾在侍应生的带领下,上了二楼。二楼都是单独的包间和半开放式的卡座。
岑青禾说:“我们就在卡座吧,包间太闷了。”
商绍城无所谓,跟着岑青禾选了处卡座落座。
侍应生递上两份皮质点餐簿,岑青禾立马的询问商绍城,“你能吃辣吗?”
商绍城说:“可以。”
岑青禾道:“那我们点全红锅吧,反正我每次点了鸳鸯锅,都不吃清汤的那一面。”
商绍城心想,跟他一样。
“全红汤底,加麻加辣。”商绍城拿着点餐簿,出声说。
侍应生在一旁记录。岑青禾跟商绍城继续点餐。
其实两人的口味有些相似,最起码在吃火锅这一方面。侍应生有介绍,说是今天的猪脑很新鲜。
商绍城跟岑青禾同时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区别是,商绍城说:“不要,看着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