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扭扭地福了福,用眼神剜了西门庆一眼,这才扭着腰出去了。
出了上房,见四下无人,潘金莲噘着嘴埋怨道:“老爷好难得回来,她就霸占着不放。”刚才要不是月娘脸色太难看,老爷一定会跟她走的!
玉楼笑了笑:“你呀,她毕竟是大的,我们让一让又何妨?”
潘金莲甩了甩帕子:“就你最好欺负,跟面团儿似的!”
当夜,西门庆在上房陪着吴月娘歇了一夜。
第二日,西门庆早起房里忙着安排中秋节各府的送礼,潘金莲顺着墙根过来了。
潘金莲进了书房,西门庆一见她就笑了:“怎么过来了?”
潘金莲挨到他身边,娇声道:“怎么我不能过来?你这里藏了谁?”
“又胡说,我还能藏谁?书童,倒两碗新茶来。”
书童应声去了。
书房里没了旁人,潘金莲便坐到西门庆的大腿上,用屁股揉着他的命根,一边揉一边悄声道:“昨晚我可想你了,你也不来看看人家。”然后搂住西门庆的脖子,亲了个嘴,把自己的舌头递进去。
西门庆嘴一张,接住她的舌头,两个就在椅子亲嘴咂舌忙得不亦乐乎。潘金莲越扭越兴起,西门庆渐渐喘息声重,命根也越来越大。潘金莲媚眼如丝,正要说点什么,书童端着托盘蓦地进来了,打断了这两人,潘金莲赶紧伸手推开西门庆埋在她胸前的脑袋。
潘金莲扭头一看,当即骂道:“贼奴才!进来前也不禀一声!小心把你抓进牢里赏你几板子,打得你屁股烂烂的!”
书童屁股一紧,正要告罪,西门庆拍拍潘金莲的肩,知道她一直对书童的屁股不满意:“好了,书童,放下茶,你出去吧,在外面守着。”
书童赶紧放下茶,弯着腰出去了。
西门庆搂住潘金莲,双手揉着她的胸脯:“做什么要打他的屁股?他的屁股惹你了?呵呵。”
潘金莲瞪了他一眼,透出无限的美人风情:“他再惹我,你看我敢不敢打他!打烂他的屁股,扔到乱葬岗去,你还要去给他哭坟不成?”
“小油嘴!什么话都敢说!”西门庆乐了,抱着她站起身,走到书房里面的床榻上,两人躺下来。
“轻些,老爷轻些……”潘金莲娇声颤颤。
西门庆喘着粗气:“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你这张嘴了!以后……以后还乱不乱说?”
“还说!我偏要说……”潘金莲毫不怵他。
西门庆:“看来你还是嫌我不够重啊?”然后,呯呯声响起一片。
正值午时,外面烈日似火。玳安和书童一左一右地站在书房门外,台阶上、院子里摆满了应节的各色菊花。
玳安一面侧耳细听书房里的动静,一边拿眼睃书童。
毕竟是个大小伙子,要是在乡下早就该讨老婆了,玳安悄声调戏书童:“书童,你看这菊花开得好不好?”
书童瞄了他一眼:“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嘿嘿,”玳安贼笑一声,“哥哥我瞧着你就像这菊花似的,别看这会儿开得好,可保不了长远啊。”
书童垂眼,不搭理他。
玳安又小声道:“你还不快讨好讨好我?将来老爷腻了你,有哥哥我保着你,准能有你一口吃的。”
书童似老僧入定,没听见一般。
玳安正要发火,里面的动静停了,传来西门庆的声音:“外边谁在?打水来我洗洗。”
玳安不敢再说话,冲书童挥了挥拳头,转身打水去了。
☆、二十五章
眼看快到中秋节,一丈青领着厨房的下人们准备做月饼。
李瓶儿在床上躺了三天,老医官亲自诊视过后,嘱咐可以开始下床了,但还需得多加注意,初期莫要走太多。
李瓶儿谢了他,付了诊金,让来宝送他出去,然后穿上绣春新做的圆头绣鞋,下了床,踩在地上,试着走了一小步。
非常非常的疼,而且前面四趾毫无知觉,但好歹不是之前那种又痛又诡异的感觉了。李瓶儿笑起来,由绣春扶着在房里慢慢走了两步。
一丈青装了一盒子月饼送给快要出门的老医官,又嘱咐了几句。老医官接了,满口道谢,这才离去。
一丈青用托盘将每种口味的月饼装了两个,送到李瓶儿房里,请她试吃。
一丈青笑道:“六娘别怪我自作主张,刚才我见老医官正要出去,就顺手送了他一盒月饼。快到中秋节了,就当提前送他的节礼,也省得他在外面说三道四。”
李瓶儿反应过来,一丈青是担心老医官会把她放脚的事情到处乱说。这个年代就这样,像她这样的身份,不裹得脚小小的,却背道而驰,可不是招人说么!
李瓶儿笑着点头,夸赞道:“你做得很好,是我想得不够周到。”
一丈青夹了一个月饼放进碟子里,扶着李瓶儿的另一只手,让她在茶桌前坐下来。
李瓶儿看了看,只见那月饼和后世的不一样。后世的月饼多是金黄色的表皮,一丈青送上来的竟是米白色,若是不明说,她会以为那是米糕。
她问:“这就是你们做出来的月饼?”
一丈青见她并不吃,心里忐忑起来:“六娘可是嫌不好?厨娘整整做了三天呢!我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历来吃的就是这种。”
李瓶儿和她们土生土长、连清河县都没出过的人不同,她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一丈青因此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入不了六娘的眼。
李瓶儿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