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
一旁的白芷瞧着他,道:“你真是糊涂,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都说了什么。”
“奴才说错了什么话吗?”
白芷厉声训道:“你说珍妃肚子里的是个皇子,皇上会让珍妃作为皇后,皇子会成为皇上,过几年,珍妃会成为太后。”
长泰听了这话,道:“奴才该死,不该口无遮拦,将事情都说出来。”
隆裕皇后捉住了重点,笑着道:“将事情都说出来?这么说,你说的句句是真,都是珍妃所想的了。”
珍妃听了这话,怒道:“长泰,你说什么呢?”
长泰抬起了头,看了愤怒的珍妃,道:“奴才说了胡话,奴才酒醉说了胡话,奴才所说的一切,都并未是珍妃娘娘所想的。”
隆裕皇后反问他:“酒醉都是吐真言的,若是你那日说了胡话,怎么刚才,还说自己该死,不该口无遮拦,将事情都说出来呢!”
“奴才是心急了,才会说了胡话。”
“心急了?才会说了胡话?你现在是理智的吗?是平静的吗?说的话,太后和本宫能够相信吗?”
“奴才……奴才……”长泰言穷词乏。
隆裕皇后瞧着后面跪着的一排太监,道:“你们都是景仁宫的太监,跟着珍妃娘娘,可晓得珍妃娘娘平日里都说了些什么?”
永禄最先开了口,道:“奴才倒是没有听说这些话,只是,自从珍妃有了身孕,珍妃娘娘便时常问皇上,问皇上,说是皇上希望珍妃娘娘肚子中是皇子还是皇女的。”
“哦?那皇上是怎么说的?”
“回禀皇后,皇上说皇子皇女都是好的。”永禄想了想,道:“珍妃娘娘应该是喜欢皇子的,奴才有一次听珍妃跟寿药房的太医说,这孩子若是皇子就好了,寿药房的太医是医术高明,但是,这是皇子皇女,又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了的。”
隆裕皇后一笑,道:“你说的这话,着实不错,是皇子,是皇女,是由上天的决定,哪里是她能够决定了的。”
珍妃听了这话,道了句:“的确,妮楚娥有了这孩子,是上天的恩赐,是皇家的恩宠,皇上的宠爱。”
隆裕皇上抿住了唇,狠狠的瞧着珍妃。
她竟然说她,说她没有上天的恩赐,没有皇家的恩宠,没有皇上的宠爱。
没有皇家的子嗣。
宣五抬起了头,缓缓说道:“回禀太后,回禀皇后,奴才虽然是景仁宫中的奴才,但是,不是珍妃亲信的太监,并未听过这些话语,不晓得真假。”
慈禧太后瞧了左边跪着的第三个太监,问了句:“你呢?若是哀家没有记错,你应该是他的哥哥还是弟弟,你与你的兄弟关系不错,可知道些什么?”
好古缓缓回道:“奴才……”长泰看了他一眼,好古头垂下,跪着:“长泰的事情从不告诉奴才知晓,奴才只是从长泰的口中探得了一两句,奴才猜测……觉得珍妃娘娘……珍妃娘娘有觊觎后位的心思。”
隆裕皇后看了他们几个,问了句:“你们几个呢?”
聂德平叩首,回了句:“奴才并不晓得。”
二奇、太平、杨义皆是道:“回禀太后,回禀皇后,奴才并不晓得。”
“这四个奴才的理由都是不是珍妃亲信的奴才,所以才不晓得,高万枝,你是景仁宫的总管太监,你是不是珍妃亲信的奴才呢?”
高万枝并未回答是不是亲信的奴才,直接说道:“回禀太后,回禀皇后,珍妃娘娘断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长泰所说都是胡言,他一定是受了旁人的指使。”
隆裕皇后又是疑惑,又是好奇:“旁人的指使,不知高公公口中的旁人又是谁呢?”
“奴才口中的旁人,正是皇后。”
隆裕皇后一笑:“你说是本宫?本宫做了什么呢?”
高万枝瞧着长泰,道:“长泰就是皇后娘娘的人,皇后娘娘指使了长泰,让竹青和长泰演了一场戏,给珍妃娘娘看,给太后娘娘看。”
“你说长泰是本宫的人?本宫指使了他们?”
“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您设计好的,自从珍妃有了身孕,皇后娘娘便看珍妃不顺眼,正如长泰所说,若是珍妃娘娘的孩子生下来,珍妃娘娘又受皇上的喜欢,成为皇后,也不是不可能的。”
隆裕皇后审视着高公公,道了句:“这么说,高公公也是认为珍妃会成为皇后的?”
“皇后娘娘不要故意曲解奴才的意思,皇后娘娘难道没有这么认为过吗?皇后娘娘就没有嫉妒过珍妃吗?嫉妒她受皇上的宠爱,嫉妒她的肚子争气,有了皇上的子嗣?”
“有了子嗣又如何?太医都不能确定她怀的一定是皇子。”
高公公笑着,瞧着有了怒气的隆裕皇后,又道:“太医不能确定珍妃娘娘怀的是皇子还是皇女,皇后娘娘不是也不能确定是皇子还是皇女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万枝笑着,道:“皇后娘娘不能确定珍妃是皇子还是皇女,会允许珍妃有生下皇子的可能吗?”
隆裕皇后一脸狠厉:“高万枝,你晓不晓得,你现在在说什么!”
“皇后娘娘,奴才并没有读过书,但也听了不少的故事,哪一朝哪一代的皇后哪个不是想要最先生下皇子的,哪一朝,不是还有为了皇后之位,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够捂死的,皇后娘娘不受宠,珍妃娘娘有了身孕,皇后娘娘为了皇后之位,难道就没有可能做出点什么事情吗?”
“高万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