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剧。”
夏雅一时没忍住,在旁“扑哧”一声笑出来,原本令人尴尬的微妙氛围反而缓和了不少。
商敖冽看上去还是依然从容,当然了,他无时无刻不是如此。“我是看你年纪也大了,不适合再长期出海,有空……就休息一下。”
相比之下,商父的一举一动就老大不自在了。“是……我也已经和公司商量过了,再过不久就退休不干了……到时候……回家多陪陪你妈……”
商敖冽倒是没想到他已经想通,似乎也略安了心。“嗯,她常念你。”
“你要是愿意,以后我就和你妈给你们带带小孩,陪我小孙子、小孙女儿一块儿玩,一家人……总要和和气气在一块,是吧。”
提到孩子,夏雅不由想起前阵子失去的那个小生命,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像要感受它有没有留下什么讯息给她。
几乎是在同时,商敖冽揽住她的肩膀,才对商祖华道,“夏雅还年轻,暂时我们没这计划。”
夏雅愣了愣,又听他说,“没事的话,我们先回去了。”
“好,晚上风大,当心别着凉。”商祖华也不打扰他们小两口,冲他们笑笑就转身走了。
夏雅知道要让他们父子彻底和好,这事不能急于一时,只要她在其中多加斡旋周转,总有化干戈为玉帛的那天。
略停数秒,商敖冽捏了捏她的下巴,“你们聊得挺热络。”
夏雅歪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说,“商老师,我很庆幸你没有与商爸爸谈崩,如果换做是我,我一定还恨着他吧,我不会想要来见这个人,我对他没有爱……”
“有时候,确实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商敖冽的嗓音低沉,鲜少带着迟疑回答她,“我每回想好了,不要原谅他……只是……又会不自觉否定自己,说他也有苦衷,一大把年纪了,还每天活得不踏实,很值得人同情。”
夏雅听得心里乐呵呵的,“嗯,我就喜欢你明事理,冷静,做事又符合逻辑……”
商敖冽无奈笑笑,他忽然试探地问,“夏雅,如果……有一天,你的亲生父母出现了,你会原谅他们吗?”
夏雅怔忪片刻,她与商敖冽相处这么久,已经懂得稍微辨识他眼眸中那些神色的含义,他的表情比以往要来的认真,那就说明……他是真的想要从她这儿得到答案。
夏雅正经地说,“我不会,他们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罢了,我没啥亲生父母,我就只有一个爸爸……”
“……”商敖冽收起一瞬间流露出的满腹心思,没再说话。
夏雅想着,这次会晤总算是有惊无险渡过了,接下来是不是该由她主动安排些饭局……比如说,明儿个晚上三个人在邮轮上的高级餐厅里吃个晚饭,这样他们的父子关系才能变得更热络吧。
商爸爸该是很想了解儿子近况的,至于这个男人,也应是很想坐下来与父亲吃一顿饭的吧。
夏雅看着满天星斗,溘然文艺起来了。
海风吹散她金棕色的长发,她撩着那柔软的发丝,商敖冽看着夏雅今天整个人又成熟懂事不少,他不动声色地搂紧了她。
夏雅与她最爱的男人看着这璀璨的茫茫夜景,心中渐渐地感慨颇深,商老师这是又一次以身试法,教会了她一个关于人生的道理吧。
我们何苦要执著于那些无穷无尽的回想之中,就把那些过去都留给未来吧。
就象把梦留给海,把风留给夜海上的帆……
正当夏雅默默地沉浸于文艺范儿,商敖冽忽然说,“你今天帮了不少忙,我要怎么奖励你。”
夏雅回答,“你怎么奖励都成。”
商敖冽想了想,别有所指地说,“那等回房给你。”
“……”是与她想的意思相同?
这、这根本只是商老师为了自己,才故意找的由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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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照亮着附近空荡幽寂的海面,长乐未央。午夜的时候,邮轮上的酒吧依然上演着劲歌热舞。
商敖冽起初也有些沉浸在手头的工作中,眼看时针都要突破零点,他才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劲。
他放任这小女人一个人去潇洒没错,可这时间点还不回来,该不会是有什么事?
商敖冽微微蹙眉,急忙扯了外套就去船上的酒吧抓人。
结果,商老师的担忧全然是白费的。当他看见他的小妻子时,对方正在那偌大的一个搭出来的舞台上尽情摇曳身姿。
其实这也难怪夏雅,她本来一个人想来逛逛就走,后来有几位外国女友就找她聊上了,避不开大家的热情,她就索性与金发小妞们坐在一块喝酒跳舞,这儿的环境本就透着一股醉生梦死的洒脱劲儿,她感觉不到丝毫时间的流逝。
灯红酒绿、俊男靓女,暖色调的灯光给人一种诱媚的情绪,夏雅的神情是他印象中从未见过的。
滥情之余,却又痴情;世故之余,却又单纯。
看得他心下沉沉地一叹。
商教授的行事向来简洁利落,他越过重重人群,径直走到她面前,夏雅见了他本来还挺高兴,哪知对方直接拿手点着她,警告的意味很浓。
“下来。”
夏雅瞬间清醒了,她站在绚烂的灯光下,仍然笑嘻嘻地说,“你抱我下来呗~”
小女人心里觉着这男人的动作实在是忒有魅力了,特别的好看。
商敖冽抿着嘴唇,面无表情地伸手抱住夏雅的臀部,将她整个人搬离了台子。小女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