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命悄然逝去,只在幻花的身体里呆了四个月,刚刚轻微有了胎动,那微弱的问候曾让幻花止不住落泪,感激上道:“我冷了,想要回屋。”
晖松开了她,她回屋,迅速将晖隔在外间,将泪水抹去,换了干爽的衣衫,头发也重新梳理。
晖进来,望着她,刻板叙述,“天降大雨,静月江泛滥成灾,灾民缺衣少粮,父皇派褚演去赈灾,闵轼跟随,防止疫病流行。褚演领人行至五莲山,山上岩石松动,土石流滚下,将褚演等数人掩埋,褚演被救出后,闵轼医治,他脑子受损,胸椎已断,这辈子再也说不出话,也站不起来了。”
幻花望着晖深如寒潭的眼眸,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你,你,是你动了手脚吗”她渴望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报仇雪恨,却又不愿意晖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脏了双手,狠了心肠,因此问得极为艰难。
“这是天谴,何须我动手。”晖冷漠一笑,“闵轼肯让他半死不活活着,已是他的造化了。”
还有闵轼那个医者仁心的闵轼
幻花晃了晃身子,晖扶住了她,“你还为他惋惜吗他们联手害我的时候,可是毫不留情,老天都看不过去,这是给他们的警告。”
是啊,褚演本就不无辜,兰闲醉的死他应该付大半责任,晖迟早会对他寻仇,此次,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你父皇怎么说”幻花担心闵轼会因此受到惩罚。
“闵轼代替褚演赈灾放梁,安置灾民,设义诊所,灾民交口称赞,父皇龙心大悦,擢升闵轼御史台谏议大夫。”晖微微冷笑,“褚演,在父皇心中,本也是碍眼之人,人活着,还对他没了威胁,他最高兴了。”
幻花隐隐有些明白了,晖报仇,并未自己经手,而是通过旁人向明德帝进了谗言,明德帝使人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