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萱玉柔弱笑道:“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并无大碍,大概只是这里太吵了才有些不舒服。臣妾不敢扰了娘娘过寿的雅兴,臣妾到外面走一走吹吹风就好了。”
皇后再次关心问道:“你的身体真的没有大碍?”
孟萱玉道:“是。”
皇后道:“既然这样,找个人陪你到外面走走吧,你一个人到外面本宫可不放心。”说着往两边的宫妃扫了一圈,最后指了姜钰道:“贵妃,你与淑妃是亲姐妹,其他人淑妃恐怕不放心,就由你陪淑妃到外面走一走吧,没问题吧?”
姜钰笑着悠悠站了起来,看了孟萱玉一眼,然后又看向皇后,道:“当然可以,皇嗣为重,有什么不可以呢?不过臣妾觉得,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所以臣妾恳求李婕妤陪同臣妾与淑妃一同去。”
李婕妤有些意外姜钰会提到自己,垂眉想了想,然后缓缓在位子上站了起来,笑着对皇后道:“正好,臣妾也想到外面吹吹风。”
皇后看着她,表情微敛,道:“李婕妤你凑什么热闹,本宫的寿筵就让你这么坐不住吗?后宫妃嫔本就少,贵妃淑妃一走你再一走,座位空了一半本宫还过什么生辰。”
李婕妤只好低头屈膝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不该如此贪玩。”说完有些抱歉的看向姜钰,然后重新坐了下来。
孟萱玉走过来,握了姜钰的手臂,道:“妹妹,你陪姐姐走一走可好,我们姐妹二人正好说说话。”
姜钰看着她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然后看向她,特别温和特别亲切的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离开了太液湖上的台子,沿着太液湖边上的青石路一直走,直到那边的热闹声渐不可闻。
太液湖上有一处横跨对岸的桥廊,桥廊的中间向外凸出湖面的部分又建造了一处凉亭。
孟萱玉走着走着,指了指湖面上的凉亭,对姜钰道:“妹妹,我们到那里去坐一坐吧。”
姜钰笑着道:“好啊。”
孟萱玉又指了指身后的知画和知棋,道:“你们都留在这边吧,本宫和贵妃两人单独去。”
姜钰也对身后的墨玉和谷莠,道:“墨玉和谷莠也在这里呆着吧。”
两人一直走到凉亭里边,孟萱玉站在栏杆前,望着太液湖的湖面,突然像是落入回忆一样,道:“蘅玉,我们姐妹好像好久没有好好说说话了。”说着想了想,又道:“哦,不,我们应该从来就没有好好说话过。”
姜钰走到她旁边前的栏杆下坐下,翘起二郎腿,将手肘顶在栏杆上托着下巴,笑眼眯眯的看着她,问道:“不知道淑妃将本宫带到这里来,又要做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表现姐妹情深那一套就免了。”
孟萱玉转过头来,看着姜钰,叹口气道:“蘅玉,不管我怎么亲近你爱护你,你总是认为我不怀好意。”
姜钰问她:“那你真的心怀好意吗?”
她听到这里,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着的姜钰,眼角向上斜翘了起来,嘴边挂起了一个诡异的笑意,得意而春风的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曾对你心怀好意。我在外表现出对你爱护有加表现一个好姐姐对你的宽容,不过是为了体现我的善良宽厚,衬托你的仗势欺人。你我都知道,我心里讨厌你真的讨厌得要命,真恨不得你能永远消失。我知道,你和小陈氏向来自命清高,自小就瞧不起看不起我和我姨娘这种人的。可是凭什么,同样是赵国公府的女儿,同样是姓孟的,因为一个庶正,你生来就可以拥有我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老天这么不公平,如何令人服气。”
姜钰想这怕是孟萱玉第一次摘下面具用真实的面目面对她。
其实这样多好,总是装个知心好姐姐的模样,她不累她都替她累,有什么恩仇像现在这样都直接说出来,多畅快。虽然她真实的面目让人觉得可憎了些。
姜钰并没有生气,看着她,表情淡然的道:“淑妃对本宫还有什么压在心里的恨意和不满,不妨一次性说出来,本宫都听着呢。”
孟萱玉道:“其实这并不是我最恨你的地方,你知道我最恨你的是什么吗?是你害得我身体宫寒难以受孕。”她说着指了指湖面,接着道:“那一年冬天,在赵国公府,在差不多的一个湖里,你被骍弟失手推下水,是为了救你,结果我落下了难以受孕的毛病。可是我为你遭受了这么大的苦,你可曾感激。这些年特别是在宫里的这些年,在我听到你怀上皇上孩子的那一刻,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落下这个毛病的不是你而是我。”
第一百二十章本来面目
姜钰道:“感激?你没病吧,想当初我怎么落的水,你又究竟是为了救我还是救你们庶房,你自己要搞清楚,别随便偷换概念。”说着又笑指了指孟萱玉的肚子,道:“何况你说你落下了宫寒的毛病,但本宫看你现在怀孕怀得挺容易的嘛。”
孟萱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淡淡笑道:“是,我现在是怀孕了,那是因为上天眷顾我。”
姜钰叹口气,道:“本宫倒是不明白了,你装善良大姐姐装纯洁白莲花装得好好的,今天在本宫面前怎么又不装的。”
孟萱玉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一副可怜同情她的模样笑着道:“皇上强迫你和周耘分开又将你纳入宫中,但皇上却不是因为爱你,你在宫里这三年多,皇上就只让你当了我三年多的挡箭牌。孟蘅玉,你这挡箭牌当得舒服吗?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