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并没有其他人,便走上前去抱起那两个孩子。那是两个女娃娃,也是一对双胞胎,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农户,非常可爱。
他心酸道:“我那两个儿子虽然先天不足,但我都舍不得丢,怎样都要养着。你们两个的父母可是太狠心了!”他当下没有犹豫,就把两个女婴抱回了家。
回到家中,农夫的妻子见丈夫又抱回了一对女婴,刚开始的时候,她发愁家中的条件养不了四个孩子,但推己及人,见那两个女娃娃甚是可怜,看着又讨人喜欢,不忍心不管,于是就跟自己的两个儿子一起养了起来。
那农夫很高兴,给这两个女婴分别起了名字,一个叫“塔儿”,一个叫“锁儿”。
说来也奇怪,自从塔儿和锁儿来到了这个家,两个男孩的病竟然渐渐好了。等到了两岁的头上,两个胖小子吃得好睡得香,健健康康,终日里乐乐呵呵,倒比村里其他人家的男孩看着都壮实。
等到这四个孩子长到了六七岁,一个机缘巧合,他们都被东陵国的国师看中,一块被带入了宫中。萧无伤和萧去病被培养成了东魂的贴身侍卫,而塔儿和锁儿则做了东魂的侍女。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对姐妹出落得越来越美丽,就像一根枝子上盛开的两朵鲜花,清新雅致,分不出彼此。唯一的区别,就是锁儿的额头上天生长着一块淡粉色的胎记,隐隐像是一朵梅花。
岁月悠悠,春去秋来,不知不觉光阴过去了二十载。姐妹俩都有了心上人,锁儿看中的是萧去病,而塔儿却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她心里的人是谁。
在锁儿心中,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应该是顺其自然的。就像她自己,和萧去病两情相悦、情深意笃,而不管姐姐的意中人是谁,锁儿觉得故事的结尾,她和姐姐都应该是跟各自的心上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想不出能有什么原因不是这样。
但是忽然有一天,塔儿把锁儿叫到跟前问她:“你喜欢去病,是不是?”锁儿点了点头,但心中有些纳闷为何塔儿出此一问。
“那他也是喜欢你的,是么?”塔儿又问。
锁儿又点了点头。
“你确定他会跟你白头偕老,对你不离不弃么?”
锁儿笃定道:“他一定会。”
“好,既然如此,你和他出宫去吧,我已经请求国师大人,放你们走。”
锁儿很是惊讶:“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我们走?咱们一起留在宫里又有什么不可以?只要叩请了国师大人,他会同意我和去病的婚事的。”
塔儿心痛道:“傻丫头,国师大人要把咱们当中的一个送给西陵国君,他想送你去!你和去病两情相悦,怎么忍受得了分离之苦呢?所以我跟国师大人说我去,只要他能放你走。”
锁儿听了大吃一惊,她紧紧攥住塔儿的手,急道:“不行,你不能去,听说那西陵国君是个好色的酒肉之徒……”
塔儿眼中露出一丝苦涩:“这是国师大人对西陵用的美人计,去不去,不是我能决定的。”她接着握住锁儿的手,嘱咐道:“我没有你那样的感情牵绊,去也就去了。我自己一个人来去方便,还有机会全身而退。但你若去了,就再不能跟去病在一起了,你舍得吗?”
锁儿听了这话不知如何作答,她确实舍不得萧去病,但她更心疼塔儿,一时愣在那里心乱如麻。
塔儿见锁儿发呆,不由分说推了她一把:“你今晚就收拾东西,跟去病走。我已经跟萧大哥说了,他已经默许会你们的帮忙,此刻应该也已经跟去病说过了。你不要再执拗,听姐姐的话。”
锁儿强忍着泪水,不敢抬眼看塔儿,怕看一眼就会发声大哭。塔儿见锁儿忍得两眼通红,自己的眼眶也红了,但终究是一狠心,转身离去。
当晚锁儿和萧去病准备出城,萧去病得知内情后也是一脸黯然,临走时锁儿心中万般不舍,对萧去病道:“我想再去见我姐姐一面,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萧去病见锁儿甚是坚持,便点头答应,陪着她一起去找塔儿。谁知转了一圈都不见塔儿的踪影,两人于是商定分头寻找。
锁儿独自在御花园中转来转去地寻找塔儿,正打算放弃时,忽然发现在园林深处亮着一间小屋。她并不记得此处何时多了这么一栋小木房子,便好奇地走了进去,见门缝虚掩,就把头悄悄凑到门前往里看去,看见里面竟然坐着东魂。
他背对屋门,正在挥墨作画。
那是一幅不大的画卷,画的是春季众人游园的场景。锁儿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东魂还会作画,她默默看了片刻,觉得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打算转身轻轻溜走。
就在这时东魂画完了。他站起身来,伸出右手,将手放在了画卷之上。
他手掌中忽然发出幽冥一般昏暗的淡光,那光如同流动的雾气,缓慢地四溢开来,逐渐笼罩住画卷,将那画面笼罩了起来,顷刻间整幅画猛地都放射出如鬼火一样碧绿的光。
锁儿看到这里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倒吸了口冷气。她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劲,掉头想走,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紧盯那幅画,怎么都挪不开视线。
那画在东魂的手掌下,继续散发着诡异的绿光。
锁儿浑身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她眼盯着那画,忽然,她仿佛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抓住,猛地往画中拽去。她想挣扎抵抗,但身体却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只听“扑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