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长宁王倒不是真想管小太子迟到早退的破事儿,而是觉得皇帝把小太子交给卫昭管教,显然是没安什么好心,他甚至y-in谋论的怀疑,皇帝是故意要用此举来威慑他们。
瞧,朕都已经把武帝血脉攥在手里了,你们这群武帝血脉的拥泵者还拿什么与朕较量。到时卫昭随便找个理由把小太子整治掉,皇帝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废储了。
以前皇帝未必没打过找个主意,但小太子x_ing情乖张,朝中根本没人敢管。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卫昭回来了,就是再凶再厉害的狼崽子,到了这位冷面杀神面前也得乖乖就范。两年前被苏家送往北疆立功的苏玉麟不久险些被卫昭打断两条腿吗?
“定北侯可以监督其他皇子,但太子,最好还是交给臣等吧。”长宁王语气很强硬:“这是武帝爷在遗诏里明明白白写下的,臣等不敢不遵。”
昌平帝一早上的好心情,顿时被老长宁王的葫芦脸破坏的干干净净。
管教?
他的太子,还用得着旁人来管教?当他这个皇帝是摆设吗?
一个两个的都来凑热闹,万一吓得太子以后都不敢来上早朝了怎么办?
俗话说相由心生,就他王叔这种尖酸刻薄的长相,昌平帝一点也不觉得他会用什么温和手段来管教他的太子。
可作为一个有修养的皇帝,昌平帝不能正面和自己的王叔刚,只是轻轻皱眉,表示不满:“君无戏言,王叔现在突然提起此事,是要朕出尔反尔么?”
不等长宁王作出回应,昌平帝就坚定的道:“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朕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的。朕也要面子呐。”
“何况,朕现在已经把监督太子的责任全权交给了定北侯,王叔若要c-h-a手,跟朕说也不管用,不如跟定北侯打个商量?”
长宁王:“……”
长宁王:“……”
长宁王:“……”
虽然很不满皇帝的甩锅行为,但和与卫昭正面相刚相比,有些事,他更愿意徐徐图之。
左右小太子在朝中孤立无援,再怎么不识好歹,也是离不开他们这群老宗亲的。等到小太子被卫昭整治的狠了,还不得乖乖来乞求他们的庇护?呵,现在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
散完朝,卫昭单独留下来向昌平帝禀报紫霞观之事。
听闻那李天师竟在丹房里私设暗狱,昌平帝亦惊怒不已:“堂堂一个先帝敕封的皇家道观,竟如此藏污纳垢,若让百姓知晓,皇家威严何存!依你看,被李天师囚禁在石牢里虐待的究竟是何人,当真的是那个后背有谛听图腾的少年么?”
“李天师,为何要无缘无故的虐待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如今可还活着?”
“如果那个孩子已经……”
君臣二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如果那个神秘少年已经被李天师虐待致死,那好不容易才追查到的关于谛听的线索也就断了。
卫昭道:“臣判断,那少年应该还存活于世。”
“因为石牢和丹房里并没有发现尸骨踪迹。而且据观中道士讲,只有每月十五前后,李天师才会将那少年带回观里。”
“三年前叛军攻城,李天师月初便被武帝传召入宫,直至在城楼上被乱军s_h_e 死,都没有再回过观里。之后观中道士也再未见过那少年踪迹。所以臣揣测,在李天师死后,那少年便与他脱离了联系。”
“对了,臣还在那座石牢里发现了此物。”
卫昭将一块沾染着暗红血迹的衣料递到御案之上。昌平帝只扫了一眼,便大惊失色:“这是……宫中之物?”
“没错,这是宫里才会有的一种贡缎。李天师一个道士,断然不会用这种名贵的布料来缝制衣袍的。”
“那就只能是那个少年了。”昌平帝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当年谛听的杀手都是从幼年起便被关在宫中秘密训练的,身上穿着贡缎缝制的衣袍并不奇怪。这个发现,几乎是印证了那个少年谛听杀手的身份。
卫昭:“臣已加派人手去追查淳于傀下落,恐怕也只有此人,才能解开当年的秘密了。”
昌平帝点头:“这段时间辛苦卿了。朕也会命宗律庭秘密查寻当年宫中所有贡缎与文殊兰的流向,兴许亦能获得一二线索。”
……
二皇子府,穆骁听到手下汇报的消息,整个人不仅酸,而且震惊了。
“大皇子昨日午后去定北侯府拜访了卫老夫人,受到了卫老夫人的热情款待……”
“听说卫老夫人最近有意在京中贵族少年里为定北侯择一房中人,永安伯府和安平郡王府的两位如夫人都带着各自的庶子去给卫老夫人相看了……”
“不过卫老夫人似乎都没看中,说是嫌那两位公子都长得不够漂亮……”
“大皇子从定北侯府出来后,就去城中最有名的一家成衣店买下了一套价值不菲的翡翠纱衣。”
“今早大皇子的马车不知何故坏了,恰好定北侯府的马车经过,大皇子就主动请求搭载定北侯府的马车,与定北侯同行……”
将这些零碎的信息按时间线拼凑起来之后,穆骁迅速脑补出这样一个事实:卫老夫人最近在给卫昭相看房中人,他大哥去拜访了卫老夫人,卫老夫人热情招待了他大哥,然后就曾经沧海难为水,再也看不上其他人了。
获得卫老夫人认证的他大哥,迅速就给置办了一套鲜亮的衣裳,涂了丹敷了粉,以马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