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灵犀也是眸光一凛,手上也渐渐握紧了拳头,如此草菅人命,简直人神共愤!
太子更是被眼前的一幕吓蒙了,这女子惊马是他安排的不假,可是没想到会产生这种情况啊!
这北宫烈也太狂妄狠厉了,居然当街杀他们夏州的百姓!而且手段这么干脆利落,太子下意识的后腿一步,齐王见状翻身下马冷声质问道:“烈太子这是何意?!”
北宫烈冷笑一下也从马上下来,语气不屑的说道:“大胆刁民当街行刺我北陵公主,给她留个全尸已经是本殿的仁慈了,怎么”
“烈太子!她是被人拥挤出来的,而且她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去行刺,烈太子这般说,岂不是欲加之罪!”齐王冷声对质道。
北宫烈不屑的哼了一声,看向一旁的太子白荣睿:“怎么?本太子怎么不知道,原来夏州的大皇子竟然比太子殿下还要尊贵么?那女子擅长伪装,不然怎么会在这层层守卫中窜入车队”
太子身子一凛,北宫烈言语中的挑拨之意他明白,可北宫烈后面说的话又让他不得不接受这种挑拨,那女子是他安排的,万一真的被定性为刺客纠察起来,第一个麻烦的就是他!
所以太子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对上齐王:“齐王此言差矣,就算这女子不是刺客,可惊了公主銮驾也是罪不可赦。如今倒是劳烦了烈太子出手惩戒,该是我们感谢才对!”
嘘!人群中暗暗响起一片嘘声,这太子也太狗腿了!
三皇子也有些忍不住了,这太子简直就在丢夏州的脸啊!让夏州皇室颜面何存!可三皇子眼眸瞟到齐王气得涨红的脸色,便暗暗稳住了心神。
“就算她言行无状,也罪不至死啊!”齐王继续抗辩道。
北宫烈冷声呵斥到:“齐王这是何意?难不成在夏州行刺太子和公主,都只是训斥几句便了事么?”
齐王还想争辩,太子白荣睿却挤到他前面,一脸谄媚的笑道:“烈太子严重了。齐王的意思是不过一个刁民罢了,怎么能劳烦烈太子动手呢!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先起程去行宫吧!”
齐王心有不忿,可是想想此刻在大街上争辩确实不是明智之举,只能咬牙忍下。
太子有心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墨灵犀清楚的看到那北宫烈眼中一闪而过的诡谲,看来事情没这么容易翻篇儿。
果然,只见那北宫烈缓缓走向那匹拉车的马儿,仓啷啷一声拔出佩刀,用右手掂了掂佩刀之后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换做左手持刀,然后便见他嗖的一下挥刀而下,呲啦一声皮肉撕裂的声音。
待众人再定睛看到时候,只见那匹马儿轰隆一下应声倒地,马头咕噜噜滚出几米之外,顿时血溅四方!
啊!有经不住惊吓的女子高呼出声,这次真是隐忍不住了。
那染了血的马头不偏不倚的滚落在太子白荣睿的脚下,吓得太子双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还是三皇子在后面扶了他一把,不然今天夏州的颜面就让太子丢的一干二净了!
太子吓得脸色都白了,看着那血淋淋的马头胃里更是翻滚不已,可为了保持颜面还是强忍住不吐,围观的百姓却没有这么好的忍耐力,有些纷纷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北陵太子太嗜血了,太狠辣了,太狂妄了,太嚣张了!
北宫烈杀了马之后似笑非笑的走向太子,勾起唇角说道:“夏州太子,在我们北陵,不听话的人也好,马也罢,都是要一刀毙命斩草除根的!”说完之后意味深长的看向了齐王!他很不满齐王对他的顶撞。他今日就是要当街下了夏州的国威,损了这些皇子的颜面!
在北宫烈看来,能与他一较高下的只有夏州的战神楚王,可夏州皇帝却派这么一群歪瓜裂枣来接他,显然是没把他们北陵当回事!
太子白荣睿咽了咽口水,此刻他脑子有些混乱,身上的冷汗都把锦袍浸湿了,甚至在北宫烈与他说话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行吧行吧,杀了马就杀了马吧,连人都杀了,谁还在乎一匹马,况且那匹马儿是他们北陵自己的!
太子强忍着不适开口道:“老三,去,快去在准备一匹宝马来给公主拉车!”太子也是慌了神,身边站着谁就喊谁了,其实这种事吩咐一个下人便可。
三皇子不屑瞪了太子一眼,他凭什么对自己呼来喝去指手画脚?!可此刻也不能当着外人面下了太子的面子,让别人看笑话,三皇子只好叫来下人去准备马。没曾想三皇子刚喊了下人,就被北宫烈阻止了。
“慢着!我们北陵的马都是万里挑一的,尤其给皇妹的这一匹更是精挑细选。若是随便拉来一匹,再掀翻了马车怎么办?”
众人怒不可遏,就连三皇子都忍不住磨着后槽牙说道:“那烈太子看看本皇子这匹如何?”
北宫烈不屑的瞟了一眼,冷笑道:“呵呵,没想到堂堂一国皇子竟然骑这种货色!北陵的马车只能北陵的马才拉的稳!”
岂有这种谬论?三皇子气结,可是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北陵有广袤的草原,对饲养马儿也十分拿手,四国中可以说北陵的马是最优质的。
就说刚刚北宫烈一刀砍死的那一匹,就是价格不菲的千里良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