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
蔡晴的回答不咸不淡,崔绵绵忍不住做了个鬼脸,“有个小道消息,要不要听一下?”
蔡晴皱了下眉头,“什么?”怎么在网球队,人人都是百晓生?
“咱们参加5月2号到8号的比赛,我去日本,你去俄罗斯。”
岳常山的想法到底没能如愿,然而这两场赛事也很有意思,俄罗斯希姆基是itf10k系列赛,而日本岐阜则是itf8k挑战赛。一般而言,赛事奖金越高,就会越能吸引人。
不过有时候也得看赛事举办地点。
五月初的希姆基最高温度不到十八度,哪比得上岐阜温度宜人?
而且岐阜8k结束后紧接着就又是福冈6k赛事,到了五月份的第三个周就又是久留米6k赛,如果一切顺利就可以在日本晃悠三个周,倒是省了不少的机票钱,对于很多靠比赛讨生活的网球运动员而言,日本赛事奖金虽然少,不过更经济划算。
当然,能够如愿还得看国际网联的工作人员怎么按照积分安排报名选手。
蔡晴如今积分为零,所以哪里空缺填补哪里。
虽然之前很想要当甩手掌柜,不过岳常山还是有些担心,“你一个人去成吗?”
“岳指您怕我一去不回啊?”蔡晴看着那素来严肃的脸忽然间僵硬,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我还没打算移民,再说了俄罗斯也不是移民的好去处啊。”
那边气候,实在是对人太不友好了。
“就你歪理多。”被徒弟调侃了的岳常山大眼一瞪,不过这对于蔡晴而言却没什么威慑力。
“岳指,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心情还算是愉悦的岳指导稍稍傲娇了一下,“都开口了,还有你不敢问的?”
“我就是想知道,您是不是不打算淘汰人了?”
四月马上就要过去了,五人小分队没有出现裁员情况,其他四个人都有那么点忐忑不安,蔡晴看这会儿岳常山心情还不错,所以就帮着问了句。
“看心情,说不定你从俄罗斯回来后,有的人已经不在了。”
从岳常山的话中蔡晴还有些分辨不出真假,她该问的已经问了,剩下的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离开岳常山的办公室,蔡晴被站在门前的杜彦斌吓了一跳。
杜彦斌挺想要跟着蔡晴去现场的,然而他的签证没办下来,这把他气得两天没吃好饭,这会儿只能事无巨细的交代,“我知道你们比赛期间压力大,可是体能锻炼也不能断了,你出去的这一星期,还得坚持体能锻炼。”他把振动杆从背后拿了出来,上面还缠着弹力绳,“你回头就练振动杆还有弹力绳好了,也别给自己加太多的量,注意控制着训练时间,小心肌肉疲惫。”
杜彦斌交代的很多,就差跟她说三餐吃多少,一口饭菜咀嚼多少下这些问题了。
“行了,我又不是没出去打过比赛,知道该注意什么。”
对比她第一次出国打羽毛球比赛,现在的蔡晴就是沉稳淡定的多了,虽然她会的俄语也就仅限于3д(谢谢)这两句。
希姆基位于莫斯科西北,这座城市闻名于前苏联时期的卫国战争----
俄罗斯虽大,但我们已无路可退----身后就是莫斯科!
人口不到二十万人,当地最火热的体育项目是篮球和足球,网球这项运动和国内的足球迷一样----看而不玩。
比赛地点设在以著名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命名的学校的网球馆里。
票价相对较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预选赛和正赛签位都是十六位,其中预选赛晋级四人到正赛之中,而到了正赛第二轮也就是八强之中蔡晴才能够拿到4个10k冠军则是能拿到12分。
而现阶段世界排名第一积分4897。
蔡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脑子,路要一步步地走,比赛要一场场地打,而积分也得一点点地攒,什么都不能操之过急啊。
她认真研究签位表,参赛的十二名正赛选手中排名最高的当前世界排名第一百五十八位,之所以报名参赛希姆基站是因为就在家门口,参赛比较方便。
而资格赛中蔡晴第一轮的对手世界排名三百多,不过这也比蔡晴强----她还没有世界排名。
虽然知道这种低级别的赛事很多时候相当简陋,不过没有球童需要运动员去捡球这还是让蔡晴有些头疼,她的第一场资格赛安排在二号球场的第二场,因为不清楚第一场比赛什么时候结束,所以蔡晴在饮食上得注意,既不能吃太饱让自己产生困顿之意,又不能不吃----比赛中没有能量供应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杜彦斌可以在体能训练中提供建议,可他到底不是营养学家,所以这会儿蔡晴按照自己打羽毛球时的习惯,早晨起来后吃了一包全麦饼干,担心候场时间过长,所以又往球包里塞了几根前天在莫斯科机场买的燕麦巧克力棒。
她检查了完下自己的球拍,正打算拉上球包时又是想起来一件事,“怎么能忘了你呢?”
被弹力绳吊在衣架上的香蕉被她掰下来一根,蔡晴调皮的戳了下剩下的几根香蕉,下一秒一根香蕉“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