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谨言没怎么喝酒,多数时候是看着叶怀瑾喝。
叶怀瑾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直到酔了,才放下杯子。
祁谨言看着好友趴在桌上,以为他睡着了,道:“何必呢!跟书意低个头认个错,求原谅的姿态做足,一次她不原谅你,两次三次,总有一次她会原谅你。”
被酒精麻痹了神智的叶怀瑾,仍有一丝清明,“你…。不懂!”
“是,我不懂!”祁谨言扶起他,“兄弟,去跟自己爱的人求原谅十次八次怎么了!当初我就劝你,不要弄书意的公司,现在好了,把她惹毛了吧,受罪的还是自己。”
好友清醒时不敢说的话,这会他全都说了。
他扶着好友走出餐厅之际,恰巧,迎面走来祁慎行。
两人虽为兄弟,但不同母,由因为继承人的位置在一较高下,见面是能够维持修养,保持明面上的和平,实则都互相看不起自己。
见到祁谨言和叶怀瑾,祁慎行丝毫不意外。
他看了看酔酒需要人扶的叶怀瑾,“叶家继承人为情所困的样子,还真是熟悉。”
祁谨言冷眼扫向他,“怀瑾是否为情所困,轮不到你来说。”
祁慎行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他得不到林书意,你也得不到书梦,你们俩不愧是多年的好朋友。”
祁谨言走过他身边,留下一句:“来日方长,你又怎么知道我们得不到?即使我们得不到爱情,也好过你什么都得不到。”
祁慎行回头注视他们,“时间会证明我说的话。”
祁谨言没空理会祁慎行,扶着好友坐上车离开。
他按照习惯,想将好友送回到叶家老宅,让叶母照顾,可惜叶母不在国内,转念一想,准备把好友送到他住的地方。
岂料,紧闭着眼眸似在睡觉的好友,忽地说起话来,“书意,你在哪?我想见你!”
祁谨言也不知道他醒没醒,道:“书意在她家。”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好友的音量很低,如是喃喃自语。
祁谨言扭头扫视他一眼,“别管你和书意之间有什么矛盾,去跟她认个错,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在哪…。”
祁谨言重复道:“书意在她家!”
响起在身边的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不是他想听到的声音,但叶怀瑾潜意识地把说话的人当做是林书意,“我要见你!”
明知好友是喝醉了,不知是在说梦话还是胡话,祁谨言不厌烦,一遍又一遍地回答他,到后来,他发现多嘴真是不行,好友睁开了迷离的眼睛,说要去找林书意。
车子还在开动,好友却是要打开车门下车。
祁谨言被吓一跳,赶忙安抚:“怀瑾,我们快到书意家了,你耐心等等。”
一听到林书意家快到了,叶怀瑾安分了下来。
车子本是往好友家中开去的,祁谨言急忙掉头去林书意家。
来到林书意住的小区,他发现还是进不去!
联系方式全被女朋友拉黑,是指望不上靠女朋友,跟物业说放他们进去了。祁谨言苦恼地拿着手机,一看到站立有些不稳的好友仍在说要见林书意,他翻了翻通讯录,找到林书意的号码。
希望林书意没有把他给拉黑,否则喝醉酒的好友真不好弄。
按下接听键时,他惊喜地发现林书意没有拉黑他,能打通她的号码。
好友去洗澡了,方书梦趁她不在,偷偷去厨房里找吃的,谁知,客厅突然响起轻快的音乐,她吓得赶紧收起吃的,像做贼一样地跑出去,结果发现是好友的手机响了。
她好奇地瞄了眼来电显示,看到男朋友的名字,粉唇一撇,拿起手机,划过接听键,没好气地道:“祁谨言,你是觉得书意生的气不够,要让我剁了你吗!”
因为男朋友干的蠢事,导致她被好友盯着不能愉快地吃好吃的。
没料到接电话的人是女朋友,祁谨言边扶着好友,边道:“书梦,情况紧急,我在小区大门,你出来见我一面吧。”
被骗过一次,方书梦已有防范意识,“你带了叶怀瑾过来吧。”
“怀瑾他喝醉了,闹着要见书意,我拿他没办法。”
祁谨言也不想冒着得罪女朋友和林书意的风险,带着好友过来,实在是好友要见林书意,不给他见,他也不管车是不是在开,要推门下去,弄个不好,不摔半死也残废。
方书梦白眼一翻,“他喝醉你就送他回家,送来这干嘛?”
祁谨言把在车上发生的事情都跟女朋友详详细细说一遍。
听完之后,方书梦也是惊呆了。
本来她还不信的,一听到叶怀瑾略有些含糊不清地说:“书意,你在哪,我为什么找不到你?”
一般人清醒的时候,说话是不会大舌头的,吐字也很清晰,叶怀瑾这话一听,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才能酔成这个样子。
方书梦也觉得叶怀瑾在车上的行为非常危险,但她没答应叫物业放他们进来。“祁谨言,你脑子怎么这么笨呢!把叶怀瑾放在后座,绑好安全带,再把车门锁死,就没事了,你赶紧送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