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储君来培养了。
蔺国公见他终于想明白了,也不再多说:“明日且看敬轩是不是一人回来吧。”
若是陛下想留六皇子在宫中处理政事,势必要为其打点好朝臣,而蔺家,可说是六皇子第一个要安抚的世家了。若是明日蔺敬轩一人回来倒还好,若是六皇子也跟着一起来,那陛下的意思就明朗了许多了。
虽然他不求蔺家出一个储君,但若是叶家人有望染指那个位子,该防还是要防啊。
“婵儿,走,跟祖父下棋去。”蔺国公给他们分析了一大通,惹得众人脸色都不好了起来,自己倒是眉开眼笑,抱着蔺玉婵就走了。
惹得蔺怀津在后面连连叹气:“祖父这个性子,可别教坏了婵儿。”
蔺夫人也表示很担心。
翌日一早,送蔺敬轩回府休养几日的马车便到了蔺府大门口了。
大夫人抱着蔺敬延欢天喜地地去接儿子,没想到从马车上下来了三个。
等到蔺敬轩和荀纪荀琰一同坐在正殿里时,蔺怀津还在拿眼神看着自己的老爹:
一个人回来是好事,两个人回来是坏事,那三个人嘞?
蔺国公咳嗽了一声,这……皇上不按套路出牌,他有什么办法?
“咳,两位殿下怎么一同来了?宫人通报只说敬轩回府,倒不曾说两位殿下会驾临,蔺府倒是招待不周了。”
“外祖这是说的什么话,”荀琰乐呵呵地说道:“父皇让敬轩回来,又让六哥来送,琰儿想着有些日子不曾上府了,因此便一同来了。”
原来如此。
大殿里的几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此中关窍。
蔺敬轩一回府里,立刻生龙活虎了起来,见他们时不时地说两句话很是无聊,便问道:“妹妹呢,哥哥都回来了也不来接,真没规矩。我要去找她。”
说着,便抬脚准备走。
迈出的步子顿了顿,回头问:“两位殿下也甚是无聊吧,不如一同去后花园转转。”
荀琰当即表示同意,抬腿就走了。
荀纪倒是停了一会儿,见那两人走远了,才看向主位上的蔺国公。
蔺国公明了了他这眼神的意思,便支退了蔺怀津等人。
待到这殿里只余他二人了,荀纪这才悠悠地开口:“国公大人,父皇让本宫来此的目的,想必大人已经猜到了。这些日子,还望国公多多包涵。”
“哦?”蔺国公见他对于此事想的通透却又丝毫不见怯色,不由地起了好奇心:“殿下既看的明白,便该知道,蔺家和叶家势同水火,殿下来此求老臣包涵,倒是笑话了。”
真是混了半辈子的精明人,荀纪知道他有心考他,即使耍小聪明也定瞒不过国公的眼睛。况且对于蔺家他无心应付了事,谁让自己心心念念的小人是这家里的宝呢?
因此,也不敢放松,直接了当地答道:“国公纵横朝堂半生,当是知晓平衡这一道理,父皇给了母后权势,给了贵妃娘娘荣宠,才造就了蔺家和叶家的相互制约。就如同黑子白子此起彼落此消彼长,缺不得一方,若是一方败了,这场游戏便结束了。“
他端坐在红木椅上,眼望着蔺国公,不急不缓地说出了这一番话。身形相貌都是少年的人,说出的话偏偏是官场上几经沉浮的人都看不透的道理。
蔺国公眼底不禁浮现了一丝赞赏之色:此子可堪大任啊。
荀琰和蔺敬轩在外面左等右等,等了好久也不见荀纪出来,倒是不一会儿蔺家的众人出来了。两人想,反正荀纪有人领路,也不会走丢就是了,他们还是安心去玩一会儿吧。
于是这两人打听到蔺玉婵在后花园放风筝,便直接跑去了后花园。
蔺玉婵确实是在放风筝,一个大雁形状的纸风筝,她和祖父一老一小好不容易做出来的。不过此时,那风筝被风吹着挂在了树上下不来,家丁想要帮忙爬树,蔺玉婵偏偏不许,非要在下面拿石头敲下来。
于是他二人走进后花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四五个家丁在一旁转来转去,萱儿手里捧着个木托儿,里面摆满了家丁找来的石子。头上扎着两个小丸子,穿着浅绿色纱裙的小人儿正拿着石子一个个地费力地扔向树枝。
荀琰张大了嘴:“表妹,你在干什么?”
蔺敬轩也快步上前,走到她面前,俯身抬头看向树枝,才看见一个风筝挂在树上。
立刻撸起了袖子:“走开,不就是个风筝么,哥哥上树给你拿。”
蔺玉婵一把推开了他:“不要,我要自己弄下来。我好不容易做的风筝,不许你们碰。”
说完接着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