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啊,画春也是想你了,你看看这里东西没有一样和你离开的时候有差别的。”
“我自然知道你们都是尽心的,这么多年还守着这里,阿玲还小,画春是不是都该找个婆家了?”
……
齐昱刚刚要进门就听见里面一片哭腔,自然就是阿玲和画春两个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见面,诉说相思之苦实乃人之常情,可是现在这个时候齐昱更期待的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回忆如潮,涌来之时,齐昱突然想起那时候画春出卖的她的事情,那个时候阿玲画春也是这般的跪倒在苏郡格的面前,不停地哭诉。那年正好是也是这样的春日明媚,玉兰初绽,他们那时候是被邀请去骑马的,他才知道她不会骑马,在自己的怀里那时候的怯懦,柔弱,都历历在目。
不同的是,那时候是白天,而现在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好了,都下去吧,明天再跟你们家少奶奶叙旧,今天她也累了。”齐昱冷了一张脸赶紧的撵人。
苏郡格心里有数,他分明就是另有所图,自己处境尴尬,索性也就不做声了,由着他去。
“你也知道我今天累了,还想干嘛?”苏郡格人被他圈在怀里,再看那一脸的坏笑就知道是有些在劫难逃的意味了。
“放松心情呗。”齐昱言辞挑逗,多么明确的意思。
苏郡格撇了撇嘴,转身就要溜走,却被他拦腰抱起,直接就放在了床上……
第260章 贰陆零·书来和泪怕开缄
一家子总算是结束了分居大洋两岸的日子,当初是应该选择美国还是应该选择回国这件事情上,苏郡格正式的跟齐昱商量过,也说了共进退的想法。
齐昱的意思简单明了,他觉得自己在荣华号这件事上看了个明白,想卸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有的时候,不是贪恋权势,而是那一份责任,由不得自己。
苏郡格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她其实也是认同的,身为男子就应该有一份担当,纵然是舍不得家庭,然而国家更是重中之重,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倦倦的懒在他身上不想动,却也没有犯困的意思,或许真的是再回到上海的激动心情让自己彻夜难眠了。苏郡格不想睡,齐昱也是睡不着,可是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就这么点了一盏台灯,照映出温暖的光线,恰恰合适这样的温存时间。
“咱们就这样,算怎么回事呢?”苏郡格突然开口。
“什么怎么回事?”齐昱反问,其实应该是明知故问吧,他们一直都还是没有名分的夫妻,那个时候登报离婚,昭告天下……这一道还没有抹掉呢。
“你装傻干嘛……”苏郡格责怪,“其实我倒是没有什么,就是觉得孩子们有点委屈了。虽然叫你一声爸爸,却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你这么就把我们给接了回来,相信很多人还是要找你麻烦的。”
“呵……”齐昱冷笑了一声,“哪个很多人?谁敢找我麻烦,我就让他先麻烦麻烦。”这话说得倒是霸气十足,听着也很是有分量,只不过细思量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底气了,说白了名不正言不顺的两个人就这么有了孩子,住在一起,苏郡格那个时候走的就不怎么光明磊落,如丧家之犬的逃离,还背负了北洋军的坏名声,她以后该如何自处,如何出现在众人面前,该是一个怎样的身份?
毕竟他是沪军的最高长官,是上海的一方统领,身为夫人,抛头露面那是必须的。
“那就以后再说吧。”苏郡格无奈,她始终都没有想好解决的办法,苦恼了不止一次,却还是跟着先来了上海。齐昱说,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做主,一切都好说,苏郡格却觉得,一切都应该从长计议。
“看你,怎么又徒增烦恼?咱们之前在上海也打了不少的底子,沪升银行有你的股份,济民会那边的基金都是以你的名字在赞助,包括荣华号后面的抚恤工作都是打着苏家的旗号,如今这样的世道,谁还会记得那么许多的,早就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不要总是放在心上。那个时候,你为我受的委屈,我自当一力承担,更不会委屈了孩子们。”齐昱紧了紧揽着她的手臂,“挑个合适的时候,咱们再结一次婚,不就行了?这次咱们有两个小花童了,不是更好么?”
听他这么一说,苏郡格猛然从他的怀里起开了身子,一脸的怒气,“你这叫做什么话,孩子都那么大了,再办一次婚礼?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没脸呢。”说不委屈是假的,可是谁让自己就这么死心塌地的要跟着他,最后还是丧气的说道:“算了,这件事就不要说了,就这样吧,你不说我不说,家里的人都不提也就罢了。”
齐昱眨了眨眼睛,盯着她看了又看,什么时候她竟然为了自己成了这么一个打落牙齿活血吞的性格了?
再次把她拉回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拥住,“郡格,我不许你这样,我齐昱的女人不能就这么委屈着自己,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必然给你一个名正言顺,必然让你成为这上海滩最幸福,最有荣光的女人。”
“知道了。”苏郡格也埋怨自己的沉不住气,怎么就这样的给他提这件事,平白无故的惹了这么多的烦恼,只是,他们之前做的真的都能堵得了悠悠众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