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回答这个问题前,我先问你,你为什么不在我到夜家后,想办法通知寒熙他们……”
她一颤,她不通知,不是忘了,是考虑到了夜家的安危,告诉了夜辰的下落,也就极有可能让外界知晓了夜家的存在。
她是慕容悠,但也是夜妖娆,流在身上的血注定了她不敢将夜家暴露在危险里。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别怕,我不是怪你。是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
她霎时明白了,即便身处这样尴尬的地步,他考虑到了也始终是她的利益。
“夜……”她眼睛变的湿润起来。
“傻瓜,你哭什么!一个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就不该让她在自己和家族的利益中做选择,只有愚蠢的男人才会为了这种事让女人受苦!虽然我有一度,非常愤怒,很想将你的家人全杀了。”
本性暴露无疑,与前世一样,挡路者死。
可是他早已不是前世的的他了,在经历了前世的绝望和痛苦后,他终于学会了怎么去爱一个女人,而不是强取豪夺。
她突然觉得心热得慌,一眨眼,眼泪就落了下来。
这下夜辰慌了,“怎么还真哭了……”
“呜呜呜……”
“这是感动了?”
“呜呜呜……”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他将她抱在怀里轻哄。
是啊,上辈子他真是欠了她很多,但也早已还清了。
这一辈子,该是她来偿还这笔情债了。
她赶紧擦干眼泪,“你要有办法就快说,我这边你不用担心。”
夜辰可不会听她的,但她缠起来,他根本无法抵挡,但即便如此,他也努力思索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打电话虽然方便,但会暴露夜家的几率颇大,电邮也一样。”网络太发达就代表藏不住个人*,这就是社会进步的代价,无论电话还是电邮都会有踪迹可循,这个危险不能冒,“我们用古老点的方法。对了,你夜家的人这么厉害,总有什么能人异士,可以来去无踪的送信吧。”
“有!”夜家这方面的确是出来拔萃的。
“那就好,我写封信,你让人去送!”
“这么简单!”这么简单,她当初就这么做了。
“这可不简单,写信这种事,要你写,寒熙看了未必会相信。只有我写才行。他聪明,但也多疑,所以在极端情况下,他只会相信我的话,相信我传达的事。”
“那好,我去拿笔和纸。”她赶紧爬下床去。
“回来!”他叫住她,“我还没说完呢……普通信纸不行,要特殊的,颜色也要由我选。”
“这么复杂?”
“现在知道复杂了?”他将她重新捞回床上,“这呢,是我和寒熙小时候玩游戏想出来的,将来我要是失踪绑架,能有办法传递信息,就用我们约好的信纸,包括材质,颜色,再加上我的笔记。”
“三重密码?”
他靠过去,用下巴蹭了蹭她的柔软的发,“对!就是三重密码。这样他才能相信,信上写的都是真的,不是有人冒名顶替的。”
“你们几岁啊,玩个游戏也能玩出这法子来。”
“我刚过三岁的时候……”
妖娆:“……”
果然啊,三岁看到大,玩政治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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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焦头烂额,已快无法应付顾卿晚的寒熙收到了夜辰的信。
这信凭空出现,毫无踪迹可寻,但里头的内容让他喜不自胜,不过他天性谨慎,看了三四遍才真正确认这是夜辰捎来的。
他活着!
不只活着,身体也在恢复中。
太好了!
他冲去了红叶那,与她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红叶对信上设的机关毫不知情,全听寒熙叽叽喳喳地一个人在说,他既然是当事人,那这封信就不可能造假。
“他和小娆在一起?”
“嗯。小娆家有个名医,是个再世华佗,力挽狂澜地将夜辰给救了。”
知道夜辰无恙,红叶自然高兴,但信上对于他在哪里,只字未提。
“既然身体好了,那什么时候回来?”
夜辰失踪的这两个星期,她、寒熙、颜离浩忙得恨不得能生出三头六臂来,忙也就算了,还要应付一众政界大佬,除此就是最麻烦的顾卿晚----夜辰他妈。
顾卿晚是在夜辰失踪后的第三天才知道他住院的消息,能瞒她三天实属不易,毕竟韦家的事第二天就传开了,叶娆这个名字一传十,十传百,稍微有点八卦头脑的人都知道这两个字这么写了。
她和夜辰的绯闻也就成了今年最红的头条新闻,也亏了有这绯闻在在前头挡着,让寒熙有时间处理夜辰受伤,以及他失踪后的各种部署,不然他失踪的事立马见光死。
韦家的案子也在一周前结了案,这部分工作由康一在处理,凶手被当做反抗击毙处理,她的话警界的人不敢不信,而且她也没有必要作假,至于凶手的动机,为了不让韦家的人生出不必要的事端,便谎称是爱慕者的变态跟踪。这也不是随便想的,凶手将韦初瑛的房间翻的一团乱,还有死前的折磨,和一些变态跟踪者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