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要死也是死尉迟明辰一个,断不会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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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联络过来吗?”尉迟明辰在指挥舰上徘徊,快把地板磨穿了。
“还……还没有!”
“去催!曦辰若是知道是我找他肯定会回复的。”
“是!”
通讯信号不停地发出,终于是有了反应,大屏幕上闪现出了尉迟曦辰的脸。
“曦辰!”尉迟明辰激动得跑上前,“曦辰,你这是去哪了,为什么那么久都没联系我?”
他这一副关心弟弟的好大哥模样,着实让尉迟曦辰觉得好笑。
大哥?
他若是真当自己是弟弟的话,当初从尉迟府逃脱,怎么不见派人找他,十有八九是以为他死在尉迟府的混乱中了吧,不过也怪不得他,他素来都是这样的,从小到大他哪一次不是这样惺惺作态地向世人展现他是个性情温和,关爱弟弟的人。
若是往日,看到这个表情,自己不过也就在心里恶心一下,然后继续表演一个好弟弟。
可是今天,没有必要了。
他冷了脸对着尉迟明辰道:“先不说我去哪了吧,不如说说沈运梅这个恶毒的女人现在如何了?”
“你……”尉迟明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那日混乱之后,他就带着人离开了尉迟府,进入这个私下建造的秘密基地中,想当初这个基地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对付夜辰而建造的,他的父亲也是同意了的,安顿下来后只过了几日,他的母亲就脸色惨白的倒在了地上,经过医生检查,结果是中毒了。
一种慢性毒,已深入骨髓。
这种毒很特别,需要日日下一点,因为只是一点不太容易被发现,就算体检也没有任何异状,但这毒如果要发作,需要一个毒引,只有服用了那毒引,它才会被激发出来,最可怕的是一旦激发出来,中毒的人也就药石无用了。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那个女人没对你说什么吗?”
沈运梅不是没说什么,而是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中毒了,等到毒发了,她已经口不能言了,如同一个中风病人般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
“曦辰……你……”
“我什么?”尉迟曦辰眉目更冷了,“得了吧,尉迟明辰,别再演戏了。你这人从头到脚都让我觉得恶心。”
尉迟明辰顿时脸色一白,大叫道:“曦辰,我是你大哥,亲大哥啊。是不是夜辰对你说了什么?不管他说了什么,你都不要信,那都是骗你的。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亲兄弟啊。”
尉迟曦辰嗤之以鼻地哼笑了一记,“亲大哥……那也要你是啊!可就算你是我的亲大哥,你不也是夜辰的大哥吗?何况你根本就不是!”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尉迟明辰急了,他突然觉得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吧,你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你不是我的大哥,我也不是你的弟弟,我更不是尉迟家的儿子。这样说,你懂了吗?”
尉迟明辰听闻震惊不已,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怎么可能!?
“这个……便是今天我来的目的,说起来也是你家那恶毒的老婆娘做的好事!”
“不,不可能,你明明……”他是看着他出生的啊。
“你别不信,千真万确!对了,还有一件事!我的亲生父亲是被你母亲杀死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母亲需要我的母亲来巩固她在尉迟家的地位。你若不信,可以找她过去问问,问她还记不记得在二十几年前杀过一个叫穆严的花农。”
提及穆严二字时,尉迟曦辰恨的双眼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曦辰,你肯定是弄错了!这不是真的!”尉迟明辰惶恐的摇头。
“弄错?你觉得我可能弄错吗?这是我母亲亲口与我说的,就因为我的母亲有着一双与顾卿晨相似的眼睛,那该死的女人就将主意打到了我母亲身上,真当自己还是千金小姐吗。呸!她就是个恶毒下贱,包藏祸心的女人!她以为自己瞒天过海了,可是我母亲最后还是知道了,我的父亲就这么被杀了,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尉迟明辰,若是你,你会怎么做?是继续为了富贵的生活仰着你的鼻息而活,还是从小就牢记长大了要为自己的父亲报仇呢?”
“曦辰,你听我说,这些我……我不知道啊。”他虽然没有去向母亲认证,可就她母亲的性格,真会干出这种事来。
“对,你是不知道,你的母亲也以为瞒得很好,以为时过境迁了,再也无人提及了!可我的母亲一日都没忘记过,她和父亲本来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却因为你的母亲天人永隔。而我……本该有个幸福的家,有着无忧无虑的童年,就算日子过得不如在尉迟府的好,那又如何,凭什么我的母亲和我要在你和你母亲的虚伪下过活。或许我们为了能活着日日也与你们虚与委蛇,但你们呢,又是真心的吗?你的母亲害得我母亲伤心了一辈子,更害的她成为一个男人的玩物,作为儿子,如何能忍下这口气。所以,你不必对我说些有的没的。我今天来只为一件事,从我这里夺走了什么,我也同样要从你手里夺走什么,我要夺走的更是你最爱的东西。尉迟明辰,你就洗赶紧脖子等我来吧!过往仇怨,今日一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