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为何要与沈少龙勾结?”沈少源提刀怒指着他,眼中的杀意也在提醒他,若他敢不交代,立马要了他的狗命。
“大哥……”沈少卿吃力的撑起身子,本能的用手挡住自己裆部,痛苦的脸上充满了悔意,“我是被四弟挑唆的……他、他告诉我……他认识一个很有能耐的人……只要、只要我能配合他把你们引来、引来北耀杀掉……那人就会、就会帮我夺得侯爷……还、还可以助我称……称王……”
他说得断断续续,可古依儿他们都听清楚了的。
“你见过那人?”她眯着眼冷声问道。
“没、没有……”
“你没见过那人,就凭沈少龙几句话你就信了?”古依儿嗤笑。
“起初我、我没信……可他告诉我……那人、那人是简新阳……我、我……”说到这,他一脸悔恨,眼眶里还掉下了泪水,“大哥……我错了……求你、求你饶了我吧……”
“哼!”
发出冷哼的不是古依儿、也不是沈少卿,而是出手将他狠摔出去的姬百洌。
他摘掉了假面,沈衍也从众多侍卫后面走了出来,假面在沈少龙面前就摘掉了,他一直混在侍卫中间。
杨彩蝶和杜青缘也都跟着把假面摘了,露出他们原本的模样。
六个人,都站在他面前。
这就是他最近下令抓捕的六个人……
沈少卿哆嗦得更加厉害,张着嘴惊恐得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对他,每个人眼中都只有冷色,没有任何人有丝毫同情。就在这气氛无比僵冷的时刻,沈少源突然疾驰一步,踹倒他的同时,手中的刀刃无情的朝他下腹落下----
“啊----”
凄厉的叫声划破长空,震耳欲聋。
随着鲜血从沈少卿裤裆溢出,他不堪疼痛直接晕死了过去。
谁都知道,无论如何沈少卿都难逃死罪,但这一刀是绝对免不了的。因为他深知古依儿的脾气,即便是他放过沈少卿这一刀,她也一定会补上。
这怨不得他们心狠,实在是这狗东西色胆包天咎由自取!
。。。。。。
京城
古奎忠下朝回府,知道秋盈盈一定在儿子房里,他像往常一样回房先换下朝服,然后再去找妻儿。
不过今日儿子房里人不多,就秋盈盈和两个奶娘,连春华和夏雨都不人影。
“紫儿呢?怎么今日不见紫儿?”
自从秋盈盈生下孩子以后,古召紫就一直帮着照看两个弟弟,有时候晚上还会守着两个弟弟睡觉,对两个弟弟的喜欢劲儿,完全不输任何人。
这不,发现女儿突然不见以后,古奎忠都有些不习惯。
“她带着春华和夏雨去庙会了。”秋盈盈给儿子换着尿布,头也没抬的回道。
“去庙会?你怎么能让她出去呢?”古奎忠立马板起脸来。
女儿失忆,他们一家是知道的,可是,外人并不知道。
这几个月女儿之所以安然无恙,就是因为没让她出去,外面再多难听的话也无法传入她耳中。
眼下听说女儿出去逛庙会,他岂能不紧张?
“她说要去庙里给扬儿和耀儿求平安符,我想着她好几个月都没出过门,就让春华和夏雨陪她去了。”
“你……”古奎忠越发不满,“你怎么不陪着她去?万一碰上熟人对她说一些难听的话,这可如何是好?”
秋盈盈缓缓的抬起头,对上他不满的神色,她拉长了脸,“就府里的情况,你觉得我和紫儿能同时离开扬儿和耀儿?你怎不去问问,你娘何时能把心眼收起来?”
不提这些事她还能忍,提到这些事她眼里都是憎恨。
尤氏表面上对两个孙儿一视同仁,可从来没有放弃她的私心,总会耍些小手段想要分辨清楚哪个孩子是秋艺扬、哪个是古艺耀。
前不久她进宫看小外孙,顺便陪裴郦说说话,可就这么一天功夫,尤氏就跑来丹霞院闹事,非要古召紫把两个孩子交给她,哪怕一天也行。古召紫知道她的心思,说什么也不同意,尤氏那天气不过,还出手打了人。要不是小戊最后拿刀吓退她,那一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熟知自己母亲的为人和脾气,古奎忠也说不上话来。
不过想到女儿的情况,他还是很担忧,“盈盈,我没有责备你,只是紫儿这样,我真担她出去听到些什么,到时候……”
“我知道让她出去不稳妥。”秋盈盈打断了他,拧着眉头看了看房门外,“可总不能一辈子不让她出门,她这几个月悉心照顾孩子,让她出去散散心也是可以的。”
她都这样说了,古奎忠还能说什么?
见她又把注意力放到儿子身上,他浓眉不由得皱了皱,走过去揽住她的肩,低声道,“你就不想出去走走吗?我今日正好得空,要不我陪你去?”
“不想去。”秋盈盈一口拒绝。
“大不了我多派些人守着扬儿和耀儿,如果娘再敢来丹霞院闹事,让他们直接把她撵走。你放心,谁敢擅自把娘放进来,我一定亲自摘了他脑袋!”古奎忠将她搂到身前,郑重的向她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