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朕已经派卜将军出城搜查了,而且朕相信这些乱党还在京城之中,今日朕宣你们前来,就是要你们想策略,现在我们要如何找出藏匿在城中的乱党。”姬宁昶绷着小脸,在说明情况的同时也婉拒了他的自荐。
“皇上,微臣以为乱党应该逃出了京城。”简鹏润上前站在儿子身侧,躬身说着自己的看法,“皇上先命人彻查过京城,接着又派将士搜查官员府宅,可都一无所谓,以微臣看这些乱党早已不在城中。此时卜将军带兵搜查城外确实有必要,但乱党狡猾多端、且行踪不定,微臣甚是担心卜将军应付不周,不如让小儿再带人前往,助卜将军尽早抓获乱党。”
姬宁昶背着小手开始在他们跟前走来走去,“简卿言之有理,可朕仔细想过,在简少夫人被抓走后将士就大肆搜查过京城,可依然让他们继续作案把朕的太傅和沈公子也抓走了,可想而知,这些乱党还隐匿在城中。若把人都派去城外,若是乱党真在城内,那谁来保护京城?这些乱党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万一你们也遭遇不测,那后果更不堪设想。”
简新阳和简鹏润借着垂头的机会快速交换眼神,父子俩都暗皱眉头。
罗氏在众臣最后面站着,老眼也暗露冷光。
就在这时,古奎忠右侧的一名官员站出,“皇上,微臣以为乱党出没是冲我朝堂而来,太傅与沈公子被抓去就是最好的证明。为了朝中大臣不再出现意外,微臣建议让朝中百官暂时入宫避避。宫中戒备森严,乱党是无论如何都不敢侵犯的,如此一来,百官性命不受威胁,还能时刻陪在皇上身边与皇上商议对策,也算是一举两得。”
简新阳扭头看去,神色很是不满,“邢大人,你可是贪生怕死?皇宫是何地方,岂是百官能入住的?你不思除乱,却只想着避难,若是传扬出去,你叫我大燕国脸面往何处放?”
官员非但没觉得难堪,反而不慌不忙的解释起来,“简大人,你文韬武略威名在外,可一样没保护好家人。而我们这些文臣手无缚鸡之力,若遇上乱党你叫我们如何应对?太傅与沈公子已经落入乱党之手,皇上甚感忧心,若再有大臣落入乱党之手,那乱党利用我们要挟皇上,你叫皇上又如何处置?下官此意并非贪生怕死,而是一心一意为皇上着想,尽可能替皇上减少后顾之忧。”
“你!”简新阳怒视着他,然而一开口却发现不知该如何回驳。
最让他想不到的是其他官员窃窃私语后竟一个个点头示意。
连古奎忠都拱手道,“皇上,邢大人所言虽有贪生怕死之嫌,可仔细斟酌却不失为一个良策,让大臣和其家眷入宫避避,确实能减少不少后顾之忧,对抓捕乱党也更有利。虽说入宫避难有失体统,形势特殊,不能与常理同论。”
“岳父大人,你怎么也说出这番话?”简新阳不敢置信的瞪向他。
“新阳,我这也是为大家着想。”古奎忠严肃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你……你们……”看着其他大臣都面露赞同之色,简新阳气急道,“如果皇上应允,那你们入宫避难吧,我们家就免了!”
“简卿,你这是生哪门子气?”姬宁昶不解的看着他,“太师方才也说过了,形势特殊,就不要顾及那些体统了。朕都没反对,你还不高兴上了,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保护他们?”
“我……”简新阳瞬间语塞。
“皇上,新阳他只是不想坏了体统,您别往心里去。”简鹏润突然开口替儿子解释起来,并躬身道,“难得皇上如此珍视臣等,微臣感动不已。在此,微臣代家人谢主隆恩。”
“谢皇上隆恩!”其他大臣也紧接着跪地拜道。
姬宁昶点了点头,催促道,“众卿平身,快回去把你们至亲都接来宫中吧。”
“是。”众大臣同声应道。
古奎忠与其他人先行离开了御书房。
简鹏润也转身并对儿子和罗氏递颜色。
一家三口也跟着大臣离开了。
御书房里,除了海笑和蒙丙外,就剩下沈少源、杨彩蝶和姬宁昶。
姬宁昶拉着杨彩蝶的手,盯着她肚子瞧个不停,“婶婶,你感觉如何,弟弟妹妹在你肚子里听话吗?”
杨彩蝶瞬间红了脸。
她一直不敢吭声,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假装王妃已经是欺君大罪,再多说只会错得更多。
“咳咳!”沈少源干咳了两声后,突然对海笑和蒙丙使眼色,让他们去书房门口守着。
俩小太监也不敢不从,赶紧到外面,还替他们关上了门。
“皇上。”沈少源换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姬宁昶耳力不差,立马惊愕的望着他,还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皇上,我是少源,她是你彩蝶姨姨。”
“你们……你们怎么变成……”姬宁昶连话都说不完整了,盯着他们的脸犹如见了鬼一样震惊。
沈少源也不想吓到他,于是把他们四个人调换身份的事全都交代了。
本来他是没打算说的,因为他们的任务只是稳住简新阳一家,可谁知道杨彩蝶当众害喜。为了不让简家起疑,他装模作样把脉,再装模作样说‘古依儿’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