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嫌我笨。”杜青缘移开眸光不敢与他对视。
“只有懒人才会找各种借口不愿上进。”
“我……我才不懒呢!”她立马嘟起嘴不满的瞪着他。
“呵呵!”沈衍收紧手臂将她捂得紧紧的,下巴抵着她额头轻笑着,“你再懒我也不会嫌弃。”
听着他温柔又包容的话,杜青缘在他怀里红了脸。
过了片刻,她突然仰起头,“你不是说教我武功吗?怎么那本武功秘笈不见了呢?”
“咳!”沈衍不自然的轻咳,看着她充满幽怨的大眼睛,他强忍着笑意安慰道,“不急,等成亲以后我会慢慢教你。”
“是你说的哦,你不要说过以后又忘了!”杜青缘低下头,小手突然往他小腹上摸去,“还有你身上的暗器,说给我看也是骗人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暗器究竟长什么样。”
“别动!”沈衍快速将她小手抓住,面对她的好奇和抱怨,他两耳绯红,突然间连呼吸都紧促起来。
“怎么了?你又收起来了吗?”
“现在……现在不方便!”
“这里又没人,王爷他们都在里面,有什么不方便的?”看他神色有异,杜青缘小嘴噘得老高,“不给看就算了。”
沈衍白玉般的脸都染上了红晕,对她无意中间流露出来的傻气,那是真的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见她还为此计较上了,拥着她低声哄道,“并非我有意隐瞒,等成亲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
“又要成亲以后?那要是不成亲是不是你就什么都不给看了?还是说你拿这些东西来引诱我成亲?”杜青缘越听小嘴噘得越高。
“胡言乱语,是想挨板子么?”沈衍突然板起了脸。
别说现在叫他宽衣解带,就是两人同塌而眠他也不敢……
不是不敢,是怕自己忍不住!
提起这事他就郁闷,能看不能吃,还天天在他面前诱惑他,谁能体会他的难受?
“就知道拿板子威胁我,你以为我怕挨板子啊?”杜青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竟不甘示弱起来。
她一双大眼仁瞪着他,看着是凶巴巴的样子,可犹豫脸蛋小、稚气未脱,完全没有威胁力,反而像个没要到糖吃的孩子,十足的孩子气。
他眸子含笑,眸光突然变得狡黠,出其不意的低下头将她噘高的小嘴含住,并将她双手连同身子搂得紧紧的。
果然,怀里的人儿一下子就老实起来,不但不敢动,在他闯入她檀口中时她脸颊通红,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开始无声向他求饶起来。
他心中好笑,想放过她可又实在不舍,余光瞥到旁边一间空房,他搂着她轻巧的转过去,直接将她带到那间屋子里……
……
看着铜镜里与杨彩蝶毫无二致的脸,再看看身边男人顶着沈少源那张欠扁的脸,古依儿又别扭又忍不住想笑。
互换身份没什么,但这样换下来后她都不敢跟他亲近了,一看那张脸就出戏,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她是如此,其他人也不比她好受。
都是无法适应这样的改变。
可为了形势着想,也为了能够把太后和古召紫救出来,心中再多尴尬也只能憋着。
古依儿也是佩服死了为他们乔装易容的老头。
他连杨彩蝶脸上两只标志性的酒窝都造得格外逼真,笑一笑梨涡荡漾,完全与真人无异。
准备妥当之后,为了避免彼此越看越尴尬,她和姬百洌带着沈衍和杜青很快离开了昭陵王府,先回沈府打了一个晃。
沈府里的下人完全没看出他们是假的,包括沈少源所住的雨霖院,小厮和丫鬟都是一口一个‘公子’,一口一个‘彩蝶姑娘’叫着,也给他们增添了不少信心。
不过呢,这晚上夫妻俩连烛火都没点,一整夜都在黑灯瞎火中度过。
翌日
他们与沈衍前往西门桥找任稳婆。
昨日傍晚甲乙就回来禀报过,说任稳婆离开沈府以后就回家了,完全没有看出任何可疑之处,她们还特别留了小丙和小丁在任稳婆家附近盯梢。
不过直到古依儿他们前发现了什么端倪。
看到他们出现,任稳婆很意外,脸上难掩惊讶之色。
“你们……”
毕竟昨日被古依儿拆穿,在见面多少有些尴尬。
好在姬百洌主动向她解释起来,“任稳婆,昨日多有得罪,今日我们是专程来拜访你的,还请你帮我们看看,希望她这一胎能怀上男丁。若是任稳婆能圆我们这个心愿,我们定厚谢。”
别看他平日里在外面冷然肃色,这会儿装成沈少源的样子,连嗓音都模仿得八九分样,把古依儿都险些看呆。
只见他从袖中取出早准备好的一袋银子,讨好的递给任稳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希望你别嫌少。如果将来她为我生下儿子,我还会再重谢你的。”
任稳婆看了看那一袋银子,再把他们三人挨着打量了一遍。她没有伸手接下银子,而是面无表情的反问道,“昨日你们不是说我招摇撞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