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杜青缘是真被他的做法给刺激到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抡起拳头在他身上捶打起来。
结果她这一动手,沈衍非但没生气,反而抱着她笑了起来。
听到他笑声,杜青缘骤然停下手,浑身绷得僵硬,眼里充满了惊恐。
她竟然动手打他……
沈衍将她的神色全收入眼眸中,双手圈着她身子,低下头在她翘挺的鼻尖上蹭来蹭去,“不想吃饭么?我可是一天一夜都没有进食。”
闻言,杜青缘快速回过神着急的推他,“那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放开我!”
“你不吃我也没胃口。”
“……”
最后,她只能听从他的命令坐在他身旁。
不是第一次看他进食,他依旧是那么优雅,美如冠玉的俊脸就像一处迷人的风景,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可这一次看他的感觉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她屁股下就像布满了荆棘,心口更如打鼓似的狂跳,明明是被强迫坐下的,可感觉就像她做了亏心事般,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或者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她完全想不通,他们的关系怎么变成了这样……
……
昭陵王府
面对床上昏迷不醒的老人,古依儿又惆怅又痛心。
姬百洌说这是异术,他学的是医术,最多只能通过针灸让苗仁伯陷入深睡中,避免他被噩梦缠绕而损了心智。
他还说要救人,只能找到他师父。
然而他师父在去北耀医治好沈少源之后就失踪了,这一年多都没个音信,连他都不知道这个师父身在何处。
看着苗仁伯如同植物人一样,她自责、愧疚、难过……
偏偏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房门被人推开,看着深锁眉头进来的男人,她擦了擦眼角起身迎了过去。
“洌……”
“我已经暗中散播了消息出去,如果师父知道我有难,一定会赶来京城的。”
“他都失踪一年多了,我真担心他老人家也出了什么意外。”古依儿担忧的叹气。
“不会的。”姬百洌将她拥进怀中,拍着她安慰道,“他是隐世高手,除了我与父皇外,还没人见过他真容,即便有人因为我去对付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师父他老人家长什么样子?”古依儿好奇的问道。
“他很少以真容示人。”说到自己师父的容貌,姬百洌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就是我跟在他身边那些年,他也总是变幻模样。”
“为什么?难道他丑得无法见人?”
“这倒不是,他只是对易容有特殊癖好而已。”
“……”古依儿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想到什么,她突然皱起眉头,“你师父这么喜欢易容,怎么你不跟他学呢?”
姬百洌淡淡的勾起唇角,似乎知道她会问这种问题,“与一个每日都换脸的人在一起,心中难免腹诽,自然就不愿与他一样。”他顿了一下,深邃的眼眸中突然染着哀伤,“可惜我苦心学医多年,到最后还是没能救活皇兄……”
“你已经把宁儿教得很好了,相信你皇兄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了。”古依儿不想他为了过去的事再伤悲,拉着他的手转移话题,“洌,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嗯。”
古依儿回头看了看床上的老人,将心里的悲痛压下,然后拉着他走了出去。
这几个月发生的事真的太多了,就没几件让他们高兴的,不论是她还是他,心里都装着难以消灭的忧愁和哀痛。
他们也该好好散个心,把心情做个调整。
再说了,他们也计划好了拿自己当诱饵,看看接下来那些自以为藏得很深的狐狸如何把尾巴露出来。
午后的街上,人流量还是很大。昨日全城禁闭搜查,可今日街市依旧热闹繁华,百姓似乎没受什么影响。
夫妻俩装束成普通百姓,还特意去了一家凉茶铺喝茶。
对昨日几千将士搜城的消息几乎没人议论,倒是别的八卦新闻不绝于耳。
“你们听说了吗,西门桥那里来了个接生的稳婆,据说她接生几十年,接的全都是儿子。”
“真的假的?”
“真的!昨天她才去给人接生,又是儿子呢!”
“要是真的,那等我女人要生的时候也请她去!”
“那你可要提前跟她说,找她接生的人多了去了,还有不少大户人家提前了好几个月请她,你要是去晚了,估计人家到时候也忙不过来。”
古依儿一边喝茶一边笑,是真的当成了笑话在听。
见自家男人也听得认真,她对着他轻轻挑起眉梢,“怎么,你也相信这种事?”
“你觉得为夫是如此没脑子的人?”姬百洌不满的剜了她一眼。
“呵呵!”她低声轻笑,“我敢保证,要是我爹和祖母听到这种消息,绝对会像苍蝇见到屎一样扑上去,说不定直接把对方接回府里像菩萨一样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