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才反问道,“那贺氏的丈夫曾经不是在你手下做事吗?怎么,你对他们的家情况还不了解?”
“那贺氏嫁到苏家前据说是个寡妇,我到现在还没明白苏家为何会让一个寡妇进门呢!”
“什么?她曾经嫁过人?”古依儿很是意外。
“没错。”
“那你可知她曾经的丈夫是做什么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古奎忠摇了摇头。
“那贺氏除了贺先贤这个兄弟外,娘家还有什么亲人在世?”
贺先贤在怡丰县被他们斩了,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晚几个月再斩的……
“她嫁入苏家以后我就听说她只有贺先贤这么一个亲兄弟。”
“我说父亲大人,听说你在朝中为人也挺精明的,怎么当初想到提拔贺先贤这个贪官呢?”古依儿突然调侃似的问道。
“哪是我想提拔他,是你祖母听了贺氏的好话,非要我把贺先贤从外乡调到京城里做事。”古奎忠立马直起脖子解释起来,“我为官多年最恨的就是攀权附势,因担心朝中大臣背后说我闲话,所以我才把他弄去怡丰县。刚好怡丰县县令任期到了,县上正缺人。他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做县令,官职依旧没变。就是怕他再缠上我,所以我从来都不过问他的事,哪里想得到他会打着我的旗号祸害一方!他被处斩后,我还冲贺氏和苏裕梅发了一通火呢!”
“行了,你别激动,我只是想打听贺氏的娘家人,没跟你翻旧账。”古依儿赶紧打断他,言归正传,“不管怎样,你们接触贺氏的时间较长,何况贺氏是你们的亲家,让你们去调查她以往的事,也是应该的。我和王爷现在就想知道,她曾经嫁给了什么人。”
“这……”古奎忠朝王爷女婿看了看,见他始终不发言,他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应下,“我尽量去打听就是。”
“好了,该说都说完了,你赶紧回去吧。”古依儿又开始下逐客令。
古奎忠脸色又扳起,“那我先回去了,等你身子好了记得回府多陪陪你娘。”
“知道了!”
“王爷,依儿就托你照顾了。”临走前他还是朝姬百洌叮嘱了一声。
“岳父大人慢走。”姬百洌起身将他送到门外,并对红桃吩咐,“送太师出府。”
“是。”
目送他们下了阁楼,他才重返卧房,并将房门关上。
古依儿已经睡回了床上,正拧着眉头叹气。
“想何事呢?”
“刚送走的那个。”
“他已经知道错了。”
“唉!知道错又怎样,有些事不是知道错就能弥补的。再说了,你看看他那样子,十足一副挨骂相,还说我对他态度不好?他也不看看自己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板着手指就数不出一件值得夸赞的!”
“至少他现在对岳母大人不错。”
“也就这点还让人安慰。”古依儿牵了牵嘴角,随即皱眉瞪着他,“怎么突然帮他说话了?你这算不算倒戈相向?还有,他现在对我娘好,不过是看在我娘怀孕的份上。要是我娘没有生下儿子,不信你看,他绝对又会翻脸无情的。”
“为夫倒不这样认为。”姬百洌低下头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堂堂的太师被自己的女儿教训,这可不是哪个父亲都能忍受的。就算有为夫在你身边,他心中若是没有悔意,同样可以反斥你不孝。”
“你真的认为他已经悔改了吗?”古依儿还是不太确定。
“下次你再见他时,适当的对他温柔一些,相信你会看到他的改变。”
“如果他真的能改,我又何尝不想与他好好说话。多一个疼爱自己的亲人始终是好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吧?”
姬百洌在她唇上轻轻啄道,“不论他人如何看待你,为夫都会以有你为荣,就算你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你还有为夫。”
听着他深情的话语,古依儿感动的咬紧下唇,抬手将他脖子抱住。
“王爷!”楼下突然传来晋山的声音,“皇上来了!”
古依儿双眼正湿润着,就听到木梯‘噔噔噔’的声音,都来不及把眼眶擦干,就见某个小家伙撞门而入。
“王叔!婶婶!”
姬百洌刚直起身,小家伙立马就补空扑到古依儿肩膀上。
看着古依儿两眼有些微红,眼眶里闪动着晶莹,他脱口就问道,“婶婶,是不是伤得严重?是不是很疼?”
“宁儿,我没事。”古依儿摸着他脑袋,又感动又想笑。
“还没事呀?你看你都哭了,肯定很疼!”
“我……我就揉了一下眼睛,真的没事,不信你问你王叔。”
“王叔?”姬宁昶当真转头看向姬百洌。
“你婶婶她只是劳累犯困,不碍事的。”
“可是我怎么听说婶婶杀妮莎的时候受了伤?”
“确实受了点伤,不过没伤及要害,多休息一段时日就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