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古依儿当然高兴了,不过高兴之余也忍不住板起脸来,“夫君,你是不是该休息了?再不休息我可要嫌弃你了!”
“你嫌弃试试?”知道她是故意的,姬百洌也故意拿脸蹭她。
“呵呵……不敢不敢……”
“为夫看你胆儿越发肥了,真是几天不收拾就要上房揭瓦了!”
“我没有……唔唔……”
对他安的罪名,古依儿当然不服。可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他霸道的封住唇,只剩下不成腔调的唔唔声……
……
其实古依儿受得伤不算严重,因为那件刺衣的保护,妮莎所用的功力在被刺衣伤到时至少减少了三分之二。她晕迷多日,完全是身体底子差所造成的。
腑脏没受损伤,不过她肚子上也留下了一大片被刺衣反噬的红痕。
姬百洌睡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清洗身子,然后搽药。
狭窄的床帘之中,古依儿刚开始还挺享受的,闭着眼‘嗯呐嗯呐’直哼哼。他的动作又轻又柔,手掌心里的薄茧贴着她肌肤揉移,加上他又精通医理了解各处穴位,让他给按摩那真是舒服到了极点。
只是没过多久她就察觉到不对劲儿,睁开眼对上那双深邃又火热的眸子,她瞬间脸红,立马将腿儿并拢。
“讨厌,你摸哪里!”
“为夫帮你松松全身筋骨。”某人一本正经,完全没有任何心虚之色。
“我看是你想‘活动活动筋骨’吧?”她羞赧的瞪着他,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为夫是那样不懂事的人么?”姬百洌一边回驳着她的话一边拿被子盖住她的身子。
要不是他那眼神太火热了,古依儿真的会相信他心无杂念。
可惜,她这男人她太了解了……
她忍着笑朝他伸出双手,“过来。”
姬百洌还是一本正经的将头凑近她。
她立马勾着他脖子,主动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姬百洌瞬间勾起唇角,再‘正经’也有崩裂的时候。
吻到她气喘吁吁他才从她唇齿间退出,贴着她耳鬓轻磨着倾吐,“待你痊愈,为夫可是要连本带息收回来。”
古依儿没说话,只是娇嗔的捶了他一下。
反驳与否对她来说都毫无意义,因为那种事情从来都是他说了算……
……
当天大伙再次到他们房中关心她的情况,趁着大家都在,古依儿让人把古召紫带了过来。
古召紫精神萎靡,气色苍白无力,可以猜测得到她这几日过得也不好。
然而这一次见她,古依儿收起了不少怜悯之心,比任何一次见她的时候都更严肃沉冷。
“古召紫,今日大家都在,我要你把所知道的、所遇见过的全部交代清楚。你要明白,我这不是为难你,而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负责。介于你与贺氏的关系,我可以信任你,但他们也有权利怀疑你,如果你想投靠我们,那就拿点诚意出来。”
“大姐……”或许早就知道自己会面对这一刻,古召紫并没有惊慌,而是直接朝她跪了下去,“我承认我是见过外祖母,我知道瞒着你是不应该,可是我真的没有要加害任何人的心思。”
“既然你承认你与贺氏见过面,那你就说说你和她见面的事。”古依儿面无表情的道。
“你们离开京城那日正好我从太师府里逃出去,刚出城我外祖母就找到了我。她告诉我妮莎威胁她要她为他们效命,她是不得已才丢下我娘和小姨的。还说那个假扮她抓住我的人是妮莎安排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那日在街上我之所以向你透露去湖边,其实我也是猜测的。在跟外祖母一同来到九汤县时,有一天晚上我偷听到她与一个人说话,我没听完整,只听到一个湖字。其实我也不知道妮莎他们藏在湖边,只是感觉湖边肯定有不寻常的事。”
古召紫解释完,抬起头咬着唇望着她,似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接受她的惩处。
不过古依儿没有立刻下结论,只是朝屋中其他人看去,分别与他们交换眼神。
就像她说的,这事关大家的性命安危,她一个人信任古召紫没用。
之前古召紫痛哭淋漓,她还真动了恻隐之心,所以擅自做主把她给留了下来。
可自从她受伤之后,她不敢再这样擅自做主了。凭她一个人的信任,完全就是对身边朋友的不负责任。
试想,若古召紫不声不响的做点什么事出来,她下半辈子恐怕都要在悔恨中度过。
她本想征求大家的意见,结果一番无声的交流后,沈少源他们一个个用眼神示意‘看她的’。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朝古召紫问道,“你说贺氏被妮莎他们威胁,那你可知道他们拿什么威胁贺氏?”
“大姐,我听外祖母说她还有一个儿子,就像南耀侯丢失女儿一样,我那个舅舅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偷走了。据我外祖母所言,如今我那舅舅在妮莎他们手中,妮莎还让他们见过面。正因为如此,她放心不下她丢失多年的大儿子,所以才帮着妮莎他们做事。丢下我娘和小姨,也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