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着他重新回到椅子上,而她就站在他身边,随口朝沈少源问道,“你这么晚出来,怎么不把彩蝶带上?”
“别提了,提起她们我更是一肚子火!”沈少源突然又烦躁起来。
“她们?出什么事了?”瞧着他那张黑脸,她立马好奇起来。
“我今天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太皇太妃的事我就不说了,杜青缘那死丫头居然把彩蝶的床脚给弄断,你们说说看,换你们你们是否能忍?好在只是受惊,要是受伤我非捏死她不可!”
“……?!”古依儿抽着嘴角,气氛不对,她都不敢笑。
再看身旁的男人,冷硬的唇角都不自然的勾了一下。
沈少源气恨不已的接着道,“那杜青缘做出这种事,我告状给衍弟听这是应该的吧?衍弟罚了杜青缘十板子也是杜青缘自找的吧?可你们猜最后怎么着?杜青缘因为那十板子晕过去,彩蝶居然说是我害得她,直接把我给赶出来了!你们给我评评理,这还有天理吗?”
“杜青缘晕过去了?那要紧吗?太傅可有给她请大夫?”古依儿听完,立马就笑不出来了。
“你这是何意思?她不过就受了点皮外伤,我可是内伤啊!”沈少源不满的瞪着她。
“我说沈公子,原本我以为你温文尔雅很有风度的人,没想到你比女人还婆婆妈妈。我把青缘当姐妹看待,她受伤我难道还不能问几句?”古依儿直接送他一对嫌弃眼。
“有什么好问的,又死不了人!”沈少源冷哼着起身,突然朝他们把手摊开,“彩蝶说了,我必须来这里拿到疗伤的药,要不然今晚就不让我进屋睡觉。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呵呵!”古依儿实在忍不住了,放声笑了起来。
今日下午他们一直在宫里,没想到外面发生了这么多事,更没想到杜青缘会做那种事出来……
这丫头,真是!
锯什么床嘛,换她来做的话直接把彩蝶给拐自己屋里去,让沈少源这家伙独守空房才好呢!
……
翌日,夫妻俩一早就回到昭陵王府。
得知他们搬回来,张福很快来向他们传话,说太皇太妃身子抱恙不便出门。
姬百洌连话都不想说,转身就去了书房。
而古依儿假装询问了几句就把他打发了,对她来说,她巴不得太皇太妃天天抱恙,这样她也用不着跑去懿祥院给她请安了。
晋山和红桃带着一帮人忙着搬东西,她打发走了张福后就跟着去了书房。
她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庞飞来报,“启禀王爷、王妃,太师和太史杜大人在外求见。”
一听这两人,她立马拉长了脸,“一大早的有什么急事吗?”
庞飞摇头,“属下不知。”
“行了,请他们进来吧。”
“是。”
待庞飞一走,她朝书桌后的男人看去,“洌,你去见他们,我回楼上收拾一下。”
谁知姬百洌突然唤住她,“说不定他们是来找你的。”
“啊?”古依儿皱了皱眉,“找我做什么?”
“你去见见不就知道了。”
“……”看他挑眉的样子,她立马有种很不爽的预感。
古奎忠是她不想待见的爹,而杜长林是杜青缘的爹,这两人凑一堆,莫非……
没多久,古奎忠和杜长林被庞飞请进了厅堂。
古依儿去见他们,在杜长林给她行完礼后,她挤着微笑道,“我们刚回府,王爷正在书房忙,你们先坐。”
杜长林朝古奎忠看了一眼,古奎忠递了个鼓励的眼神给他,他才低下头对古依儿开口,“王妃,下官今日不是来见王爷的,下官今日前来是为了小女青缘的事,想请王妃帮忙。”
古依儿嘴角微微一抽。
她没急着回话,而是朝古奎忠瞪了一眼过去。
别告诉她他是来当中间人的!
真是,自己还一身屎遭她这个女儿嫌弃呢,他还好意思帮别人?
古奎忠知道她不满,‘咳’了一声后,温声道,“依儿,青缘在外也有不少时日了,杜大人格外想念和担心她,就想把她接回府里好生照顾。可去了沈府几次,太傅都不愿放人,你看……能不能让他们父女见上一面?”
他话音一落,杜长林突然朝古依儿跪下,“王妃,下官就这么一个女儿,实在不放心她在外面。下官知道以前没有照顾好她才导致她痛恨下官,这些日子,下官在家茶饭不思、时时刻刻都在反省。下官知错了,下官想接她回杜家好好照顾,以弥补这些年她所受的委屈。还请王妃念在下官与青缘骨血相连的份上帮下官向太傅求个情,求他让下官把杜青缘接回杜家吧。”
他句句充满悲痛,神色更是充满忏悔,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将对女儿的思念之情流露到极致。
然而,在古依儿眼中,真的比看笑话还让她好笑。
这人是想学她那个爹吧?
古奎忠把她这个女儿赶走之后还能接回去,他就认为自己也可以把杜青缘接回去?
“杜大人,你可真是为难我了。”她狠狠的刮了一眼古奎忠,随即坐到椅子上,慢条斯理的道,“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够管别人家的事?何况杜青缘现在是太傅身边的人,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让太傅放人?要知道,当初决裂书是你亲自写的,现在还在青缘那里放着呢,就算太傅给了青缘自由让她离开,也不见得青缘就会跟你回杜家。你如此跑来找我,完全没